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紫苏。

朝羽道:“你多替流景想想罢,他生来就是这个性子,改不掉的。”

我悄悄施展仙术,飞了起来,游到了她的上方,悬停在半空看着她。瘦小的身躯仿佛随时都会被寒风卷走,却又让人觉得她有能力力挽狂澜。

连忙坐起来,往后缩了缩,指着她的手抖啊抖:“你…你这凶残的女人,我给你说啊,你再咬我我就要叫了!”

“主公,你在做什么,哈哈,哈哈。”

泉寻非拍了拍我的肩,面具下的嘴唇弯成了很好看的形状。

我跟着落下,轻轻走到他的身边。

素素回过头同情地看我一眼,跟着泉寻非出去了。

素素是他的随身大夫。

流景把我放在地上,替我理好了衣服。

因为我没有守护石。

流景转过一张棺材脸,冲我点了点头。

这~~这么重要的过程,我竟然没有享受到!

简直想大哭一场。

扑下去抱住被窝,一想起前夜流景的吻,脸上又开始发烧了。再一想想流景光溜溜的样子,然后温柔地或者勇猛地进入我的…

仰头,鼻血就要流下来了。

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了,过程我竟然没有享受到!

我甚至连流景的呻吟声都没听到…

垂头丧气地裹着被子,突然想起了腊月二十还有一次,立刻血脉贲张,兴奋得头顶冒烟,到时候就论到我来当家作主了!

一想到这,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自己回味前一夜的吻去了。

没过多久就进来一个人。

可惜不是流景,是此时除了流景外谁都不想见的人之一的朝羽。朝羽轻手轻脚地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我连忙闭上眼睛。

温暖的手掌盖住了我的额头。

“没有发烧啊,为何要叫我来检查。”

真佩服他一个人都能说得起话。

我抓住他的手,顺着他的手摸到了他的胸膛。

“让我摸摸就更不会烧了。”

朝羽的手立刻抖了一下:“你…你没睡着?”

我翻白眼:“闭着眼睛就是在睡觉么。”

突然想起在城里发生的事,问清了朝羽,才知道那个骑在白马上的女将领就是大名鼎鼎的于思柔,不知左止绍的脑子里装了什么,先派了于思柔部队杀进京师又迅速冲了出去,又攻击了京师旁的小城。

克己把部队杀到小城,他们又躲躲闪闪地把燕国部队拖到了几百里以外。

我打了个呵欠,想问问流景的事。

可是一想到他,举止都变得不自然了。

“呃,那个,嗯,今天所有人都在么。”

朝羽道:“所有人是指哪些人?”

我憋了许久,还是把话憋了回去:“就是,如果,打个比方,假设,有一个人,呃,每天晚上都来偷吻你,又每次都不亲到就走了…”

朝羽深红色的瞳人微微一弯。

“然后他突然在某一个晚上把你给强上了,是吧?”

我的眼睛一下睁得老大。

“你…你都知道了…”

“昨天晚上你们这边的声音那么大,想不听到都难。”

第一次觉得朝羽的笑容不怀好意。

我疑惑道:“声音?”

朝羽双手抓住床栏,用力晃了几下,整张床吱嘎吱嘎响了起来。他拍拍手,笑道:“就是这个,闹得我失眠了一个晚上。”

我变成一只鸡了。

一只木鸡。

一股热流从我的心窝里直蹿到了脸上,心跳得跟打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