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李西生出了些无力之感:来到这个世界所从没有的——被人算计了。

望着跳了两下虎头蛇尾便作罢的秦侩怏怏地负手于窗前,李西为自己的冒险试探颇有了几分成就感:古人和现代人那还真就是——昔非今比啊,哪怕你是奸中之奸,不照样在我李大将军的西洋镜里原形毕露坦诚相见,还是条秃尾巴狼耶。

杨广太子睁着他亮晶晶童真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惊魂不定的李大将军:“可是,本太子还听闻曾经有一女子……在李将军英俊的脸上印了脚绣花鞋哦,哈哈哈……”杨广手舞足蹈,拍膝狂笑。

参见太子殿下!”李西响亮的声音独自响起。

李西喀嚓喀嚓地啃着“大还丹”,苦的直皱眉:“靠,还真是良药苦口啊。对了老鱼,看你长的也不像什么好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侠义仁心的事啊,是不是受什么人指使的?”

“君子一言。”老鱼欣然应允。

“咳咳,前辈,”李西瞬间收了笑,也停止了羊颠疯,无比认真地说,“你还是不要笑了吧,旁人看起来我们一定是有病了,况且你的笑声太雷动了,小子我薄嫩的耳鼓很是受不了呢,哎……呀……”他又是一个仰八叉,三米外,这次觉得喉咙上有了点腥甜的味道。

可他离开之时那场景,能说明他就真没为下属思虑么?似乎,他还真没吃过败仗啊!

木兰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窃喜还忧。喜的是终于投进了大人的怀抱,哦不是,是他主动揽人家入怀的。忧的是,他这样温暖厚实的怀抱以后还能提供吗?迟疑地伸出手臂环住李西的腰,感受着李西汹涌的激动,机械地拍打李西的后背。

“老徐,还是你阴险啊,本将军自叹不如。”李西等太子的御医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出去后,才“悠悠醒”来,对鬼头鬼脑望门帘的x说。木兰却笑盈盈地望着他,一副“我就知道你在搞鬼”的表情。

朝廷京城的诸多公侯将相他知之不多,但四大巨奸他可是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都更了解的。杨家将,岳家军都是他们搞垮掉的,水泊梁山也主要拜高太尉“炮制”,现在牵涉到了中国历史上两大忠臣良将,李西从骨子里都猜到了,肯定少不了这些个坏蛋的插手。

“大人,这世上就没有你过不去的坎,”吕蒙爬上土包从李西身边站起来,探头到李西前面,“能有事情让你也愁眉苦脸吗,再说还有我吕厅长在嘛是不,鞍前马后,端茶递水,抽冷放箭,哪样我吕老三都是玩的滴溜溜转呢,嘿嘿……”

“撤出战场,重新集结反冲锋!”英扎吉哇哇大叫着了军令,望着陈军步兵阵后空地上伫立的一人一骑,眼皮跳了起来。

“遵令!”赵云翻身上马。

“上马!”岳云纵马到了吕蒙身旁,挡开了一名鞑子骑兵砍过来的刀,顺手一锤,把那兀自还想恋战的鞑子轰了个面颊生花。

“哎,”李西坐在草地上,兀自站立不起来,感慨道,“不怕穆桂英耍刀,就怕穆桂英撒娇啊。”

陈军整装待的时候,终于听见了喊杀声,这就是军令。

李西要的不是全歼鞑子,而是要把鞑子残余的逃兵往东往北赶,绝对不允许他们回去报信,因为他还有后计要施展。

但对那些从娘肚子里出来就生存在大草原的突厥人来说,这样的夜晚和着凉凉的夜风,正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虽然现在没有肉可供大家大口来吃,但是酒还是有的,尽管不多,也聊胜于无了。最重要的是,今晚就是收拢包围圈,擒拿套上的猎物的时候了。

“哎呀,他***是谁在脱我裤子啊?”李大人尖叫起来。

“干什么,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嘛,一个个恨不得拔我皮抽我筋饮我血的样子,啊……呀……”李西伸了一个懒腰,在人们的咬牙切齿中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

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绵延三四里的大陈战马一字排开,正要放出箭矢,咦,马背上怎么没人。心里正要叫不妙,却哪里停得住,后面不知情况的兄弟们正排山倒海般地跟过来,只要自己一停,立刻就会被碾成肉泥,只有硬着头皮冲,手上的箭也漫不目标地射出去。

木易也不甘露怯,坦然伸出双手去。二人并非事先商量好的,但木易知道6文龙素来文武双全,大陈小牛牛临走那一席话,根本没给6文龙思虑回旋的余地,就把二人反出突厥搞成了既定事实

双枪6文龙?李西口水一下就涌出来了。骨碌碌转着眼珠子,今天我要做个不用断臂的王佐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大元帅,我们的援军来啦!”牛通气喘吁吁跑进来。

他突然看见前面一个马背上挂着两只大锤的银甲将军,想起了李元霸那个疯那么这个用大锤的家伙是谁呢?古代用锤的一个个都很骁勇牛比的,他连忙快马加鞭冲上去。

三天后,中北大营有军报来。

“算了吧,我这个亲兵是我的一个……亲戚。”李西淡然地转身走了。

叫上木兰,骑上马漫无目的地顺着一溜排开的营帐闲逛。才走了一里远,现穆桂英也跟来了,只是远远的坠着,也不靠拢。

“岂有此理,简直太岂有此理了,下次让我碰上这个混球,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挫他的骨扬他的灰……”李西听完哇哇大叫,他叫嚣着咒骂那个李弱智。骂完,李西就焉了,里湖骑兵一共回来了六十七人,还大多都受了伤。

“右元帅伍云召,骠骑大将军雄阔海听令,你二人带齐本部兵马,集合左元帅和车骑大将军余部步兵出得胜关接应。”

“大元帅,我要为里湖讨虏旅要求赏赐。”李西突然沉静下来。

徐庶无声地拍拍李西的手臂。李西相信,这里,最理解他作为的肯定是老徐了。

李西和众人都跑到山坳侧面的山坡上,紧张地注视突厥前锋的动向。

“花木兰何在?”李西大声喧哗。

“老徐,前方二十几万大陈军队,怎么会让敌人破关而深入的啊?”李西急急地问。

大多烂醉,一夜无话。

房檐下,假山旁,围墙边窥视偷听的人们,像太守啊、太守夫人啊、小乔啊什么的,都红着眼眶或是陪着泪水悄悄地走了。

督军督副本来只是有监督之责,无权干涉军事的,徐庶又没有却过脸皮厚实的李西,提了自己的建议:行旅一行,兵贵在精而不在于多,贵在专而不在于全。

“好,”李西惟恐天下不乱,“我下注,赌一两银子,花木兰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