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杜青墨感动不感动没有人知道,苍嶙山已经感伤了。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子惦记,就好像窝里的母兽被入侵者勾引了一样,让他瞬间竖起了毛,嗷嗷的示威嚎叫,并长牙舞爪的朝着入侵者扑了过去。

苍嶙山哈哈大笑,一双厚茧的大手从她的胸口往身下更深处钻了进去,在湿漉漉的溪谷里翻搅。焦氏一条蛇般,伸出双手缠绕着他的脖子,细细的喘息着,一双眼媚得要滴出水来,一条腿还半轻半重的在苍嶙山的腿间摩擦着。

父母惨死之后,儿子的意外落胎成了压死杜青墨最后的一根稻草,她一夜之间几乎白了头。如果她被烧死去了地狱,也许她会抱着自己的孩子化成厉鬼去找这对狠毒的男女复仇。

“兄弟,你要知道美人是用来拥在怀里细心呵护的。天底下,又有谁的怀抱有我这么温暖,这么宽敞,这么坚实,能够成为她强大的依靠,只有我!没有人能够拒绝我的温柔体贴,没有人能够……”

静静的池塘水面一圈圈的波纹荡漾着,噗通一下,一颗石子被踹入了塘中。

杜青墨恨不得扑到两位老人的身上:“爹,娘!”那哭得肝肠寸断的呼喊就像是受尽了苦难的孤舟靠向了彼岸,本以为是漂泊一生,一个狂涛居然看到了繁花盛开的离岛,那种喜悦无法对外人道尽,只能不停的流泪,死死的抓住父母的臂膀,把头深深的埋入他们的怀中。

杜青墨眼神再一次狰狞了起来,她恨!这个男子,不配做她的夫君,更加不配做她孩子的爹爹!

外面本来聚了不少看热闹的媳妇婆子,听了屋里这么一闹,俱都半信半疑。

“你永远都是我们杜家的姑娘啊,嫂子我看着你长大,不保护你又能保护谁。”

苍家的老夫人,在世家大族的女眷中,那可是人人闻之色变的泼辣女,最是强势最是蛮横之人。

这是,她身死之时的五年前,是……她初初嫁入苍家的第二日。

苍嶙山一愣,怀疑的望着她。

杜青墨似乎更加伤心了,扯过身子,双手紧紧的并拢在胸前,护住头脸看不清神情,可哭泣的音调那么的压抑,那么的痛苦。

“一次次的欺负我,怀疑我能够让你高兴么?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不待见我,憎恶我。我只认我已经想你所想,做你所做。我知道,你喜欢依依,在你心目中她是最美好的女子,陪伴了你走过了无数的喜怒哀乐,是你心底最重要的女子。我比不过她,我也没有想过要与她争夺你。

你不知道,当我知晓自己要嫁给你,嫁给皇城里最最英武的少年将军之时,是多么的高兴,多么的欢欣。身边有多少姐妹羡慕我,说我总算觅得少年郎,从此男才女貌恩爱缠绵岁岁年年。可是,”她从双手的缝隙里露出一缕伤痛,“可是,在嫁给你的当日,乍然听闻你心有所爱的时候,你可否知晓,我有多么的慌张,多么的害怕。”

苍嶙山嘿嘿笑着,无耻的得意着抱起她:“所以你才会在洞房花烛夜后突然对我难?”

杜青墨使劲的去推他,胃里不停的翻滚着,极力压抑着喉间,见那微不可查的恨意给拉扯了丝,颤巍巍的立在悬崖上,而她就是那在丝上跳舞的人。

“我恨你,我讨厌你。”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掌心里可以感到苍嶙山的沾沾自喜。

女子在夫君的怀里,一边哭泣一边说着恨的时候,任何男人都知道她爱着他。在他新婚之前,桑依依得知他即将迎娶她人,也是这样哭倒在他怀中默默的流泪。

他觉得亏欠了桑依依。现在,他的妻子杜青墨也同样的伏在他的怀里说着类似的话,任何男子都无法不满足。要知道,桑依依就算是皇城第一美人,可那也只是好色之徒的嬉笑之言。真正的美人是娇而不媚,媚而不俗,养在深闺人不知的千金小姐。桑依依措手可得,可代表着地位权势和美貌才学的千金小姐却是难求。

苍嶙山内心有一种可笑的自鸣得意在膨胀着。

他再一次拉开了她的裙带,“放心好了,从今往后为夫会好好疼爱你。”

杜青墨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战。还是不能逃过么?

她闭上眼,只感觉那罪恶的大手肆意的在她身上游走,想要推开他。

“洞房那一夜我都没有仔细瞧过,现在再仔细摸过,才现你的肌肤比她们都娇嫩一些。”他嬉笑的压在她的身上,舌尖在她锁骨处划过,“你是不是平日里都用牛奶鲜花沐浴,嗯?”

被敞开的衣襟下的皮肤冒出一颗颗小疙瘩,她怕冷的抖了抖。苍嶙山掀开她的裙摆,顺着小腿往上一点点的爬,杜青墨紧张的屈起膝盖,头顶的阴影越来越浓,越来越厚。

撕拉的布料破碎声,双腿瞬间弹跳起来,苍嶙山掰开她的腿,把她整个人往下拖,加紧了他的腰肢,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

杜青墨觉得屈辱。这个人,他根本没有被她的假意哭诉给打动,他只是单纯的享受女子对他的浓烈爱意,他把女子们对他的倾慕看成了自己的战绩,还把她与那刻毒的桑依依比较。

她想要像以前那样的反抗,想要像以前那样愤怒的大吼,义无反顾的捅死他。

不行,绝对不行!

她一遍遍的对自己说,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掌心,牙齿绷得要相互咬碎了一般。

“哈哈,哈哈哈……”苍嶙山大笑起来,突地对她甩了一个耳光,“贱人!你以为你假惺惺的表白一番我就会相信你?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与萧无慎是清白的?”

杜青墨惊讶的睁开眼,耳边一痛,另外一边脸颊也被打了。

他不相信,她原本也没有想过他会相信。

杜青墨猛地挣开他的控制,抬腿就想要对他踹了过去……

“哎哟,你们在干嘛?”一声惊雷劈向了正要再一次恶言相向的两人。苍嶙山霍地抬头,萧无慎正挂在床柱上对他打招呼,“哟,兄弟,我又来了。”

苍嶙山额头青筋直蹦,“你还来干什么?”

萧无慎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对赤身裸体的杜青墨扫了一眼:“还用问么,当然是偷情啊。”

苍嶙山忽的一道心火烧了起来,差点将他所有血液都烧得沸腾了。刷得,长长的腰带就抽向了无耻的萧色狼。

细薄的布条在空中拉扯着,两个男子如同拔河一般,一人扯着一头拼上了全力。

“美人,原来你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嘛。要不要跟着我啊?”萧无慎呵呵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