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燕刚想开口安慰,不料外头传来大太监小印子的声音,:“禀娘娘,宜贵嫔身边的宫女,紫玉儿求见!”

面上他依旧未说什么,正欲跟随德妃进后殿,马车传出了一道柔柔的嗓音:“王爷,您去哪了?为何妾身睡着了也不叫醒臣妾啊?”

掩下心头的不甘,忙起身福了一副,:“臣妾恭请皇后娘娘金安。”

皇甫风麟有些烦闷的推开了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当初在妱暮病重之际抛下她,她又岂会不记得你这位生母,朕的旨意固然可以让妱暮回到未央宫,但她能否心甘情愿的回去呢?你即为生母,应该时刻以孩子为重,你这般自私自利,朕怎么放心将妱暮交给你,甚至连郢裕,朕也后悔将他交给你照拂!”

想到这些,皇甫风麟的语气冷了几分,:“羽麒王莫不是不知道何为尊卑,硬闯龙吟殿,该当何罪?”

不,眼看侩子手手起刀落,妃妃大叫着,猛然醒了过来,后背已经湿了一片,额头也大汗淋漓。

妃妃下了辇,抓住韩燕,忙问道:“韩燕,到底生什么事情了?本宫的父亲怎么会进了宗人府!”要知道,宗人府可是专门关押皇亲国戚的地方,而且只有犯了重罪的皇亲国戚才会进宗人府!

妃妃心中五味杂陈,本来她入宫时为了护得凤家周全,却不了最终拖凤家后腿的人,会是自己。

凤紫宸妖冶的眸子闪着一抹揶揄,:“你都不曾害怕,她害怕做社么?对了,你想好和皇帝怎么解释了吗?”

沐婉晴娇躯一震,眸中展现出蚀骨的恨意,暗自运气内劲,却被妃妃拦下,忙将她掩到身后,自己站在二人中间,向着北堂安微微俯身,:“安王爷,您认错人了。”说完,拉着沐婉晴匆匆离去。

妃妃低看了看自己,的确有些不像样,于是一脸求助的望着沐静儿。

不知道跑了多久,来到了一片林子里,黑衣男子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便倚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

一座废弃的破庙里,生起了一堆火,二人相对而坐。

妃妃怒火中烧,怒目圆瞪,冷冷的问道:“皇上这是何意?采月一向心直口快,皇上也不是今日才知晓,何必下次毒手!”

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南宫允坚定了点了点头,“经过为兄明察暗访数日,找到了皇上出生时接生嬷嬷身边的一个小宫女,还有当年侍奉在太后左右的一名内监,那名小宫女因着当初年幼,又及时出了宫,才没有被灭口,而那内监因为有恩于修心尚宫才得以保住了性命,他们二人证实,皇上的确非太后所出,而是太后身边的一名大宫女与先皇珠胎暗结,十月怀胎生下皇上,则被充做是太后所生,而那名宫女也被太后灭了口。”

深深闭上了凤目,任心中波澜起伏,情绪也不起半分的波动,她不想来皇甫风麟面前暴露出一点的软弱。

解下随身带的一枚香囊,交到采月手中,轻声道:“你明日且将此物交与二姐,她看后自然会明白的。”

他怎么来了?妃妃与韩燕相对一眼,不等妃妃说话,皇甫风麒人已然进入殿中,绝俊的闪过一抹醉人的笑,:“妃妃,怎么样?还生气吗?”

皇甫风麟没理他,但对他的话是有些赞同的,除却刚才说的,倒是还有一个方法,于是开口说道:“羽麒王所说也是有些道理的,让奴才替皇后验身,的确有些冒犯,不如让朕亲自来验。”

妃妃不仅蹙了蹙眉,开口问道:“这是何处?”

皇甫风麟满眼的惊喜,他真的不晓得妃妃还要带给自己多少知道的东西,汤圆,听起来真的很不错呢。

凤姚姚哪里就会这么听话了,一边挣扎,一边大叫着:“凤妃妃,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竟然帮着外人来作践你亲姐姐!”

此刻采月已经率人摆上了膳食,她仔细打量着妃妃,口中笑道:“小姐还是这样打扮好看,在家都是这般穿着的。”

皇甫风麟扶了一把,“都这时候了,还拘什么礼啊?”

她走到帝后面前,俯身行过礼。

“臣妾有失德行,还望皇上恕罪!”妃妃略一俯身,神色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震惊过后,妃妃三步两步走到凤姚姚身旁,将陶陶大哭的妱暮抱了过来。妱暮看到妃妃哭的更加的伤心,抽抽噎噎的说:“母后···我···只是···不小心&···撞了···她···她···打······我!”

他言下之意不难听出,很多幼童因为连日高烧而变的智力衰退,心智永远停留在孩童时代,说难听点就是成了傻子,而先皇就曾经有位皇兄因为年幼时一次生病,病愈后成了痴呆儿,疯傻了一辈子。

“好,母后马上去给你拿。”说着便要坐起身,却不料只觉得头重脚轻,便撑不住坐回了床上。

“娘娘,您难道从未想过,万一帝姬康复了,你将如何应对吗?”小莲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娘娘的心肠未免太过于冷硬,即便是亲生的骨肉病至如斯地步,也不忘利用。

待到一切陈谘将一切进行完毕,妃妃才向着皇甫风麟,悠然说道:“皇上,蝶贵妃有伤在身,妱暮就先交与臣妾照顾吧。”说罢转身欲走。

皇甫风麟望着她,两颊微染红晕,神色含羞,此番模样令人怜爱不已,心中呐喊,该死的,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这番模样有多迷人,多么诱人犯罪吗?

坏了,她还让采月去取些花瓣来泡茶的,岂不是更令皇甫风麟扫兴了,她的本意是想打时光,不至于二人太过于尴尬了,不料却适得其反了。

一时间心思已然百转千回,突然,眸中一亮,一个计划产生了。

妃妃心下疑惑,郢祯一岁时便离了生母身边,照理说,两年不见,皇子早已不记得生母,为何母子二人却一点也不生分呢?

看到帝后的身影渐渐远离了,南宫蝶儿再也忍不住陶陶大哭起来!她不明白,前一秒还对自己温柔有加的皇上,为何突然变成了这般模样,他虽未说一句重话,言语却疏离了好多,麟哥哥,难道你真的要与蝶儿生分了吗?

“那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蝶贵妃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皇甫风麟看了,更加的不忍。

也许是分位不高吧,对着妃妃全都是毕恭毕敬的模样,妃妃也不怎么在意,也一一命她们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