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立刻带人出了内营,到外营去见那名探子。自从收了黄巾军降卒,内营就成了他们的禁地。就连受伤的黄巾军都是在外营的药堂里接受治疗。

凌云微微一笑,“这个官一般人干不了,非常重要,所有主公交代的事情,都是你职司所在,去吧!”

形状倒是次要的,凌云最在意的是面积,眼下看这面积要容纳满额的一万军士和一万平民困难不小。

临出前,凌云做了紧急动员,“现在你们有钱了,但别以为有钱就是大爷。有钱了就要专心干正事,你们的任务就是打探消息,那些大爷能去的地方你们不能去,要是谁因为一小块肉而放弃了一大块肉,本将军保证,肯定让他少一块肉。任务完成好的,本将军会用大红笔给他记上一功。任务完成不好的,本将军也用红笔,但不是记在功劳簿上,而是在他脖子后面插一根木牌子,把上面的字用大红笔画一个圈。你们明白了吗?”

“当然是猪”庞春咧嘴一笑,总看见猪一窝弄个十个八个崽子,人可没那水平。

“如果你不敢出战,本将就没把握。”

有压力才有动力,巨弩手为了不去拿片刀拼命,也得使出吃奶的劲瞄准。果然不辱使命,一击而中。

凌云的这个手段所起的作用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大。肉香本无形无质,却如一枚石子般投入了黄巾军军士并不平静的心湖中。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偏将庞春从败兵中挤了出来,“将军,敌军的护营

站在远处督站的程远刚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按理说,他制作的木排有一人半高,即使射来的箭带着弧度也是在半路下坠,到跟前时基本都能被木排挡住。没想到,居然刚一越过豁口就出现伤亡。

至于方信一伙人,他并不相信他们有胆子背叛,一定是邓盛给逼急了,才做出跳墙之举。

分派好任务,凌云来到建好的铁匠铺,详细地把需要打制的东西交代给平民。

迎着浓烟还能射准,开玩笑,而那时黄巾军正象小鬼子一样,猫着腰迅靠近木墙。

眼看着死的人越来越多,活着的军士越来越少,黄安派出一名军士向邓盛禀告战况,请求停止进攻。

邓盛看了一眼说话的几人,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对面的大营。方信的话根本不用怀疑,在这件事上,量他们也不敢拿脑袋开玩笑。

凌云不确定黄巾军是否会来,但他必须按最坏的情况做出准备。

三十名弓箭手动作娴熟,抽箭、搭弦,第三轮箭射出去之后,还站在山溪这边的敌人只剩下寥寥数名。

翌日清晨,凌云早早地出了将军府,检查昨夜各项任务的进展。

这一举动对平民产生的效果是使他们跪倒在地不住地道谢。

“请另外选择地点或砍掉阻碍将军府生成的树木。”

震惊、惶恐,心境几经波折,凌云最后终于冷静下来。

“呃,是这样啊,小凌,我们得先履行一下程序,核对你在职期间的帐目情况。你先回办公室等着,核对完之后,给你去电话。”

只有飞虎fuguodupro部的军司马杨昭留了下来,飞虎fuguodupro部的武器全部是巨弩,经过这段时间的培训和生产,飞虎fuguodupro部已经拥有一百四多张具有战斗力的巨弩,巨弩箭镞也很充足。

方才布置任务时,凌云特意把飞虎fuguodupro部空了出来。巨弩手的培训和巨弩的制作都在内营完成,其他各部的人都不知道飞虎fuguodupro部的真正实力,这是凌云手里的一张秘密王牌。

飞虎fuguodupro部军司马杨昭是凌云最开始购买的六名巨弩手之一,射杀程远刚那一箭正是由他操作建功的。方才布置任务时,没领到任务,正闷闷不乐。听到凌云把他单独留下才露出笑模样。

凌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一个劲地兴奋,这才是真正的兵,不怕死,听说打仗抢破脑袋也要上。

杨昭如愿以偿领到了作战任务,兴冲冲离去。

凌云在大营中来回踱了几圈脚步,而后带着护卫匆匆走出东大营。

...

此时,渔阳太守邹丹刚刚率领着五千军士进入燕山四十余里。

他接到公孙赞的命令后,立刻召集人马,开始准备。但几千人军队,后勤补给不是小数目,好在他手里有一批刚刚抢来的粮食,又筹集了一部分。足够这些人在山里支撑两天。

因为这事一耽搁,他比齐周就晚了一天多。

公孙赞给他的命令是能招抚则招抚,如不能可临机决断。邹丹根本就没瞧得起凌云这些人,所谓的山贼之流,还用先礼后兵吗?直接带人过去,这么多官军还不把那些山贼给吓尿裤子了啊,不用打就得乖乖投降,刚好一次性给押出来。如果对方冥顽不灵,非要往死路上走,那也不用和他们客气,直接灭了就是。

渔阳郡边界与燕山南麓相接。凌云所在的位置距离燕山边缘八十余里,其实也就是距离渔阳郡八十余里。

路程行进了一半,山势起伏逐渐加大,林木也越来越密集。

邹丹看了看天色,催促大军加快行军度。现在日近中午,如果度跟不上去,天黑无法抵达目的地,就得在山中宿营。

他催军的方法如果让凌云知道,一定会哈哈大笑。

邹丹说,“将士们,加行军,早点到就能早点吃上肉。”

随着凌云射杀程远刚一事的传出,他那里有肉的事也闹得人尽皆知。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尽管跋涉了半日,军士都疲惫不堪,听到有肉吃,咬着牙撒开两只脚丫子紧忙赶路。

又行进了十几里,邹丹感觉有点不对,先前派出去四、五名探马,到现在没有一个回来复命。

情况反常,虽然他从心眼里瞧不起那帮山贼,但也久经沙场,一般的低级错误很少犯。

随即,他又派出了二十余名探马,打探前方情况,同时命令大军减缓行军度。

谁知,过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探马回来。

邹丹意识到那些探马可能出事了,此时距离目的地只有十几里的路程,翻过远处的一座山头,就是山贼的大营。

他前几年多次入山,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悉,传令的人还给画了草图,地理位置绝对不会弄错。

“胆子不小,连官军都不放在眼里。”

三四里的路程很快就过去了,探马还是音讯皆无。邹丹已经确信那些人千真万确出事了。

心头一股无名火腾地升起,他立刻高声断喝,“全行军。”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道箭矢的破空声从不远处的树林中传出,还没等邹丹做出反应,他旁边的一杆军旗应声而断。

邹丹惊出一身冷汗,这箭法也太准了,幸亏他在队伍中,如果身体暴露出去,恐怕倒下去的不是旗杆,而是他的二百来斤肉。

“准备攻击”

很快,邹丹反应过来,高声下令。

听到命令,大队刀牌兵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牌在队伍前拉开阵势。

只是,四周除了风声,连个人影也没见着一个,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攻击。

邹丹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可能对方就一名弓箭手出来骚扰一下,倒把他弄得如临大敌的样子。还以为大军一到,能把对方吓尿裤子,可是就刚才那一箭,说把自己的军士给吓尿了有点夸张,但尿了一半又憋回去的肯定有。

正值邹丹的脸色阴晴不定之时,从旁边走过来一名军士,“大人,请看。”

邹丹的目光落在军士手上,那是一枝普通的羽箭,箭杆上穿着一张折叠的草纸,隐隐能透出字迹。

他伸手接过羽箭,快打开那张纸,上面只有一行字:从哪来给我滚哪去,否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