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而且央樨对我很重要喔。”

在央柰小的时候,这附近很杂乱,说起这里,大都是以“xx路那条杂货街”带过。前几年市府大力整修,铺了红砖,规划了步道,种了路树,还规定商家把招牌全部换成一样大小、一样颜色,然后给了新的街名—美丽街。街头的牌楼上,还挂上一个闪亮的看版,上面写“台北小型商店示范街”

徐姐说这本书会在圣诞夜那天上架,隔天就是令人愉悦的圣诞节,所以,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放学后,她快速的冲到教室前面的座位“香绮、思芬,我们等一下去看电影好不好?”

香绮没回答,倒是思芬一脸神秘兮兮的开口“不行。”

“那明天好了。”

“明天也不行。”

“你们,”央柰狐疑的看着两个好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偷偷达成协议,不让我知道?”

香绮脸一红“那个…那个…”

“我帮你说啦,央柰,这是秘密喔。”思芬暧昧的一笑,特意压低声音“香绮之前不是说喜欢一个高中部棒球队的吗?她打算跟对方告白了。”

央柰喔的一声,很是意外“哇,真的吗?是谁、是谁?”

“棒球队长。”

“喔,棒球队长啊…”咦,等等,不对,高中部的棒球队长,那不是…不是袁希珩吗?

香绮跟他?

不、会、吧!斑中部棒球队有四、五十个人,怎么香绮会刚刚好喜欢上袁希珩?他心里已经有央樨了啊。

不是她偏袒自己的姐姐,可是跟央樨比,香绮真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如果以比马比赛最后一圈来举例的话,央樨可是遥遥领先二十个马身以上的距离啊。

“央柰,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央柰干笑了两声“那…香绮,你慢慢告白吧,我先回家了。”

“你不留下来陪我啊?”香绮问,表情好像很希望她留下。

“呃,不了。”

袁希珩喜欢央樨,自然不可能接受香绮,留下来,也是看她被拒绝而已,这种情况多一个人在旁边,只不过多一份难堪。但是,她又不能老实跟香绮这么说,因为不管袁希珩心中的人是谁,她都没有阻止香绮告白的权利。

“如果改变主意要出来玩的话,打电话给我。”央柰拿起书包,对两个好友扬扬手“我走了,掰。”

第一次一个人回家,感觉好奇怪。

四周变安静了,路也变长了,初春的夕阳是淡淡的红色,很适合她现在的微妙心情。

在大人眼中,十四岁应该还是小毛头吧,不过在小毛头眼中,十四岁已经够大了,足以知道怦然心动是什么样的感觉。

央柰喜欢袁希珩,两年来不曾改变。

她有足够的理智控制自己的情绪,即使明明白白自己的心意,但还是能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她跟袁希珩有时一起读书,有时骑着脚踏车在河堤追逐,他们常常玩在一起,央柰将自己的喜欢藏得很好,她相信除了自己,这是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她唯一没让央樨分享的秘密…

“沈央柰。”

央柰转过脸,见来者是毛毛。

她跟毛毛这一、两年虽然比较和平了,但是由于积怨已深,两人讲话的机会还是不多,如果时间允许,她会在上学的时候绕远路,只为了不想经过毛毛家开的棉被店。

实在不想跟他说话,不过老爹说,做人要有礼貌,既然他都先开口了,她也不能一直板着脸。

“什么事?”

毛毛还没说话脸就红了“那个…”

央柰看了他的模样心中大为惊奇,从小认识到现在,他一直是个喜欢欺负女生的土匪,现在居然学人家脸红?

想笑想得要命,但又不想这么失礼,她只得拼命忍住“哪个?”

毛毛左看右看,在确定河堤边没有认识的熟人之后,很快的从书包里拿出一封淡绿色的信签,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放在她手中“给你。”

“给我?”央柰被他这一连串诡异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看了看手中的淡绿色信签“什么啊?”

“你看了就知道。”

毛毛丢下这一句话后,很快的拔腿狂奔,在央柰再提疑问之前,他已经跑到很远的地方了,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然后消失在夕阳里,留下了始终在状况外的央柰,一个人自言自语。

“怪人,有话不讲用写信的,用写的有比较快吗?真是莫名其妙。”

信封口黏得非常紧,央柰忍不住又想抱怨,这个毛毛,到底在搞什么啊?突然这么文艺。

她跟他不知道打过多少次架,赢面是一半一半,央柰承认这一年多的和平是难得,但也承认有点不习惯,毛毛应该也是相同的心情吧,比较怀念着一路破口大骂,一路追逐的日子。

忆及此,央柰灵光乍现,难道是…挑战书?

他忍不住了,想再找她一较高下?

然而就在打开信封的瞬间,央柰呆住了…这这这这这,这是什么啊?明明是国字,明明是,可是她怎么看不太懂?

忽地,信纸被人从旁边抽走。

“沈央柰,我考虑了很久,我发现我已经不喜欢音音了,我现在比较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当我的女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

“袁希珩,别念了啦!”

袁希珩在她旁边的草地上坐下,只是一径的笑“怎么?朗读冠军帮你念信还被嫌啊?”

央柰立即夺回信纸,耳朵一下热了起来。臭毛毛,也不讲一下,害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最讨厌的是,还被袁希珩看见。

“你明天要跟他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