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小孩子出天花也并不奇怪,如此真的是棘手了。

“怎么,不肯说?”说话间,皇甫风麟三下五除二褪净了衣物,进入池中,来到的妃妃面前。

皇甫风麟眉峰微动,端起杯子放置嘴边喝了一口,禁不住赞道:“好喝,朕的皇后果然有才。”

其实他不该怀疑凤家的女子,像是母后,再像是姨母,都是那样出众的女子,也许,娶了她,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只是侍寝之事,本宫还未准备好。”妃妃面露难色,平心而论,对皇甫风麟她并没有什么感觉,而且他白天还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要与他做如此私密的事情,只要一想到,妃妃不由得又是一阵脸红,并且心底腻生出一丝抗拒,一丝反感。

果然,皇甫风麟见此景,不再言语,只是轻声叹息。

韩燕叹道:“娘娘有所不知,岳才人不过是皇上一时临幸才怀上了皇子,根本不得皇上宠爱,而皇长子是蝶贵妃向皇上求了去的,皇上又怎么会顾及岳才人呢?”

正戚夫人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上飞起,说不出的妩媚,朱唇轻启:“娘娘说的是,下人不懂事,依妃你这个做主子的何苦替她请罪!”说完一脸蔑视的望着蓉才人。

陈太医连连摆手,解释道:“娘娘凤体安康,凤夫人亦是,只是蝶贵妃似乎伤得不轻,仍旧在昏迷。皇上在未央宫大雷霆,微臣有些紧张。”

皇甫风麟厌恶的望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推开,冷哼着瞧着她,自己倒要看看她今日是否能说出给子丑寅卯来。

未央宫的正殿是漪澜殿,此时殿门紧闭,还未入殿门,便听到一道尖锐的女声恶狠狠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竟然敢打本宫耳光,本宫今日就要百倍的打还与人!来人,给我狠狠的掌嘴!直到本宫气消为止!”

妃妃浅笑着走到殿前,俯身道:“儿臣恭请母后万福金安。”

南宫蝶儿虽然低声抽泣着,嘴角却扬起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微笑,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故意拿热汤泼皇后的又如何,她料定皇后定不敢将她治罪!

只是南蝶儿哪里就听的出来,只是欣然说道:“为皇后娘娘,臣妾并不委屈。”

一阵阵娇喘声自龙吟殿内传出,守在殿外的总管公公姜宏却视而不见,似乎习以为常。

韩燕的语气有些冷然,“她是三年前选秀入宫的,家世并不出众,冀州刺史的女儿,不知为何,皇上却宠爱的很,才入宫便封了嫔,赐号“珍”。皇上拿她可谓是如珍如宝,差点将蝶贵妃都比了下去。两年的光景竟坐到了夫人之位,封号“珍梨夫人”。要说珍梨夫人也真是好性情,不禁对太后有孝心,就连嫔妃们也相处的融洽,不邀宠,常常劝着皇上雨露均沾,整个皇宫上下对其都赞不绝口,太后也很喜欢她,就在一年前,太医断出珍梨夫人有了身孕,皇上龙心大悦,便当众册封珍梨夫人为正一品淑妃,赐协理六宫之权。那时皇上对蝶贵妃也并不冷落,论宠爱到底是不如从前了。”

妃妃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她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闻言,皇甫风麟与妃妃率先站了起来,站在一侧。

不等韩燕开口,德妃便先笑道:“皇后娘娘客气了,臣妾等均是来给娘娘请安的,怎的还敢劳烦皇后娘娘款待呢?”一番话说的极大方得体,不亏为四妃之一,气度雍容,让人挑不出理来。

“奴婢,奴才谢皇后娘娘恩典。”

苏宛如早已承受不住,低声抽噎了起来。

是哥哥,妃妃惊异的转过头,真的是哥哥,妃妃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依旧是清俊儒雅的面容,沾染了一丝风尘,他已经离家半年了,而且没有半点消息,怎么会?

无品:小宫女

正九品:大太监

以上全是鹿根据资料自己调整顺序,如有错误,亲们不要见怪。

已经五天了,凤仪宫还是没有好消息传来,虽然也不曾有坏消息,但仍旧是人心惶惶。

太后一脸疲惫的坐在上座,修心尚宫在一旁侍奉。皇甫风麟正在殿中来回踱步,显得有些烦躁。

“皇帝,你且坐一会,晃得哀家头疼!”话语中已带了责备之意,她真的很生气皇上让妃妃去照顾妱暮,撇开蝶贵妃是生母不说,好歹妃妃是一国之母,身份何等尊贵,若是感染了天花,岂是好玩的,她这个做姑母的那什么去配给哥哥,怎么与凤家交待!

皇甫风麟自知理亏,心中又烦闷气恼,无处可,只好闷闷的坐到了一侧,他从来没尝试过如此担心一个人,即便当初南宫蝶儿为自己挡下一刀,他也不曾如此害怕过。

“皇帝,你且派人去凤仪宫问问,情况怎么样了?”太后虽心中有气,但毕竟妃妃和妱暮都还处在危险时刻,一个是亲侄女,一个是亲孙女,她怎能不忧心!

皇甫风麟刚想开口,只听外头传来姜宏的声音:“奴才恭喜太后,恭喜皇上,凤仪宫传来喜讯了!”

皇甫风麟一怔,忙起身要冲去殿去,正巧被进门的姜宏拦下,“你作甚要拦朕,朕要去凤仪宫看皇后和妱暮!”

姜宏俯身道:“方才王太医只是说妱暮帝姬情况稳定了许多,但脸上的痘还未结痂,并未痊愈,好与不好也就在这一两天了!”

“什么!那你如何大惊小怪的,害的朕空欢喜一场!”皇甫风麟不由得多了一丝怒气,正巧在姜宏身上。

太后也是一脸的怒意,毕竟二人心中早已存了怒火无处可,姜宏可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姜宏见状连忙跪地叩,说道:“是奴才的不是,方才太急了,才口无遮拦,惹得太后与皇上误会,请太后皇上恕罪!”

“罢了,你且下去吧,有什么消息立即来通知哀家!”太后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皇帝,哀家累了,你也下去吧。”

皇甫风麟深知太后对他有气,也不好多说,行过礼,便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