鼓虽然破,但破鼓也是鼓啊,敲起来一样好使。在这个地盘,除了凌云谁敢擅自敲鼓。

凌云暗笑,小样儿,不是要救我的吗?怎么比老子还着急。

看着孙横远去的身影,凌云的笑意更浓了,这老头儿,跟泥鳅一样溜滑,趁这个当口儿,还向我要官。

处的山头大小高矮不一,起起伏伏,与大营位置的平坦连接起来,好象一张大煎饼四周摆满了窝头。

方信觉得纳闷,却也不敢多问,到现在他开始有些怀疑,主公到底是什么的?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谱来,索性不再浪费脑细胞,主公是干什么的与我何干,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才最重要。

“人多”庞春想都没想立刻回答。

凌云要的就是这句话。若是庞文定榆木脑袋认准一条死理,非要去挤那奈何桥,他也没什么办法,收拢残兵时说不得就要大费周折。

可是凌云穷啊,买不起几十只上百只巨弩,只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三张巨弩身上。

听到程远刚的喊声,他们表现出短暂的迟疑,说得轻松,冲上去是送死吧,吃肉的脑袋、尿尿的j,哪一样都不能轻易给弄没了。

继续打有可能造成更大的伤亡,如果这样夹着尾巴回去,那这个亏吃的也太大了!

事出反常,程远刚在木排的掩护下登上土岭一探究竟。

他之所以骂邓盛,就是因为这一点,明明人家弓弩手厉害,还击鼓冲锋。结果把人都给敲到阎王爷那去了,催军鼓变成了催命鼓。

大量的人力投入到挖沟和建造外营木墙中,住宅的建造一直都未停止,这些任务都不能创造虚拟币。加上树木的运距越来越远,在粮食上的开销逐渐增大,导致凌云的收入还比不上前两天。

如果换做此时的凌云指挥黄巾军,他有绝对的信心攻破木墙,最糟糕的结局也是弄个两败俱伤。

幸存的军士表现出明显的畏战情绪,前进度缓慢,畏畏尾,生怕跑快了一步,成为众矢之的。

“是方大哥说的那样。”

那天,短髯中年人被凌云击退后,没有做丝毫停留,立刻赶回黄巾军驻地报信。如果是打劫富户之类的人家,还敢试一试,看到凌云那边战斗力如此之强,他可不会傻到继续冒险。干他们这一行,脑袋是拴在裤腰带上,但也不能拴的太松,万一掉下来,就不是砸到脚面子那么简单了。

箭矢又准又狠,冲在前面的十几人纷纷中箭倒地。后面的人还没等反应过来,第二轮箭又已射到了身前。如同第一轮一般,再次有十几人中箭摔倒,惨叫声接连响起。

平民的输送度比住宅的建造度慢了一些,按现在的住宅匹配,还有四、五十名平民没有被输送过来。

凌云知道东汉时期由于地位尊卑所产生的差距很大,既然穿越到这里,他也不想打破这里的规矩,至少作为领导者的威严必须要维护。

“不能”智能管理的回答很坚决。

“这是什么鬼地方?草都没长出来,俄罗斯?北冰洋?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这是公司的制度,小凌你要理解啊,你总不想砸了我的饭碗吧?”女主管露出职业化的笑容。

“哈哈哈”邹丹得意地笑了起来。

笑声还未落下,只听一阵梆子声远远传来,随之前面的军士一阵大乱。

邹丹顺着声音望去,脸上当时就变了颜色。视线中,上百道火箭从山坡后射了出来。干燥的草料一经点燃,借着徐徐的东风,迅燃烧起来。

“这......”

邹丹下意识地惊呼起来,射箭的人都没看到,箭就射了出来,这么远的距离也行?

草场中的火越烧越大,而山坡后的火箭依旧fqxs源源不断射出。一些没有点燃的地方也随之起火,三座马场很快被大火连成了一片。

火焰熊熊,阻隔住邹丹的视线,只隐隐约约看到大火中的军士四处狼狈奔逃,呼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邹丹此时已无法下令,因为将令根本无法传达到火中的军士。他懊恼地跺着脚,能逃出多少军士得看那些军士的造化了。悔不该不听杜德之言,谁料到贼军居然真用火攻,光这一把火可谓是损失惨重。

正当他后悔不迭时,猛然想到那些先前越过马场的六、七百军士,既然贼军有所准备,那些军士现在如何了?

火焰伴随着浓烟,阻隔住视线,根本看不清那边的情况。前方到处是呼喊声,从声音上也听不出什么。

想到这,邹丹脑门上的汗水顺着头盔边缘流到了脸上,“从言,你我分兵,从两侧树林绕过去,晚则前军危矣。”

匆忙与杜德分配好兵马,邹丹督促所部快奔向右边树林。

距离树林边缘还有一段距离时,突然林中又传出梆子声,一队弓箭手从林中陡然现身出来。一时间,箭矢如蝗漫天射出,立刻有许多军士中箭倒地。

邹丹在队伍的后方见此情形不禁暗暗叫苦,出兵前就听说贼军弓箭手比较了得,他特意带了五百刀牌兵和八百名弓箭手。

可是这些人都从马场冲过去了,一部分成功穿过,大部分陷落在火海里。剩下的军士,既没有弓箭也没有盾牌,再遇到弓箭手,就是挨打等死的份儿。

“快攻击,靠近树林。”邹丹急喊道。退是退不下来了,一旦后退就会把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人家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而且一旦撤退,形成溃败之势,再想收拾组织进攻可就难了。

这一招还真有效,有的军士借着树林的掩护迅向对方弓箭手靠近,离树林远的也纷纷舞动手中的兵器向前攻去。

凌云的弓箭手放了几轮箭,见官军扑了上来,一声呼哨响起,纷纷隐进树林之中。

邹丹挂念着先前冲过马场的军士,没让军士追入树林,而是顺着马场边缘赶往马场北侧。

刚到北侧,他看到那些隐入树林的弓箭手也从树林中出来,顺着山坡向后退去。

看到他们,邹丹想起了自己的刀牌兵和弓箭手,急忙越过几名军士向马场后方望去。

一看之下,几欲肝胆俱裂。数百名军士全都中箭倒在了地上,所中之箭或大或小,分为两种。

邹丹久经沙场,自然见识过巨弩,见此情景一下就明白了,点燃草料的必然是巨弩无疑。

没想到贼军还有巨弩,事先为何没有得到消息,只是不知贼军巨弩数量多少。

攻还是不攻,到底怎么攻?邹丹心里拿不定主意。这样蒙着头打仗,还是第一次遇到,本来以为知道对方的底细,无非是山贼,山贼能强到哪里去?

没想到这次轻敌冒进吃了大亏,从刚才的损失看,至少有近千人伤亡,这还多亏大部分军士在草料没全烧起来前跑了出来。

正犹豫间,忽然看到左侧树林中跑出一队弓箭手,边跑边射箭向山坡上后退,随后紧追的是正是杜德那支人马。

“击鼓”见此情景,邹丹一狠心下了命令。撤军是不可能,要这么回去,脑袋就得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