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绰儿,你…”

“你,你的脖子啊。”有些凉的脖颈,梅朔低下头看进他眼里,“我的心跳到这儿了,不喝这个特质压惊茶,压不下去。”

林绰正仰头看着夜空,猝不及防被人一挤,身子向前跄了一下,跌跌撞撞地闪到边上,梅朔却被挤到了街的另一边。

“你给我做。”

“你答应了不就行了,还管他答不答应?”齐鸣喝了口酒,声音还是闷得慌。

梅朔把眉脂盒塞进他手里,“我的见面礼,虽然迟了些,你还喜欢吗?”

“到底是怎么了?”她回头看向床单,虽说她不知道男子第一次破身到底会流多少精血,床上那摊精血,似乎是多了点。“你,你很痛吗?”

铺子里面的门帘突然被掀开,一个伙计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只木盒,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十来盒胭脂,“老板,这一批的调好了。”

他走进去开始解衣服,木桶边上搭着擦身的布巾。梅朔坐在桌前,看着那本已经翻过一半的《百家姓》,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要进去吗?

“我小时候养过的一条小狗。”梅朔低下头,直视着他的双眼,满脸笑意,“知道吗?你有一双和它一样干净的眼。”

他鼻子一酸,眼泪哗啦啦再也关不住地流了下来,“阿朔。”

她端起茶杯,轻轻抿嘴一笑,“原本也是打个幌子,安顿个地方,准备慢慢找人。”

“怎么了?”

“是又怎么样?”

“我来。”梅朔接过来,用力捶打,林绰把锅里剩下的赤豆汤盛出来,舀了一铜勺水洗干净锅子,擦干,然后跑到灶膛里去添柴火。

“当然是真的,我祖奶奶一直活到了七十多岁,还有我奶奶,现在也都快七十了,还好好的。”林绰当然没有注意到,梅朔说到那句奶奶时,神情变得有些诡异,带着一点点崇敬,一点点厌烦,偏偏还有一丝恐惧。

“你…”林绰被吓到了,她刚刚居然舔他,还,还差点把手伸到他…

他点头,“你说一直放一个地方容易被蛀。”

她看了林绰一眼,“外面来说。”

他摇头,“出来吧,回去吃早饭,一会我还要出去趟。”

“不过下雨天鱼会跳出来,更容易抓。”

他乖乖点头,她愿意收留,他已经欣喜万分,抬眼正见到她满脸的笑意,“怎,怎么了?”

嘴角微微弯起,这样,就可以给她熬药了。十几年来,第一个发现他总是在秋冬季的半夜冻醒,会给他取暖的人。

“不是,不是。”他连忙把那虾往嘴里塞,唇上还带着伤,刺硬的虾壳划过,又引来一阵疼痛,他抿着唇,飞快地把那只虾吃完。

“胡扯。”林源强行要进去,梅朔让开了路让她走到里屋,就见林绰坐在床上,身上还半盖着被子,见到她,瑟缩了一下,“娘。”

他慢慢走近,林源拿着一篮鸡蛋,“走了,和我上镇上去。”

林绰跌倒在地上,捂着有些疼痛的肋骨,走了出去,拉了拉单薄的外衣,被风吹得有些冷。

“那这,得多少银子?”

“要种什么?”

“随便你,你喜欢什么?”

“葡萄,夏天还可以乘凉。”

“葡萄招蛇,你不怕?”

“那,那西瓜?他仰起脑袋问道。

“地这么小。”

“那种什么呢?”

“其实葡萄也行,我替你搭个架子,真要有蛇的话,我们抓来做蛇羹。”

“你不会无聊吗?”梅朔一手飞快地除着鱼鳞,问身边替她倒着水冲干净的人。

林绰摇头,她剖开鱼肚子,一连串内脏取出来,鱼泡泡扔在一边的盘里,里面已经积了半盆,因为有人会专门买这些鱼泡泡做菜吃。

梅朔把杀好的鱼递给于安,擦干净手,在收钱的盆里抓了一把塞到他手里,“自己,要买什么,种子别忘了,小心点。”

他走出去几步,又回头看她,见她伸手又抓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低着头,发丝覆在额前,手下的刀迅速地刮着鱼鳞,看了好一会,他才回过身慢慢走了出去。

因为是集市,人潮拥挤,这天还没到正午,鱼就全卖光了,梅朔收拾了东西,“我今天晚些自己回去。”

“知道,和你家正君要慢慢晃悠嘛。”

她一笑,摊子上盖上麻布,和于安姐妹分头走开,眼神扫着周围摊贩,走了没半条街,就见到一家成衣铺子前面摆着好几个绸缎缝制的娃娃,做成了小狗小猫的形状,用手一捏,软软乎乎的里面大概是塞了棉花。

“老板。”她手里抓着一只白色的小狗,垂下的耳朵,大大的眼睛,缝得活灵活现,“这个怎么卖?”

“小姐,你眼光可真好,这些娃娃已经全在这里了,其他都被定下了,就剩下你手里这只了。”

“怎么卖…”卖字刚出声,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公子,就是这里了。”

带着帏帽的男子,站在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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