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不大,但还是被刚刚进来的皇甫风麟尽数听了去,皇甫风麟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一掌便向着采月挥了过去!

小莲此刻走了进来,见二皇子啼哭不止,忙道:“七娘,你将二皇子抱下去吧。”

妃妃顿时一股无力感充斥着四肢百骸,爱上皇甫风麒,真是笑话,难道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吗?

皇甫风麒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只说还要去探望太后,便告辞离开了。

韩燕见妃妃一脸怒气,忙道:“娘娘有所不知,皇上并非不信任娘娘,而是不相信六王爷,六王爷风流成性,在宫外声名狼藉,若是没有此番验身,只怕娘娘早晚会被宫中的风言风语所淹没!”

妃妃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皇甫风麟一下子寻到了方向。对啊,他和妃妃还未有过鱼水之欢,只要证明她还是处子,不就可证明她是清白的吗?

见状,那太监忙拦下,说道:“禀娘娘,皇上吩咐,请娘娘徒步跟奴才过去,说是要给娘娘一个惊喜。”

却不料皇甫风麟此举惹得后宫怨声载道,他一连半月宿在皇后宫中,连蝶贵妃和正戚夫人都放在了脑后,妃妃这位备受冷落的皇后,一跃成为赤手可得的举足轻重之人。

猛地抬脚一踹,房门轰然倒塌,妃妃一脸漠然的站在门口,看着错愕的众人,问道:“闹够了吗?”声音不大,却带着威严。令人心中一寒。

说罢将妃妃拦腰抱起,来到里间,轻轻的放到凤床上,熟练的褪去了妃妃的外衣,自己也脱得只剩明黄色的里衣,拉过被子盖在二人身上。

俞心堂离吕昭仪居住的正殿姣誉殿不远,此刻整个堂内已是乱作一团。

“蓉才人怀着皇嗣,不会影响到孩子吧?”这才是妃妃最担忧的,若是这个孩子有事,才是最大的损失。

妃妃稍一用力,不露声色的挣脱了皇甫风麟的怀抱,坐在一侧,连连冷笑:“皇上,为何选了臣妾的二姐做妃子,也不只会臣妾一声?”

不料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于是便对众人说道:“帝姬想是高烧不退的缘故,伤及了颅内的神经,大概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如今只认得悉心照料她的皇后的为母了!”

妃妃抿了一口,拉着她,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我此刻也不饿了。”

南宫蝶儿面上蓄上一抹愁绪,微微叹道:“小莲,本宫进宫六年了,早已退去了早年的稚嫩,你以为这后宫人人展露都是真性情吗?即便如聪明如皇后也未必表现就是她的原貌,本宫这些年若不是以嚣张跋扈的样子迷惑太后,恐怕太后早已容不下我!”

刚讲妱暮放在床上,只见妱暮四肢扭动着,嘶哑的嗓音传来:“父皇,母妃,好痛,好痛。”小脸扭成一团,眼角噙着泪水。

皇甫风麟下腹一阵阵热浪袭来,妃妃只有十五岁,身材虽然纤细,但却算不得好,用他的话就是,该挺的地方不够挺,该翘的地方也不够翘,这样一具有些生涩的身体,却着实勾起了他最原始的**。

皇甫风麟眼中的笑意更深,说道:“朕还不曾用过,想着来凤仪宫看看有什么好吃食?”

“皇上,微臣觉还有件事很奇怪。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南宫允突然出声说道。

岳才人拉着郢祯一起屈膝请安:“嫔妾恭请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南宫蝶儿一怔,似是不敢相信的望着皇甫风麟,自己入宫这些年了,皇上何曾唤过自己贵妃,他一向只会温柔的叫着自己蝶儿,如今,到底是怎么了?

坐在床边的男子微微叹息,眸中流露出心疼之色。帐外还站着一名宫人,手中端着铜盆,床边的矮凳上放了写瓶瓶罐罐,像是治疗外伤的药。

“德妃,还不将众姐妹介绍给本宫一一认识。”妃妃这才浅笑盈盈的望着德妃,似乎刚才什么都没生过。

为的自然是德妃和正戚夫人,依妃,梅妃,玉妃,吕昭仪,兰修媛,芷婕妤,静婕妤这些一宫主位都是昨日见过了的。

“这次,我饶了南宫蝶儿,若是下次她再敢打我娘的主意,我绝不会放过她!”说完,便转身离去,决绝的模样不带一丝留恋。

南宫蝶儿一怔,她从来不知道皇后竟也是懂武功的,而且看她的脚力,内力应该不差!

“还是紫宸知道孝顺哀家。”太后脸上划过一抹疲色,随即向三人道:“年纪大了,身体也不中用了,哀家累了,妃妃,你带你父亲和哥哥出宫去吧。”

蝶贵妃气急,想必她进宫亦今,还从未有人敢对她如此不敬吧。她一面捂着脸颊,一面怒道:“凤夫人,你说本宫不尊皇后,你眼中可有尊卑?竟敢当众掌掴本宫,本宫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身旁的二人将妃妃视若无睹,甜言蜜语,打情骂俏。晚宴到此,对于妃妃来说,已是无甚意思了,若不是顾念双亲的颜面,只怕她在好的修养,也已拂袖而去了。

而剩下的嫔妃依次按照分位坐在大殿的右侧,妃位低的便被排在了后排。左侧做的是皇亲贵胄以及家眷,也是按照官位的大小排列。

轻闭了眼睛,素手随意的了拨了起来。亮丽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又好像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格外的使人心旷神怡。

妃妃真是有些搞不懂了,南宫蝶儿如此浅薄,为何皇甫凤麟还将她视为珍宝,难道他的品味竟如此之差吗?好歹他也是一国之君,对政事如此雷厉风行,挑选妃嫔的眼光竟如此不堪吗?

“臣妾惶恐,给太后请安是臣妾份内之事,太后不让臣妾起身,臣妾断然不敢起身。”南宫蝶儿深深叩拜,声音更是一片真诚。

凤妃妃一边听她们说话,一边细细打量着在座的每一位妃嫔。正戚夫人白水心容貌艳冠群芳,衣着华贵逼人,眉眼间含了一分傲气,并不与众人说笑,只是偶尔与德妃浅谈几句,较多时候都默然襟坐。

“韩燕,你从前在哪里当差?”妃妃随意打量着正在拿着凤步摇在自己髻上比量的韩燕,问道。

妃妃一怔,心知已到宣云殿,宣云殿是举行大曦朝历代第一任帝后册封仪式之地,历来大曦朝皇后的册封仪式,鸾轿由东正门来到宣云殿,除了皇后入宫,妃嫔向来只的从偏门西侧门进入。待司宫仪宣读诏书,然后文武百官与众妃嫔朝拜帝后,最后帝后一齐到太庙祭祖,因着妃妃是康正帝第一任嫡后,所以册封仪式,是及其隆重的。轿门被轻轻打开,她从容不迫的在宫人的搀扶下,下了鸾轿,宣云殿两旁满朝文武,与后宫妃嫔依着官位品阶和分位的高低工整的排成一列,凤冠上的珠帘挡住了妃妃的视线,妃妃目视前方,风纹绣鞋轻轻的踏上了红地毯,徐徐不急的一步步进入宣云殿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