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妃,抬起头来看着朕!”皇甫风麟的嗓音低沉性感,带着蛊惑。这也是他第一次,唤妃妃的闺名。

皇甫风麟这才说道:“都起来吧。”

皇甫风麟放下奏折,眉心微微一动,南宫允,这么久回来了,难道事情有消息了?

妃妃托着腮,轻叹道:“皇上刚才对本宫说,今晚驾临凤仪宫。”

南宫蝶儿闻言,双眼瞪大,几欲要起身,只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才作罢,她玉指指向妃妃,怒道:“皇后不要欺人太甚,若是想要孩子,自己与皇上生一个,作甚要抢我的孩儿。”

妃妃紧接着说:“其实岳才人倒不如去求皇上,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够了!都给本宫闭嘴!”妃妃一脸温怒,望着二人。

“娘娘伤势并不严重,且记得涂抹几天药膏,就会无碍。”陈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似是有些紧张。

“混账!”随着皇甫风麟一声怒吼,只听“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妃妃绝美的脸庞。

不过半盏茶的光景,妃妃一行人已经来到未央宫殿前。

妃妃一面起身,一面恭恭敬敬的说道:“宫规不可违,正因为儿臣是皇后,更要为六宫妃嫔做表率。”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蝶贵妃突然痛哭出声,“皇上,全因皇后娘娘不接过汤盅,臣妾被烫到了才一时失手的。”蝶贵妃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意。

蝶贵妃只是轻瞥了妃妃一眼,便翩然转身,退到侧殿换衣饰去了。

皇甫风麟笑的更加温软,心想若不是朕有心让你,你怎能靠近朕的身边,薄唇轻轻抚上了娇艳的红唇,大手却上下游离起来。

韩燕顿了顿,继续说道:“只可惜好景不长,就在淑妃娘娘怀孕四月之时,却被皇上撞见她与侍卫私通,具那名侍卫所供,就连淑妃腹中的孩儿也是他的,那名侍卫说完,便当场自尽,可怜淑妃连连喊冤,苦无证据,皇上一怒之下赐淑妃藏红花,胎儿流尽后便将她打入了冷宫。”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一入宫门深似海,再回,已是百年。

“孩儿谢过太后。”正戚夫人娇俏的嗓音甜甜的响起。

“谢皇后娘娘。”众妃异口同声,起身诺诺的站在一侧。

果然,此语一出,众人神色皆是一怔,尔后赶忙说道:“奴才,奴婢不敢,定当对皇后娘娘死心塌地,衷心报效娘娘。”

此时此刻,妃妃已经贵为皇后,一国之母,大曦朝最尊贵的女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礼法不可废啊!

“哥。”在他面前,妃妃无须装着坚强,冲进他宽厚的怀抱。竟是与从前一般,无比的心安。

正八品:掌侍宫女

无品:小太监

从七品:选侍

当夜,凤仪宫便被隔离起来,除却采月,太医。一众宫人都被妃妃遣了出去,因为当初妃妃出天花,便是被采月所累,所以妃妃不怕采月会被感染。

第二日清晨妱暮浑身热,高烧的厉害,脸上身上,开始出现斑疹,妃妃心中着实着急,这是天花的初步症状,而且这种病,不是光靠医药治疗,关键也要看病人的体质。

妃妃拧干一块凉帕子,放在妱暮额头上,希望可以减轻她的痛楚,妱暮早已烧的迷迷糊糊,有时还会喊痛。

“小姐,帝姬该喝药了。”采月端上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妃妃抱起妱暮,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采月瞬时坐在床边,用汤匙舀起一勺,喂到妱暮嘴边,妱暮牙关禁闭,浓黑的药汁,顺着嘴角缓缓的流了出来。

采月大惊,带着哭腔道:“小姐,帝姬喝不下药了。”

妃妃眼中也噙着泪,喝不下药,岂不是······不行,她不能放弃,妱暮还这么小,她一定要救她,娘亲说过,那一年她和采月出天花,也是病入膏肓,水米不进,心下便有了计较。

“采月,去拿一根细细的竹筒来,要细细的,二公分长的那一种。要洗干净!”妃妃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

采月点头匆匆而去,不过半盏茶的光景,便拿了回来。

妃妃拿着打量了一下,觉得粗细长短都还适中,于是端起药碗,皱眉喝了一口,平日里她最讨厌的就是喝药,苦的人难受。

然后将细细的竹筒的一头放进妱暮嘴里,自己以嘴对着另一头,一点一点的将药送了进去。如此,妱暮竟将药喝了下去,没有在吐出来。

因为害怕妱暮会呛到,妃妃一口喝的太多,一碗药竟喂了半个时辰。

妃妃直起腰,脸上尽显疲色,为了照顾妱暮,她一夜未眠,都正午十分了,她还未用过任何膳食。

采月眼看着,心中疼的难受,忍不住抱怨:“小姐,你且小心自己的伤,你在这受苦受累,蝶贵妃到躲到一边去了,凭什么啊,她才是妱暮帝姬的生母,小姐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妃妃闻言正了深色,言语间含了凌厉:“采月,不许妄言,其不论妱暮的生母是何人,即便她只是大街上一个弃儿,我也会救她的,你跟着我这么多年,还不明白我的为人吗?”

采月不再言声,只是说:“小姐,你休息一会,采月去做些小姐喜欢吃的吃食来。”

妃妃望着采月离去的背影,心中甚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