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在座的看管皆道,此下赌石坊是败定了。

冯友才立刻撩起马车帘子,看清楚是自家赌石坊中的伙计赵四,忙盘问:“发生何事?”

当年许容出嫁时,可没少受家里人的冷脸。

倒实在是苦了费姨母,在冯槿的记忆中,费姨母与自己的母亲,都是最喜欢热闹的人。

费家的小厮言语古怪,像是故意藏着掖着什么,说话间神情也很是闪躲。

冯老爹后悔不已,简直捶胸顿足,哭天抢地的:“女儿啊,我的宝贝女儿啊,是爹错了,总以为这么些年过去了,你那顽疾该有些消弭,没成想”竟比从前更甚了。

冯友才为防凤槿偷偷溜出门,而兰芝又拦不住她,便索性休了铺子里的事,日日守在冯府。

无数个秦王绕柱走之后

好在这冯家小姐同她还算相像,行事方面倒不用太过顾忌。

一向锦衣玉食,高贵无比的女帝,想来是没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

凤槿眸光一闪,率先进去了,迎着小厮的指示,信步进了门,像是这里的常客。

今日来的只有凤槿、梁菡和小丫鬟翠环。

至于兰芝,凤槿怕小丫头向冯老爹胡乱传话,便也没告诉她,只说与梁家小姐出门玩耍。

这地界足够雅致,凤槿一离开,门外便只剩梁菡主仆了。

间或有长衫公子相顾,不过看也未看她们二人一眼,门外竹影婆娑

梁菡心里怕了,但碍着面子不敢露出怯意,拽着翠环,眼一闭,心一横,就这么直愣愣地冲了进去。

“公子,小心。”梁菡这么一冲,失了平衡,竟直直朝前栽去,翠环扶不住自家小姐,幸而有一位公子替她挡了一遭。

裴徵微不可见地拧了记眉头,琼烟楼何时来了这么一位女客?瞧着还是待字闺中的大小姐。

幸而方才拽住的是那小姐的袖子,并没有什么肢体接触。

可饶是如此,梁菡这样一个从未接触过外男的大家闺秀也结结实实地羞红了脸。

“多谢公子。”梁菡恨不得将一张脸都埋到地底下去,她一个大家小姐,竟当着外男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丑。

幸好无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否则定要被哥哥好生唠叨一番。

裴徵眼观心,秉持着不该看的不看的原则,淡淡地说了声:“举手之劳。”

梁菡道过谢便不再纠缠,只是翠环瞧着裴徵的背影,忍不住叹惋:“这样清隽的公子,竟是个混迹烟花之地的俗客,真真可惜了。”

毕竟人家刚刚帮过自己,梁菡不愿自家丫鬟这样在背后埋汰他人,便皱着眉训道:“嘴下留情,兴许那位公子只是有事而来,又或者同我与阿槿一样。”

忽然提起凤槿,梁菡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险些将阿槿给忘了,也不知她跑到哪里去了。”

凤槿正在大厅等着梁菡主仆。

正厅摆了一座戏台子,台下零散摆放着几把椅子,八仙桌,美人靠一应俱全。

凤槿抬头往二楼望去,原身早前来过,是以她对琼烟楼也算熟悉。

二楼是包厢和雅座,有帘子挡着,轻易瞧不见人脸。

凤槿低低笑了声,心道也是。

来这里的哪个不是永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纵使城东城西不相见,可总有碰着熟人的时候,琼烟楼又不比一般的烟花酒肆,很是需要遮掩一番。

“客人,可要用茶?”询问的是一个青衣小生,面上堆着讨好,见凤槿一个人坐在这大堂之上,颇为凄清,便大着胆子上来问话。

单看这公子穿的衣裳便知是好料子,寻常人半辈子也买不起一尺。

并非凤槿不肯低调,而是凤槿对这些实在很没有经验,以她前世陈国女帝的身份,非蜀地最好的丝绸不上身,这一世做一个商户的女儿,纵然冯老爹如珠如宝的宠着。

可民间的东西哪里比得上皇家。

便是这一绢在寻常人眼中极为罕见的布料,落在凤槿眼里,也不过寻常而已。

凤槿行止向来洒脱,现下没了冯老爹的罗嗦,没了丫鬟兰芝的耳提面命,立时便又像前世那般吊儿郎当起来。

她本就高挑,身形也很颀长,穿着皂靴的右脚搭在桌上,放荡得像个混账二世祖。

凤槿勾了勾食指,点点面前的茶盅,示意那人满上,眉目流转:“我要你们这最好看的过来。”&li

&listyle=”font-size:12px;color:#009900;”&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形象参加王祖贤的雪千寻,女神我真的爱了。

另外考研党的更新时间,大家多多谅解拉~&li&ulmshuba稍后为你更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