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是的。”贺文安根本没听清楚林宁满嘴里说的什么,只是讪讪的答应着,冲着林宁唯唯诺诺的点头。

“好啊,那就报官吧。巴赫,叫人去把扬州的州府叫来。”瑾瑜倒是十分喜欢这个办法,报官好,我最喜欢报官了!

幸好雅间外边有这酒楼的伙计经过,听见里面惨烈的叫喊,好奇的推门进来看看情形,不巧正好看见林宁一手拉着薛蟠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拖下来往地上推。

“牡丹配她,最正点了!不知她的初夜,要多少钱?”

二月十二日卯时不到,扬州城的大街上便挤满了人。那些临街的茶馆酒肆,早早的就被有钱人家定下,看热闹的百姓人山人海,真真是前所未有的繁华拥挤。而林宁带着男装的那拉氏瑾瑜和黛玉雪雁来到大街上时,街道上已经拥挤不堪。

“需要多少银子你只管跟我说!我不能白白的叫你操心!”瑾瑜原以为林宁会计较自己原来的态度而不答应,就算是答应也会提些要求,不想他却一口应允竟然毫不犹豫,也不提任何条件,一时喜出望外。

“哼,都是你闹得,还来充好人!”雪雁终究是生气的,所以往后退了一步,侧身站到一边,“您快请吧,只管在这里说话,小姐又要说我不尊重公子了。”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林宁说,对不起,我是小人。

林宁怒火中烧。

林宁换了衣衫,独自一人出了御史府,一路走马观花,先去茶摊上取那茶老板的生茶。

黛玉忙答应着,转身吩咐人去寻林宁,又叫人添了饭菜,招待瑾瑜用晚饭。

“是什么?”那拉氏瞪了林宁一眼,嗔怪道。

“兄弟,走吧,这扬州城虽然繁华,却只有两样东西入得我的眼,一嘛,自然是瘦西湖,二呢,就是这雨前龙井了。不知这个知味书院的掌柜的舍不舍得破费,给咱们弄点好茶尝尝。”那拉氏说着,便拉着黛玉的小手抬脚就走,一边还嗔怪那小书童:“你这小奴才,还不头前带路?咱们可不知道你家掌柜的雅间门口朝东还是朝西,这万一走错了,进了你们家的库房,凭你们这副小气样,还不得把我们当贼捉了?”

“这套书是很好,但我不知道该出多少银子。你说个价儿吧。”黛玉毕竟年龄小,又是女孩子家,哪儿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只是她却打定了主意不接那小书童的话头儿,所以那小书童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胤禛心里有话却不能说。林宁亦是心知肚明,也不会多说。兄弟二人算是喝哑巴酒。

林宁睁大了眼睛——这小家伙,功夫不赖嘛!

“好了,我没事,你又大惊小怪的。”黛玉羞涩的笑笑,偷偷地看了林宁一眼,后者却抻着脖子往人群里看,还一边自言自语道:“不知这小贼偷了哪家公子哥儿的腰包,听这架势,这下可要倒霉了。”

“其实,这茶不炒,用晾干的方式味道也不错。不过要求比较高,我只要辰时一个时辰之内采的茶尖,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银子你随便开口,但必须要符合我的要求。”

“这如何使得?让父亲知道了,还不罚我跪一夜?”黛玉连连摇头。

老管家立刻忙起来,先给他调换屋子,又安排家居摆设,林如海因惦记妻子的病情,同林宁点点头,率先回内宅去了。

“谁取得这个名字?”胤禛慢慢的走到林宁跟前,深不可测的目光纠结在这张消瘦白净清秀的一塌糊涂的脸上心中暗暗地想,他只是比自己小了一岁而已,为何目光却能这般平静?难道真的只是长得像?难道真的不是他?

雪雁说起林宁的事,黛玉便想起半月前母亲病重,自己去大明寺上香,谁知回来的路上,车马无意间碰到了一个少年。那少年像穿着怪异的衣衫,仿佛外邦人的打扮,粗麻布一样洗的白的裤子,不知什么料子的蓝格子上衣,好好地,偏生把衣衫掖进裤腰里面,背着一个大大的黑乎乎脏兮兮的包裹,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赶车的老管家只顾着看人,不想却忘了牵住马缰绳,让车子碰到了他的包裹,把他撞了一个趔趄。

“你是谁?偷偷摸摸的站在那里,吓了我一跳!”

于是我可以理解她那些恍惚与愁思,她的泪眼、她的颦眉、她的悲苦。经常的,她独自凝思在苦雨凄风的黄昏,然后流泪。也许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情事,只是那一种情绪、一抹愁怀。在花开的时节,她会想起花落的声音。在鸟儿的啼鸣里,她会惦起春归的寂寞。

借红楼,圆一个绮丽多彩的清穿梦。

“在扬州这地面上,你的罪过人?”胤禛看着吃的正痛快的林宁,轻声问道。

“没有,若说得罪人,也只有薛家那厮。其他我也不认识什么人,犯不着得罪不得罪的。”林宁一边喝汤,一边说道。

“这家人,有些太仗势欺人了些。不过他是老九的人,哎!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若是闹起来,皇上又要生气。少不得教训教训也就罢了。他知道你的来头,想必也不敢怎样了。”

“只是这仇却是结下了。”林宁淡淡的笑笑,薛家人今天应该听见了胤禛叫自己林宁,必然会把自己当成林家的人。应该会把这笔账算在林家的头上吧。而将来——黛玉若是去了贾府,薛家定然不会放过她吧?

林宁自然知道,如今索额图和明珠两家争的厉害,明珠虽然被罢免了相权,但余势犹在,宫里又有惠妃和大阿哥,一时也倒不了的。而索额图自然是太子的第一拥护者。明面上胤禛如今站在太子这边,凡是都以太子马是瞻,可总有一天他也会被逼急了另做打算。

如今大阿哥胤褆和太子之间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而其他各位皇子之间已经开始明争暗斗,激流暗涌。几百年后人们称这段历史为‘九龙夺嫡’,这期间的争斗可谓十分的精彩。可是自己,虽然已经脱离了那个漩涡,可如今又阴差阳错的回来,回来后是否能够置身事外呢?

“这算什么仇?你也不用怕。”胤禛抬手,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放在林宁的碗里。他记得小时候他的六弟曾经说过,御膳房做的红烧狮子头不好吃,将来有机会一定去江南尝一尝这道菜。如今时隔十年,兄弟二人真的相聚江南。曾经说过的话,他应该还记得吧?

身为皇子,胤禛的童年是灰色的。每天除了读书之外,便是练习骑射。除了练习骑射,就是读书。那些灰色的记忆力唯一的一抹色彩,便是那个调皮的胤祚。

背着师傅们去乾西四所偷偷的掏鸟窝,挖了蚯蚓去御花园的池子里钓鱼,或者把额娘宫里养的雀儿悄悄地放出去,再用弹弓去打……

瑾瑜和黛玉坐在一边,却早就无心去看杂耍听戏。她整个儿心思都在胤禛身上。这位冷面皇子她不是第一次见。相反,原来没定亲之前,她少不得偷偷的出去逛,或者跟着母亲进宫给主子们请安,时常会遇到的。

她也正是因为这四阿哥的冷面,所以才一心拖延婚期,想在家里多过一段舒心的日子。瞧他那冷情冷面的样子,真的嫁过去了,还不等于守着一个冰雕过日子?何时是个头呢?!

可是今儿既然在这里遇见了,这装病恐怕是不行了。

哎!到底该怎么办呢?他会不会直接压着自己回去成亲呢?

“姐姐,不要想了。吃杯茶,润润喉咙。”黛玉已经注意瑾瑜好久了。自从见到了这位四爷,这位瑾格格就魂不守舍的。按道理,满人的规矩少,比不得汉家,汉人的风俗,男女双方订了亲之后,要守礼,不能再见面。满人不同,如今胤祥已经敢当着面喊瑾瑜‘四嫂’,可见他们还是比较随意的。只是瞧着这位‘四福晋’这一副忐忑的样子,黛玉又实在好奇。

“呃。谁想什么了!”瑾瑜回神,脸上浮起一层红晕。好巧不巧的向那边桌子上瞟了一眼,却现胤禛正淡淡的看着自己,一时手足无措,差点把那茶盏掉在地上。

“姐姐小心。茶盏掉在地上不要紧。可别烫着自己,又让人家心疼。”黛玉自然也看见了胤禛在看瑾瑜,于是拿着帕子掩着嘴巴偷偷的笑。

“死丫头,你取笑我!”瑾瑜瞪了黛玉一眼,“纵然我离了这里,你也少了一个伴儿,你又有什么好处?”

“姐姐这话说的,好好地,如何会离了这里?难道谁还敢强迫你吗?”黛玉不解其中缘故,迟疑的看了一眼胤禛。这位四爷,看上去冷情冷面的,怎么总还时不时的往这边瞧呢?

“哎!你哪里知道我的难处?”瑾瑜叹了口气,若是哪一位借此机会向阿玛难,恐怕阿玛又该受气了。

“姐姐……”黛玉悄声笑道:“你若不愿回去,可以求求我呀。我保证能让你继续在江南逍遥一段日子。”

“真的?”

“嗯,难道姐姐看不出来,你们家那位爷十分看重宁公子吗?”黛玉顽皮的笑,若是林宁说瑾瑜的身体需要调养,那位四爷会不会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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