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妃妃见他不语,有些焦急的问道:“怎么样?她没事吧?”

当时凤家出了一后一妃,何等的荣耀,现今只不过是荣耀的延续,明明是件好事,为何皇后会如此的震怒呢?若不是为了这个,就是为了宜嫔责打帝姬了。

妱暮乖巧的点了点头,向前跑去,还不忘回头对妃妃说:“妱暮先去看看,给母后探探路!”

她的哭闹令太后,德妃,正戚夫人很是不屑,当初病着的时候,你不管,现在好了,你倒装起疼爱来了,早干嘛去了!

采月无可奈何的站在一侧,也不知怎的?妱暮帝姬似乎自从烧退后,就一直粘着小姐,从来不提蝶贵妃,反而将小姐当做了亲娘,这一日来更是粘的小姐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了。

侍奉一侧的小莲轻声问道:“娘娘,您真的打算放弃帝姬?”

皇甫风麟只是心系怀中的女儿,丝毫没有现南宫蝶儿的异常。

妃妃缓缓的抬起头,皇甫风麟光裸的身躯便直入眼底,他的身材的确很好,皮肤白皙,身材倾长健硕,没有一丝赘肉,的确迷倒众生的本钱,他就这样站在妃妃的面前,水的深度只到他的腰间,加上池水清澈见底,全身上下,一览无余。

妃妃微微一怔,心想:这些稀奇古怪的吃法,都是师傅所教,只是她不能说而已,只是笑着说:“这些都是臣妾一时兴起所创,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快传!”

妃妃抿了一口韩燕刚刚奉上的玫瑰茶,说道:“快请。”

南宫蝶儿的话是故意的,她明知妃妃并未得皇帝宠幸,却要说出这番话来刺她的心。

未央宫漪澜殿东室

见妃妃真的生气了,德妃连忙领着众人,下跪请罪:“娘娘息怒。”

“既如此,本宫也不留你了,且赶紧去未央宫吧。”

这一巴掌可真够狠,妃妃面颊登时肿的老高,口鼻内均溢出殷红的鲜血。

妃妃脸色铁青,望着被两名内监束着双手的凤夫人,绝美的脸庞两侧红肿不堪,五道血痕清晰的映在白皙的脸颊上。

太后眼眸中一抹欣赏的神色闪过,:“妃妃坐吧。”

忍着脸颊传来的剧痛,南宫蝶儿不可置信看着掌掴她的人,竟是凤妃妃之母——苏宛如。

不多时,随着乐器声响,蝶贵妃在众舞姬的拥簇下进入大殿。她一身绯色舞衣,头插雀翎,罩着长长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在踩着节拍婆娑起舞。

妃妃在众人的拥簇下走了进来。她身穿一件赤金色锦袍,外披大红色纱衣逶迤拖地,袖口金线镶边,裙角点缀着细碎的樱花,一头青丝梳成涵烟芙蓉髻,斜插着一支镂空飞凤金步摇,淡扫蛾眉薄粉敷面,倒也格外的端庄秀丽。

韩燕的话,句句惊心,妃妃握着茶杯的手颤抖不已,虽然一早便知道这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肮脏之地,但却也没想到仅凭这几句风言风语就毁掉一个人。

德妃的叹声更加的凉薄,“除却正戚夫人她有些忌惮,多少顾念臣妾与她一同入宫且不得宠不太为难,其他的妃嫔可是吃了她不少苦啊!”

“臣妾谢过太后。”德妃温婉道。

一语毕,德妃面上增添几分惶恐却也带着几分的激切,躬身道:“娘娘有事吩咐便可,若论请教,臣妾不敢当。”

妃妃这才嫣然含笑,说道:“下去领赏吧。”

妃妃心下微凉,却也无可奈何,任由人搀扶着上了鸾轿。

“妃妃,哥都知道了,你若是不想嫁,哥带你走!”凤无忧轻轻拍着妃妃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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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贵妃抢先一步,抱过襁褓中的婴儿,也许是不足月的缘故,孩子脸上有些乌青,身子小小,像小猫儿一样,哭声也十分的微弱。

她抱着孩儿给皇甫风麟看,嘴里却惋惜着:“这孩子太瘦弱了,蓉才人年纪轻,不如皇上将他交与臣妾照料吧。”

妃妃心中冷笑,怪不得她会关心乔洁儿的死活,原来是打人家孩子的主意,思路也开始清晰起来,本来皇甫风麟对与妱暮不亲近南宫蝶儿一事就对她颇为愧疚,如今为了蓉才人下毒陷害自己一事存上了心思,只怕南宫蝶儿这一求,定是要准了。

果然,皇甫风麟神色有些复杂,思虑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说道:“蝶儿,二皇子,朕就交付于你了,你可不要辜负了朕的苦心啊!”皇甫风麟的话似是有深意,妃妃有些不懂,但她不想去计较这些,如今蓉才人可真是可怜,辛辛苦苦怀胎生下的孩儿,却便宜了南宫蝶儿了,最痛心的只怕还后头,眼见皇甫风麟的模样,只怕连皇宠也不保了。

南宫蝶儿喜极而泣,眸中颇有晶莹之色,她猛然点头,脸上一片赤诚,“皇上,臣妾向您保证,自此定当把二皇子视如己出,悉心照料,绝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妃妃眼瞧着吕昭仪的神色有些凄苦,大有唇亡齿寒之感,想来她心中定是也不好受,皇甫风麟并不是纵情声色之人,入宫这近半年来,妃妃大抵也是有些了解,除却位列妃位的几位和宜嫔,不,已经是宜贵嫔了,吕昭仪,兰修媛还有选秀入宫的女子几乎都是摆设,根本不得皇宠,一月有个一半的次召幸就已经很难得了。

如此皇甫风麟交待了南宫蝶儿几句,便邀妃妃一同回了凤仪宫,期间竟半句也没问过蓉才人,妃妃心中感叹凉薄,却也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