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绮玉笑:“在这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这样?年轻时少不经事,对婚姻抱有太多的幻想。有的付出了自己的青春,有的牺牲了事业,当男人们功成名就之后,却发现现实早已背离了希望,婚姻的承诺换来的是现实的背叛,那么,那个躲在婚姻背后哭泣的女人,由谁来拯救?”

唯有勇敢地去面对一切,您的问题才可以获得解决。”

方笑薇的生活一切照旧,每周还抽出一个下午来写股评。

她决定重新收拾起她荒废掉的一切,比如美容健身,比如上网写评,比如逛街血拼。既然我改变不了我的男人,那么就让我改变我自己吧。

关颖气喘吁吁地在她面前站定,方笑薇把手里的奶茶递给她。

陈克明当晚夜不归宿,而且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给方笑薇任何电话或短信。方笑薇不知如何去面对这种无声的漠视,她宁愿像以前一样,和陈克明大吵一架,把一切都发泄出来,也不愿意像现在这样,不声不响地把人悬在半空中。有时候,不声不响、不闻不问比惊天动地的争吵还要更让人伤心和绝望。

小武头也不抬地说:“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好?”

但什么也不做假装天下太平就是对的吗?自欺欺人她也做不到。她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去了离家最近的工行,无师自通地把她记下的这个号码报给营业员,告诉人家要交手机费,要营业员先对下名字,看是不是她要交费的名字。当营业员报出“丁兰希”三个字时,她愣住了,半天没说话,直到营业员不耐烦地催促她,她才惊醒,随即说不是这个名字,可能搞错了,她要回家查一查再来。完,方笑薇几乎是在营业员怀疑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晚上,陈克明没有回来吃晚饭,他打电话回来说老王公司里有酒会,他要作为嘉宾出席,晚上如果要搞到很晚就不回来了。方笑薇没有去打电话给老王验证一下,她知道他们这些男人们都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的,打了电话也没用,从他们嘴里掏不出几句实话来,个个都是互相帮忙打掩护骗老婆的好手。何况,已经有白天的短信做底,还有必要去验证吗?打了电话也不过是再受一次伤害而已。

方笑薇笑得狡猾:“听见了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们老陈家的事哪一次听过我的意见了?你们眼里什么时候有过我?你自己捡来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去吧。别来烦我!是谁说的:我眼里除了忧忧和我娘家人没别人?”

陈乐忧不知说什么好,一言不发地走了。方笑薇在楼上听到了他们吵架,但她没去安慰忧忧,她心想,如果陈乐忧会知难而退,那也不是她方笑薇的女儿了。

方笑薇回娘家的时候,刘志远还在和明崴夫妻说这事。刘志远为“带头大哥”忿忿不平,说“薇罗妮卡”等人是见不得别人发财,一粒老鼠屎打坏一锅汤,害人不浅,要是让他看见了真人,捅两刀才开心。

陈乐忧哭笑不得:“好了,算了,i服了you。”江骥也被她逗笑了,“不过这次是你诱导我说的。”

“带头大哥”和他的忠实教众的反击来得比预料中更迅猛。等方笑薇第二天上网去看时,网上已经铺天盖地的贴满了他们发的各种帖子,有的很八卦,比如《“薇罗妮卡”叛逃始末》,有的很香艳,比如《“薇姐”貌美如花心如蛇蝎》,有的很无耻,比如《“薇罗妮卡”江郎才尽自我炒作》,有的还很恐怖,比如《“薇罗妮卡”请你小心些》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方笑薇平时的衣服多,她逛街一般都是给女儿买东西,可是陈乐忧长大后就只喜欢一些中性休闲风的衣服,对方笑薇买的那些带精致缎带、蕾丝边、蝴蝶结的淑女装扮很不感冒,方笑薇买了也是白放着,浪费不少,不得不控制自己的购买欲。

冯绮玉赞赏地点头:“你看问题一向一针见血。谈谈你的想法吧。”

正在怔忡间,陈克明的车子已经驶入旁边的车库了,方笑薇站起来的同时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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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市场的不成熟和不健康,国内的资本市场上还充斥着大量名为市场分析师,实为“庄托”的伪股评家。这些人只要用钱就能收买,昧着良心给做假的上市公司做帮凶,为虎作伥,几乎比虎本身还要可恨,像欧阳峰的蛇毒一样流毒无穷。毫无疑问,这个“带头大哥”不是借收费开群之机大发横财,就是伪装成老实无害的专家给庄家做托儿,最怕他是两者皆有。

有了陈克明的承诺,方笑薇似乎看到了暗无天日下出现了一线曙光,既然陈克明给出了确切的截至时间,那一切的折磨也就有了尽头。方笑薇打起精神来打点一切,她指挥着小夏快速地收拾出一间客房来,既然来了,而且还要在这里长住,方笑薇不得不做些中长期的准备,将一年四季的衣物被褥都打点出一份来,又安排小夏将楼下的客用卫生间也收拾了一遍,将日常的洗漱用品补充进去。

从前两人刚结婚的时候,对于一些可有可无的小事,陈克明喜欢让方笑薇去作主,借此来标榜他“尊重女性”、“爱老婆”的好男人形象,而一旦碰上老陈家的事,不论大小,都是陈克明说了算,陈克明要怎样就怎样,方笑薇争吵也好,撒娇也好,哭闹也好,陈克明或许会软化,会有一点妥协,但不会改变最初的决定。这些方笑薇早就试过了,也不再做无谓的努力了,因为只要是事关老陈家,陈克明就会变得极度的不可理喻。

“你一定也很喜欢这幅画。”一个声音在方笑薇背后响起,她赫然回头,看见在自己身后两三米的地方站着一名女人,大约是四十岁上下,穿着得当,保养得宜,气质很好,有些看不太出真实的年龄来。

旺夫相是田辛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事,动不动就拿来说事。方笑薇的话正好提醒了她,她得意洋洋地笑笑,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地说:“差点就忘了正事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门坐进去,方笑薇也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

等方笑薇和方母一起好说歹说将老头子哄去了医院,医生说老头子得的是带状疱疹,虽然这条“龙”合拢以后人不见得就会被缠死,但老头子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必须要马上住院治疗。明崴和悦薇都在上班,抽不出时间来照顾,就只剩下方笑薇有空,她只好和老太太一起轮流跑医院照顾他。这样前前后后一折腾,方笑薇就没有多少精力顾着自己的家了。等老爷子终于痊愈,她也功成身退闲下来才猛然发现,自己家里似乎太安静了,陈克明形迹可疑。

明崴奇道:“咦,大姐你怎么知道的?就是那家,三个月前有人说那家公司的老总有黑社会背景,买凶杀人要被判刑了,公司没有人管了,因此股票跌得厉害,现在谣言澄清了,买凶杀人的是另外一家公司的老总,这家公司马上会有大笔资金注入,业绩要翻好几番的,因此又涨起来了。”

方母倒是很快地否定:“没有,没有。最近明崴和志远都说今年股市行情特别好,不把钱弄出来炒股在银行放着吃利息太亏了,说了好几次,把你爸爸都说动心了,准备把钱拿出一部分来交给志远帮我们炒去……”

妹妹的话一下子触到了方笑薇心底里隐秘的痛处,她顿时气得脸色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来来自身边亲人的伤害才是最直接最致命的,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刺中什么地方会让你流血,什么地方又会让你剧痛。方悦薇果然厉害,眼睛尖嘴巴毒,一下就把方笑薇苦心遮掩的隐私给揭了出来。

“我怎么不知道厉害?我不知道厉害当初我会劝你慎重考虑?从小看我奶奶对付我妈的手段就知道寡妇的儿子不好嫁了。你那时想什么来着?不过,话又说回来,老陈对你还是不错的,有那样一个妈,他能怎样?你是当局者迷,你也当她不存在就好了,不理她,不跟她吵,连话也不跟她说,她要干什么,你要不愿意就说,摆事实讲道理,当她的面说。历史书上圣雄甘地怎么教我们的来着?非暴力不合作!你不要跟老陈吵,吵架伤感情,也不要顾着面子憋着,你憋着谁知道你难受?憋出癌症来那老巫婆才高兴呢。你就心平气和地说,一次不行说两次,两次不行说三次,她发火你不发火,你看她忍得住忍不住?”马苏棋一说起这个就来气,立刻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夫妻俩掩了账册一起回家。陈克明听到有办法可免于让他坐牢,一扫先前的烦闷,心情顿时放松了好多。

丁兰希微笑的面具片片碎裂,苍白的脸上有片潮红:“我以为我是在为爱情而牺牲,结果证明是我自作多情。等我醒悟过来

方笑薇赶快问道:“how?why?谁这么大胆?”

陈克明不能理解她的跳跃思维:“那又怎么样?你想告诉我什么?”

方笑薇觉得自从结了婚自己的家就是个招待所,或者是陈克明老家的驻京办事处。因为他的仗义,不忘本,老家来人也好借钱也好,陈克明都是予取予求。没有电话的时候,谁想来就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根本不会通知你,有了电话,只要打个电话给陈克明,各色远房亲戚就拖儿带女地来了,要帮他们找打工的地方,借钱给他们治病,甚至还要找人帮忙上访告状,陈克明和方笑薇那些年的工资都只够招待这些人的,要不是下海自己开了公司挣了钱,这个家早就散了。方笑薇不知为这个和陈克明吵了多少次,陈克明保证了这一次,保证不了下一次,只要他家人开口,他就满口答应,根本不顾方笑薇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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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笑薇十分庆幸自己当初是跟陈克明结婚,陈克明是那种就算兜里只有10块钱,也会用8块钱来请客吃饭的人。方笑薇当初就是看中了他的豪爽和仗义疏财,尽管结了婚没少为这个吵架,但方笑薇骨子里还是看不上抠门吝啬的男人。要是遇到的是这种男人,方笑薇就该去撞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