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有异常之后,脚尖一点墙头,大蝙蝠一样窜到了西厢房的屋顶,然后一窜一窜的前行,他这前行的动作可是有个名堂,你看他手指脚趾撑住房顶、身子悬空,只一用力就向前贴地而行滑出一两米,即便是站在离他五米的距离也很难现,这也是从康九的《6地飞腾术》中学来的功夫,叫做“蜈蚣跳”,专门用来夜间潜行,如果像平常一样一窜一蹦的施展轻身功夫,说不定早就被现了。

这人胸怀大志,刚正傲骨,一些著名军事家比如吴禄贞、蒋百里、哈汉章、陈其采等人都被他招揽至麾下。

嘿!真爽,吃不完没关系,每样只吃一块,剩下的留给刘小米、刘小麦。

杨威甩了甩头:“孙大炮?你说的是孙中山么?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我知道你们是哪儿的,洪帮的红棍,我听说孙大炮也是红帮的红棍,你们怎么窝里斗起来了?”

从这个角度来讲,杨威和普希金、林肯有的一拚。

形意虎形,纵跳以扑,托抱称雄,劲起臀尾,通督聚形。

但杨威多了个心眼儿,他这一招虎扑只用了一半,因为一则他摸不清对方的虚实,二则自己这招虎扑功力还不深,于是只扑到对手面前,而把双手收到腰间,鼓荡丹田之气随机应变、后治人。

杨威仔细打量这个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家伙,令他奇怪的是,这家伙长的还算英俊,而且也不瘸腿!还非常有才华,那个老班头应该说的没错,这家伙在德国留过学,精通四国语言,这要是搁二十一世纪,那绝对的牛人啊!

杨威对这种古老的国粹一点儿都不懂,小香水和金刚钻长得漂亮与否也不感兴趣,只是看到刘家姐妹此时焕出的神采,心里由衷感叹,可以看得出来她们对戏剧的热爱,这样细致的娘们儿就该过这种滋润的生活。

“伙计,我那俩姐姐哪儿去了?”

前后转了几圈,思考一个问题,是带还是不带?带上吧是俩大麻烦,不带吧这俩女人又能到哪儿去?

几百人的目光立时集中在那破藤箱上,好家伙,满满一大箱子财宝,那得多少钱啊?

杨威激动的双手颤抖,他多么想拥有康九爷那样神奇的功夫啊!

“刘小麦的!她让你交给我?”

“在——在!我说谁呢,感情是三爷!快进屋坐!”

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目前的这个身子可是比以前的那个健壮多了,估计是头脑简单的缘故,但他估摸着自己这表情有点儿悬,怎么也学不来傻瓜的样儿,索性在脸上抹了两道锅灰。

杨威非常奇怪,看样子外边是在练功夫,刚才那汉子的模样看着就那么彪悍,可这是哪儿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小静不是那样的人!我们是有真感情的!你让她出来!我让她亲自告诉你她是爱我的!”

“张师兄,我看不一定非要杀了他,这人头脑灵活、武艺高强,我们正需要这样的人物。”

“崔长友!难道你忘了汪先生交待的话了么?”

“我当然没有忘记,可张师兄也不要忘了,我们同盟会在北京的领是宋教仁先生,这次的席谈判代表也是他,宋先生让我们尽最大的力量拉拢人才你难道忘了么?”

“你——你究竟是哪一边的?跟着汪先生却听宋先生的话!”

“我哪一边的都不是,我只是一个革命党!傻三爷千辛万苦杀死良弼,这样大的功劳你我能做得了么?即便孙先生知道了也会大大褒奖,而我们却要杀人灭口,这种事情我姓崔的做不出来!”

这个崔长友满脸英气,前些日子在陶然亭的就是他,还帮了杨威个忙,将五行老者毁尸灭迹,对于杨威的内家功夫,他是从心眼里佩服的。

“哼!这么说你是要违背汪先生的命令了?”

“我只做对的事情,不会一味听从哪个人的命令,即便是孙先生和宋先生也不能强迫我!”

“哈哈哈!”张凤岩仰天大笑,“小辈!我看你怎么阻拦我!如果想救他就过来跟我拆两招,让我看看你有几分斤两!”

崔长友定了定心神,他知道张凤岩不好惹,比自己高了一筹,但老早就想和他比试比试了,今天正好是个机会。

张凤岩也不敢大意,保定沧州两府一衣带水,对彼此的功夫都很熟悉,沧州八极在崔长友的师傅手里可称得上是天下最刚猛的外家功夫,碰着就是非死即伤,崔长友的功夫想必也不赖。

可就在张凤岩将注意力集中到崔长友身上的时候,地上的杨威突然难,一爪抓在他的大腿上,指尖用力深深扣进筋肉,然后向外一扯,嗤啦一下扯下一块肉来,疼得张凤岩蹦起几尺高。

紧接着杨威翻身而起,一记崩拳打在张凤岩小腹,将他打的弓成了虾米,嘴角溢出鲜血。

但在崩拳击中的同时也被张凤岩抓住胳膊,一个过肩摔扔出去三四米远,摔得他吭哧一声差点没背过气去,这回可再也爬不起来了,将最后的力气用了个干干净净。

张凤岩满腿都是血,而且内伤似乎更加严重,本来通红的脸膛变成紫色。

如果此时崔长友趁机难,他绝对没有生还的机会,因此他死死盯住崔长友,连腿上的伤口都不及。

崔长友摇摇头:“张师兄,我们该日再切错吧,今日就到此为止。”

张凤岩一言不,扭头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离去。

“三爷好自为之吧,很惭愧帮不了你什么忙,我替天下的中国人谢谢你!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崔长友抱拳行礼扭头就走。

“崔兄慢走!”

“三爷还有什么事么?”

“我劝崔兄马上离开汪精卫,此人阴险狡诈,恐怕他不会放过你啊。”

“哎——多谢三爷好意,我自有主张。”

“另外请问宋教仁宋先生下榻何处?在下不才有心拜见。”

“哦?三爷想见宋先生?宋先生可不好见,不过你可以试一试,他就下榻在总统府一街之隔的煤渣胡同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