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羽一抖,似乎快石化了。

所以泉寻非说要把夙月也带到燕国去。

“紫苏公子,你不怕我?”

我呆了片刻,俨然道:“亲爱的羽,不要动。”

“你为何要背叛左止绍?”

在半空中往下看,城墙周围荒无人烟,四处都是枯萎的野草,寒风吹过,支离破碎。城内冒出了硝烟,看样子翔龙国的军队已经杀到里面去了。

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

自从翔龙国的皇上驾崩,太子接位,年轻的帝王运筹帷幄如鱼得水,加之翔龙四大将军为其卖命,很快两国两国势均力敌,到此时已近成白热化。

脚下几个大小圆圈和像蛇一样的分割线。

花神用自己的魂魄拯救了花界,自己灰飞烟灭。

哎,又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吸吸鼻子扁扁嘴,伸手穿过流景腋下,将他紧紧抱住。

“流景,你是不是被我感动了?”

流景的身体一僵,停了下来。

我在他胸口蹭了蹭鼻涕,抬头用会发光的眼睛看着他:“宝贝,我等不到腊月二十了,我们今天就直接做吧!”

噘着嘴想去亲他,他脑袋一歪,我亲了空气。

然后我看到他漂亮的碧眼。

他没说话,可是他的眼神在说:紫苏你这小王八,谁叫你醒了,醒了你就滚吧,我不抱你了,朝羽,你来!

果然,下一刻他就把我扔到了朝羽的怀中。

朝羽手忙脚乱地接住我:“流景,下次给个提示,吓死我了。”

伤口依然很痛。

我吸了一口气,松开微皱的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故作惊讶地喊道:“啊啊啊啊——还在流血!”然后就闭上眼倒在了朝羽的身上。

朝羽笑道:“嗨,主公真是太胆小了。”

流景没有回话。

朝羽又道:“灵界的领袖竟然连马都躲不掉,呵呵,不过主公还小。”

流景还是没有说话。

朝羽道:“流景,你也给点反应吧?怎么说他也是因为你受伤的。”

隔了好一会儿,流景没有起伏的声音才响起——

“那是他自己太没用。”

朝羽一怔,也沉默了。

我紧紧咬住牙关。

这一瞬,周围所有喧哗声似乎都消失了,脑中只剩下流景说的话。在那种情况下,我也希望自己还能平静下来使用法术。

我也不用给他这么瞧不起。

回去以后,朝羽把我放在了床上,换了药,就出去了。

伤口还在发热,疼得已经快要麻木。

我闭着眼试图入睡却怎么都睡不着。

总坚信做任何事都该坚持不懈,只要努力了,就会有收获。可是我都努力了十年了,流景对我的态度是动摇都不曾有过。

一想到这,用力把头砸在枕头上。

我又开始消极了,什么玩意,不就是个小流景么。

他要不愿意,我就让他痛到给我告白一百次啊一百次!然后脑中又浮现出了流景脱光光,在我身下呻吟,红着脸闭着眼叫我快一点啊快一点的样子。

有点郁闷,手受伤了,没力气自慰。

动动嘴吧,憋着,睡觉。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流景。这个别扭的人,又想来偷偷亲我,然后又亲到一半就跑。

虚着眼睛看了看他。

他走到床旁,双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所及之处,皆染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

我被震住了。

灵界的普通人法术光都只能是属于他守护石自己的颜色。

流景的守护石是翡翠,按道理说只能是绿色。

能使用别的光,有四种可能:其一,他是灵界的创始者,也就是神玉;其二,他诞生于灵界的领袖石上;其三,他吞并了别人的守护石,也就是说他杀了人,这样的结果定是被处死;其四,他根本就不是灵界人。

前两种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我有些害怕地握住双拳,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他使用的竟然是催眠术。

不过他不知道,我早就找玉髓学过催眠术的解法,无论再高魔力的催眠我都能抵抗。我将灵气集中在体内,慢慢推向四肢,整个人精神得想冲出去跑几圈。

流景走到我的身边,将黄色的光团推入了我的身体…

果然没反应,嘿嘿,我就看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