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个令人心惊的消息,她们都知道护京军一向驻守在岑国京城周边,如今却千里迢迢的调派到西南边陲,此时又恰逢水狼军进攻青国,牵引住青国南部绝大多数的兵力。

对面的敌人毫不掩饰的释放着仇恨的目光,空气中的紧张、不安愈加明显,第二轮的战事似乎在轮结束没多久就要展开,然而,一名中年热尔族女子的出现,压住了一触即的战事。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战争的主流是耗体力的“肉搏”战,就算一个人的身手再好,能对付十人几十人,但有限的体力如何应付百人千人?

阿毛去河边投药了,此刻奔跑在林中的只剩九人,不再小心慢行的九人惊动了林间的飞鸟,飞鸟的翅膀扑腾声以及她们奔跑时的脚步声向四周传开,可能很快就引来热尔族人或是狼群,唯有以最快的度奔跑,到远离岑国边界的地方放火或正面战斗。

河道并不宽,也浅显,这条河流并不能起到阻隔两方的作用,又见两个岑国士兵走出营地,到河边打水,这也说明了岑国和热尔族人互不骚扰、相安无事的生活状态。

因为这是热尔族的领地,她们对这里一无所知。

也正是因为她事先的探路和简单的教习,她身后的十几人攀爬的倒也顺利。

这一系列的布局要经过怎样的思考、分析才能让这个局天衣无缝?季平自认做不来,但主将却做到了,青国在五年来都没有丝毫察觉,只是在岑国这边已经准备妥当,而青国大量的士兵因服用神力丸将要陷入疯狂时出了差错。

虞无恕和闻人倾在营帐相拥而眠的这一夜,战场上的厮杀声依然不断传来,那是来自与热尔族人作战的战场,她们才不分白天黑夜,满腔怒火的冲向青国士兵,不死不休。

现在亲自问过她之后,老王爷果断拍板,就让她试一试。

他也现了她的这个习惯,甚至有种感觉,即使是在外边,她也不介意他摘下面纱,她好像极讨厌面纱,说话时,她习惯看着他的眼睛,那是种坦然又深邃的目光。

大型战船的作用主要是正面进攻,并掩护其他轻便的小型战船从它的侧翼划出,进行灵活的攻击,危险时可以躲到大型战船的背后。

顺着雷大人手指的方向往下看,她这才注意到一只小黑狗,或者是小狼崽?正慢慢的站直身子,尖尖的耳朵竖着,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她。

“哦,这个宫伊竺倒是很有名,年纪轻轻就掌管了岑国的水狼军。”蔺千叶对岑国的官场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怀疑的人中就有卢副将,此时她手上正有个麻烦。

结果虽然卸去了他心上的束缚,但这份力量的突然抽离,就像是她以前完成一项紧张的任务,心上虽然轻松了,但全身会泛上疲乏,陷入沉睡是小事,或许还会病上一场。

再去药铺询问售卖情况,得知每日开门没多久就能售完,其中不乏老主顾的光临。

老王爷看着眼前不同于前面两人行礼方式的女子,气势冷然,没有丝毫拘谨,是个不错的姑娘,难怪凤儿整日把她挂在嘴边炫耀。

相比于蔺千叶的活跃,她更喜欢在家睡大觉,所以虽然有她这个朋友,蔺千叶有时更喜欢和闻人倾这个死对头争锋相对一番。

今日或许就是一个契机。

说服自己平静的接受,也忽略心底的苦涩,晚上他早早睡下了,背对她又拉开较远距离,是怕自己一觉醒来,又窝进了她怀里。却一直等到她轻声上床时,还没有睡着,感觉到她为自己掖被角,眼睛泛上酸涩。

老兵竟也一屁股坐在擂台上,随手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你很不错!是我今天遇到的最厉害的一个,就是经验有些不足。”

每人交了五文钱,进入擂台赛的场地。

她把盖在他身上的棉被往紧掖了掖,环住他的手臂也收了收,也许她并不知道,此时的动作是多么轻柔,看向他的目光也带着宠溺。

最终,啸吼的雪山渐渐平复,闻人倾也险险的甩开了紧追的雪块儿,就在她到了人们近前下马,众人还是没从刚刚那震撼的一幕回神。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已经很长时间。

“裴正,你去找那位雷大人,说是我请她帮忙借一只军鼓,办妥后马上拉到白鄂山。我和小静先行一步。”迅想到计策的闻人倾做了安排,听两人讲述,她熟识的校尉都已去了事地,现在还在兵营的人只能请雷大人帮忙了。

闻人倾只是习惯性的节省体力,但在别人眼中,即便此时坐在地上的她,依然不掩浑然而成的冷然之气,与环境有些矛盾但又分外自然的存在。

这些人对闻人倾等人除了语言上的羞辱之外,就是在对练中,常以“失手”为借口,实则是故意下狠手。

闻人倾点点头,虽然不明白虞翎曾经的做法,但她并未触到自己的底线,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她也不会在意。

这时,只听军帐外有人禀报,“禀副将,闻人倾到了”。

可是,眼看就到了正午,没等到闻人倾等人的归来,却等到她去沼泽地救人的消息,这让满腔兴奋的凤儿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满是失望。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俺不能害了你们!”牛娃也急了,向众人摇摆着手。

吸取了教训的新兵愈加谨慎,同时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临出时,每人分到五张饼,一长竹筒水,作为整个行程的干粮和饮水。

她刚刚观察过其他人站立、拉弓、瞄准、射箭的姿势。所以,按照记下的步骤,左手握弓平举,右手将箭梢抵在弦上,箭身搭在左手的虎口处,用力向后拉弓,只听弓身出“嘎吱吱”的声响,箭头抬高,手一松,箭已飞射而出。

昨日她特意把浴堂的十几人集合到一起开了会,说出了闻人倾的真实身份,裴正的花花肠子可不少,反正她知道考试之日,闻人倾的身份也会曝光。

人们都以为他坚强,他冷漠,他出众,但他也孤单;其实,坚强、冷漠、出众,无不是为了掩饰他心底的那份脆弱无助,这似乎也成了他活着的意义。

“对不起”,虞鸣的道歉闻人倾明白,听说秋校尉娶了大将军的外孙虞鸣,她是在单毅介绍两人时才想到,虞鸣大概知道她在他妻主手下训练,以为是妻主下的命令。

闻人倾并未做声,秋校尉面上不露声色,但心里有些担心。

“所以呢?”淡淡的问来自闻人倾。

“你们的目标是,通过半年后的考试。”

“末将不赞同让虞军师参与新兵训练”,卢副将不改对虞无恕的敌意。

“也?”她听出这个自称裴正的女子似乎和她一样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