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时候我就在想,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在这条成圣之道上,我到底应该扬弃些什么?”

但主持方丈却根本不给他机会,袈裟又是一挥,化作一道金光,手中禅杖连续挥动,向着暗夜烛狼王狂飙而去!

“原来是烛狼大驾光临,昔日,贫僧合众人之力,将你封印于北冥极寒之地,没想到这数十年下来,还是让你挣脱了囚笼,不过,中土圣道昌盛,岂容你等异族猖狂!”

“罗汉托塔!”

“嗯,慧能师兄,待会如果遇见了野狼,借你的弓箭一用,我正好向射杀两头回去,做些皮衣。”

慧仁一脸鄙夷,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慧能点了点头,不知不觉间,竟然就起了对高风离的臣服之心。

“来,吃西瓜了喽……”

“恩师所言,当真烁古震今,一语道破历史玄机!”

“阴阳分,快慢和,虚实转,相济合,云从龙,风从虎,龙虎相生,摩诃无量,龙虎相克,阴阳反转……”

“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武道九重境界,也不是由任何一个人定下来的,而是随着时间流逝,漫漫历史的长河之中,优胜劣汰,自然而然形成的,已经经历了千秋万世,不可改变,所以高师弟你尽管修炼,不用去在意这些旁枝末节。”

高风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似得说完了这一句话。

住持方丈讲道。

然后,这群行尸走肉就被押到了判官的面前,判官拿着一本书,审阅着这些人的前世今生,一一对照。

“隔空取物,神念御刀,你竟是神境高手?”

高风离大喘着气,意念逐渐飘渺而去,他闷哼一声,在心底究问着自己。

不一会儿的时间,一群穿着制衣的捕快就赶了过来,迅速地将案发现场团团围住之后,总捕头杨不韪这才走了进去。

这十八铜人俨然一个个活死人,根本没有知觉,打他也不躲,他也不疼,就这样横冲直撞。

但这十八铜人手上使得更是一流的佛门禅功,丝毫不亚于《罗汉擒魔拳》和《般若凌云掌》,拳脚相加,几招下来,慧仁慧和瞬间就倒飞了出去,但是十八铜人却仍旧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啊……”

慧仁慧和哀嚎一声,摔在地上翻了个跟斗,站立起来,已经受了轻微的内伤。

“停!”

主持方丈手指又是一指,轻喝一声,十八个铜人就又再次停了下来,齐刷刷地站成了一排。

“怎么样?这还是没有结成十八铜人大阵前的战力,若是结成了十八铜人大阵,困死两三个神境高手估计不成任何问题。”

主持方丈对着慧仁慧和说道,两人不禁点了点头,其他小沙弥听在耳里,也不免相互赞叹。

“好了,今夜好好休息,做好一切应战的准备。”

主持方丈发出最后的命令,然后众僧便交头接耳,纷纷散去,回到各自的房间去了。

慧仁和慧和并列走在一排,两人撅着屁股,走路一瘸一拐,对于刚才和那十八铜人的试战还觉得心有余悸。

“二师兄,师父真是偏心,让我们和那十八铜人试战,真是白白让我们挨了一顿打。”

慧和不禁抱怨道。

“是啊,不过依现在的情形看来,明日一战,师父是准备和这清凉寺共存亡了,他将衣钵传给了慧智,肯定要保慧智不死,而我们只能当做炮灰而已,哎!”

慧仁目光如炬,望向满空熠熠发光的星斗,难免长长嗟叹道。

“不行,这样太不公平了,他初到寺院,就继承了师父的衣钵,得了师父的毕生真传,本来昨日去山下设置陷阱,我都准备将慧智推下山崖,以解他当众羞辱我二人之恨,如果真的师父圆寂,我们不能轻易放过他!”

慧和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对着慧仁恶狠狠地说道。

“哦?依师弟之见,我们又该怎么办?”

慧仁俯下身子,对着慧和悄悄问道。

“这样……”

慧和做了一个单手在脖子一抹的动作。

“那就算杀了他,我们又该怎么善后?”

慧仁声音压到最低点,俯在慧和的耳朵上,似乎像是在对他请教一般。

“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杀了他取走诸天圣图和《道心禅经》,然后我们远走他乡,等到来日修炼有成,取出陈国宝藏,招兵买马,建立基业……”

“那第二条路呢?”

慧仁继续问道。

“第二条路,杀了他,投靠淮阴王,交出诸天圣图,即日起我们就能享受荣华富贵,再也不用过这没酒没肉的鸟日子了……”

慧和答道。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第二条路肯定行不通,因为我们是师父一手抚养长大的,师父对我们有养育之恩,我们怎么能背叛他的遗志,投靠他的敌人?而且明日一战,师父必将倾尽全力和淮阴王一战,到那时将是两败俱伤,就算我们投靠了淮阴王,恐怕淮阴王也会杀了我们泄愤!”

慧和连忙回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