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托塔!”

一步步走来,自己真可谓是如履薄冰,脚踏实地,但最后,自己的父亲被人害死之后,他才万念俱灰,心如栲楛,彻底认清楚了这个社会万恶的本质,提刀杀人,虽说也出于无奈,但却也是带着一定的必然性。

噗!

“哈哈哈,重返中土天朝,人族圣地,本王心中感慨万千,释心老僧,何必躲躲藏藏,还不出来一决高下,本王必一雪前耻!”

而慧和更是不相承让,双掌来回翻动,如大雨落下,每一掌都带着千斤之力,又如柳絮飘动,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刚柔并济,天花乱坠,完美至极。

“不错啊,高师弟,你都制作好了这么多的陷阱。”

“佛凌驾于众生之上,渡化世人,道乃宇宙本源,演化万物,当我们悟得大道,自然可以成佛成圣!”

高风离挠了挠好脑勺,也不好意思地说道。

高风离起了用这西瓜来试试身手的心思,毕竟刚刚突破到了相济之境,暗劲勃发,他打心眼里都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所谓太平治世,也只不过是各方势力相互制肘,相互平衡的状态,正常情况下,大家各得所需,相安无事,一旦将这种动态的平衡打破,乱世就会到来,昔者,有六王之乱,各路诸侯相互攻伐,弄得民不聊生,中土空虚,北方蛮夷入侵,称霸一时,所以纵观历史长河,天下大乱,多由内乱而导致外夷入侵败亡,当今天下诸侯之中,当属淮阴王,齐王,秦王,三人势力最大,齐朝以北,更有蒙元人陈兵百万,虎视眈眈,只要齐朝内部生乱,他们便会趁虚而入,如饿狼一般在我中土天朝咬上一口……“

运行了三周之后,最后的心法口诀念完,突然之间,高风离真的感觉到体内两股能量分化了开来,一股向上,仿佛就是阳气,一股向下,仿佛就阴气,呈逆流之势,迅速反转。

“好吧,算我服了你了,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我辈读书人对读书态度,既然你是前辈,我应当向你求教,我想问的是,这武道九重境界是由谁划分的,怎么会如此细致?”

“徒儿明白了,多谢师父教诲,不然徒儿恐怕又要陷入思想的误区了……”

高风离起誓道。

“李四前世作恶,念起祖上积德,来世化作猪狗!”

“啊!”

咚!咚!咚!

在那杀人短暂的快感之后,一时之间,无数的念想竟然涌上心头,这些念头,错综复杂,环环相扣,这倒是让高风离始料未及,作为一个中了秀才的读书人,杀人报仇之后,却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多的烦恼和疑惑?

高风离站起身来,目光熠熠闪烁,毫无忌讳地说道。

“嘘!你之所悟,已经超越了你辈所有同龄之人……”

此言一出,慧能又是倒吸一口凉气,已经震撼到了极点,拍案叫绝。

“这也是将恩师教诲我的,并非一时所能偶得……”

高风离长长一叹,近乎谦虚似得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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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山林之中,狂乱的马蹄声四起,哒哒之声不绝于耳,百鸟惊飞,蝇虫避让。

四名紧身黑衣人合抬一顶蓬轿,如疾风闪电般奔驰在树顶之上,踏叶而行,却如履平地一般,朝着清凉寺的方向狂飙而来。

行到河边,马蹄声戛然而止,而四名紧身黑衣人也稳稳着地,蓬轿的坠帘微微掀起,一个头顶紫金冠,剑眉鹰目,面色温润如玉的脸庞就露了出来。

一股股霸道的王者之气从他的全身散发而出,赫然凌驾于众人之上,不怒自威的表情,仿佛与生俱来一般,更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逐风,命令重甲骑兵千刀卫先过河!”

这中年男子望向前方的小河,微微一思考,就对着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遵命。”

“千刀卫,先过河!”

逐风对站成一排身穿磷光宝铠的千刀卫大声喝道。

接下来,站在最前面手持巨大陌刀的千刀卫便前进发而去,马蹄声隆隆皱起,向着河对岸而去,但是刚到达河边,顿时人仰马翻,全都坠落在了巨大的陷阱之中。

这时,一个个带着倒刺的竹杷又从天而降,直接刺入了后面的千刀卫之中,只听到噗噗的声音不断响起,前面的人撞在后面人的身上,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的千刀卫就滚落下了马来。

“啊!”

哀嚎声四起,一片血肉模糊。

虽然千刀卫个个都是入微之境的高手,又有磷光宝铠护身,但却仍旧抵挡不住天上乱飞的竹杷,一时之间,二三百人就倒在了地上。

虽然这些伤不足以致命,但这两三百名千刀卫却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废物!不是让那暗夜烛狼王昨天去打头阵的吗?怎么连这些陷阱都没查出来?他是干什么吃的?”

那男子厉声爆喝,对着四名黑衣人吼道。

“禀王爷,昨日根本没见暗夜烛狼王回来复命,恐怕昨日已经生了什么异端。”

逐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毋庸置疑,这坐在蓬轿中的男子就是淮阴王了。

“踏浪,庆阳县县令张世宗的人马还没有来吗?

淮阴王转而对另一个黑衣人说道。

“禀王爷,就在不远处,马上就到。”

踏浪向后望了一眼,马上回答道。

这时,只见杨不韪带头,一群穿着制衣的捕快,还有头顶县令官帽,身着官服的张世宗骑着一群乌黑大马就赶上前来。

“下臣叩见王爷,只因下臣坐骑年老乏力,所以姗姗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张世宗和杨不韪一干人等刚到河边,就连忙下马跪下叩首,头也不敢抬就对淮阴王赔罪道。

“哼哼,张世宗,你在庆阳县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你以为本王不知?贪赃枉法,中饱私囊,还有你那被一个姓高的秀才杀死的小舅子,也是巨贪特贪,死有余辜,今日让你为本王效命,你却姗姗来迟,竟以坐骑年老乏力为由搪塞本王,你可知你已犯了欺君之罪,好吧,暂且让你的狗头挂在你的脖子上,带领你的人马先过河,打头阵!”

淮阴王手指朝着河对岸一指,雄浑的声音震破天际,发号施令道。

顿时之间,只把张世宗吓得汗如雨下,按照淮阴王这么说来,他的身边恐怕早就安插了淮阴王的耳目,所以才会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

“遵命,下臣谢王爷的不杀之恩。”

张世宗赶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战战兢兢地对着淮阴王一拜再拜道。

“走,过河!”

然后张世宗大手一挥,杨不韪等人才站起身来,纵上马去,淌下了河水。

唰唰唰!

又是两个竹杷从天而降,一晃而过,带着倒刺的竹竿直接就刺进了好几个制衣捕快的胸膛,那几个捕快甚至连哀嚎都没发出,就已经断气,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