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奸笑,道:“若是再加上一个正一品大员的贪污证据呢?”

一切都很顺利,唯一意外的可能就是大皇子珏了。我布在栖凤宫的眼线明明亲眼看见他咽了气的,谁知等到主子去看他的时候竟然又有了呼吸!当时主子云淡风轻地斜眼看了我一眼,却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以为此次在劫难逃了,没想到主子竟然放过了我。当时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理由,不过后来渐渐对主子了解更多了些,猜想大概是因为他觉得日子太无聊了,有些出于意料之外的事情来调剂下生活也不错,那时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栽了吧?

“哎哎哎,你干嘛?”孟无痕见他一把拉开衣带,一边捂眼转头,一边惊叫。

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夜云起宫执勤的侍卫全部被处死,栖凤宫的奴才更是一个不留,偌大的皇宫之中竟然没有人能回答他。

上位者的身体成熟且有力,肌肉纹理分明,细腻而充满力感,他挤进少年的两腿之间,伏在少年的身上噬咬着。少年的四肢纤长,看似瘦弱的身体白得几乎透明,他闭着双眼眉头紧皱,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全无,洁白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喉结一波一动间锁住差点冲出口的呜咽。

一片凌乱。

“不,朕没醉,朕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宇文笙再一次粗暴不堪地咬上他的唇,像要发泄长期被压抑的不为世俗所容的感情一般,狠狠地蹂躏着。

“怎么?”宇文珏又扫了他一眼,挑眉道,“不好?”

相比之下七皇弟环倒还幸运些,虽说早年也吃了不少苦,但自两年前住进太子的双玉宫之后,沾了太子的光,过得反比清美人生的六皇弟琮还好些。如今环整个人越发沉稳,又加上天生聪慧,成材只是早晚的事。

看来也是同路中人!宇文珏心中一动,不禁留心听了起来。

“先前叫你去韵香楼坐坐的时候你还不肯,如今知道原因了吧?”车内的人说着也掀开布帘,跳了下来。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是哪里触怒了皇帝,莫非皇上不愿太子过早娶妻,担心误了学习?一齐向台上的太子看去,却见他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面上倒是平静坦然的。

宇文珏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少年敏感的身体顿时变得滚烫,全身扭动着,不知道是想避开还是想迎合,“呜——”少年发出一声似欢喜似悲泣的呜咽。

冠礼需正宾为其加冠一人,赞者协助加冠一人,有司托三套礼服三人,宇文珏由安康帝亲自加冠,逍遥王宇文箫充当赞者,而三套礼服分别由侍读方心绍、二皇妹宇文仪芳及七皇弟宇文珏捧着。如此阵容,自然衬得二皇子宇文琰身边的娘家人黯然失色,虽然有方丞相作为正宾也难以为其争光,难怪他在隐忍十多年后也不自禁地口出怨言。

“是。”喜公公使了个眼色,便有在门边守侯的小太监快速过去,领三皇子从小门出了太和殿。

“嘻嘻,皇兄,皇侄,你们的感情好得真令我羡慕啊!”温馨的气氛突然被一个清越的声音打断,逍遥子的脑袋从帘外钻了进来,原俊雅的面上挂着无赖似的嘻笑。

挥挥手让守在门口的士兵退下,那四个人面露疑惑,便要出声询问,四个黑色的影子突然凭空出现,每人一个将士兵一掌击晕,趁着落地之前扶住,然后不带丝毫声响地拖了下去。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宇文珏犹豫了一下,说道:“军中也按同样的方法执行。”

陶浩瑾露出了相见至今的第一个表情,苦笑了一声,道:“殿下谬赞了,若是微臣早些察觉,便也不会使事态扩展得如此严重了。”

小男孩当时就呆了,一把抱住他,吼道:“无痕,你怎么了,我是你二皇兄啊!”

宇文珏掀开帘子的一角,看着渐远的镇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眸表面蒙着一层淡灰色的光泽,神秘、不可测。

宇文珏猛地挥开他的手,顺势旋了半圈,力竭后倒回小榻上,窗外的月色迷人,柔和的月光在洒在他的脸上,白皙的皮肤有一种极品白玉般的通透感,散发着圣洁的光,他却勾起唇角一笑,如妖如魔,用近乎诡异的语气,道:“人活在这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眼神迷离,也是知道是在跟帝王说,还是在自言自语,“先是出生,然后逐渐成长,就在你自以为幸福的时候,突然拿走你几乎所有,你咬着牙独自拼搏,而当你穿过重重困难开始展望未来的时候,你的生命却又猛然结束了,那么,之前挣扎求存,又有什么意义?”

“俺,俺种地。”说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大牛顿时有劲起来,兴奋地说道,“俺还喂猪,嗯,还有鸡,还——”

宇文珏点点头,命侍卫们原地留守,然后示意他前面带路。

宇文笙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我们”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中突然一暖,但他喜欢这种说法,“有可能。”

“我也不知道。”宇文珏的眼神迷离,“父皇待我也算不错了。”

“父皇要儿臣,如何?”少年变声期的嗓子,粗嘎难听,却奇异地有几分性感,或许是即将长大成人,便带着些不确定,而这种不确定正好是最为诱惑人心的。

双玉宫,太子寝宫。

“战争必将造成死亡,一是对我天宇国的子民来说,为了老父不失其子,弱妻不失其夫,少年不失其父,还是不战为好。”顿了顿,接着说道,“二是陛下自称为了吉禅国百姓而战,对于他们来说我国却是,”抬起头直视天宇帝,重重地说道,“侵、略。”

当朕听说珏儿遇刺的时候摔坏了玉玺,其中三分作戏,倒有七分真情,那时朕还不知道珏儿差点丢了性命。待到听说派去保护小家伙的暗卫全灭的时候,朕心里突然慌了起来,匆忙赶到初云殿,看到昏迷不醒的小家伙,心里很不是滋味,推说要了解当时的情况,吩咐太医先将他治醒,那个庸医竟然说他做不到!

好在宇文笙很快便放开了他,并且好笑地看着他憋得通红的小脸。

“报——”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在安静的殿中听来特别响亮,也打破了之前的沉闷感,心中的压力猛地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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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子很是机灵地在前面带路,而其他仆从都留在了殿外。保和殿的正中最上方摆放着两张椅子,这是为一国之君及一国之母准备的,太子的座位在入门左手最靠近皇帝座椅的地方,其下分为两侧,共百座有余,皆已坐满了人。

宇文珏一看,乐了:“拿反了。”

宇文珏也不客气,撸开面上的头发,任他帮忙擦干,只是那椅子他可不敢坐,按照以前学校体育老师教的手、腕关节活动方法,甩手甩脚地在原地活动着手脚。“太子殿下,你不坐的话,让给我坐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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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了,快点,不然要倒霉了。”方心绍心急之下,怎么也办法把衣服套进他的手臂,气得他大叫,“这是什么衣服啊?怎么都穿不进去?”

清晨时分,禁卫宫廷的宫廷卫队金吾卫威风凛凛地排列在午门外东西两侧.奉天门外放旗猎猎,仪仗森严。拱卫司在丹陛东西、丹埠东西陈列仪仗。文楼、武楼南安放好礼仪车格。典牧官在车格南陈设仗马,在承天门外依序排列经过严格训练的虎豹。丹陛南摆好奏乐的乐队,由和声郎指挥。鼓乐、仪仗伺俱迎送册宝至东宫,迎候太子。文、武百官身穿官服,分不同品级,齐集于午门外。尚宝卿、侍从侍卫官一同恭敬地赴谨身殿奉迎厦帝。皇帝身穿最庄严、球贵的礼服衰冕。

宇文笙看了他的肚子一眼,突然站了起来,宇文珏一惊,正以为他要做什么,却见他走到桌前,从桌上一只煨着火的瓷罐中盛了碗粥,然后又走了回来。宇文珏愣愣地看着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觉得他的难以捉摸,一时连装傻都忘记了。

方心绍爬了起来,拍拍没什么灰尘的屁股,大大方方地任他看,良久,语出惊人道:“你也不是那么呆嘛!”又看了看他被自己扯得有些发红的小脸,笑道,“还好小和子和连芸没在这里,不然我可要倒大霉了,竟然敢对他们的大皇子不敬。”

宇文璨才五岁多,正努力打基础中,不过比宇文珏要好些,蹲了会马便去练拳去了,小拳头打得虽然是些简单的动作,却也虎虎生风。

那小男孩也不在意,仍在那说着:“哎,我说皇上可真是疼你,只是小小的咳嗽都要特意吩咐御膳房一声,要我爹的话,哪会管我,任我自生自灭得了!”

其他侍候的太临宫女是不得入内的,均老老实实地垂首在外等候。

“珏儿——”顺世帝状似无奈地唤了一声,尔后伸手勾起那个小脑袋,道,“珏儿可是不信任朕?”

“姐姐,大皇子虽说比不上一般孩子反应利落,但也绝不会是痴的,姐姐怎么能这样说大皇子呢?”口无遮拦的依妃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尔后惊慌地后住自己的嘴,眼泪都快急出来了,那自责的样子真真惹人怜爱。

宇文珏眨了眨眼,这次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这么有童心,还被比自己小的男人看到,这,汗!!!

宇文珏只好也跟着念:“夫——慌——”发音不太对,这倒不是耸故意的,只是长时间没说话,他自己都有些不会说了。

最后终于忍不住,踏进了绝迹十五天的门。

“吾皇万岁!”周后因为正在坐月子当中而被免礼,只低下头随众人呼道。

无论是怨,是恨,回来,好不好?不要呆在朕看不到的地方,只要在朕身边,随你如何都好,你若不喜欢,朕再不碰你。好不好?

手上再次加快了动作,像曾经对那少年做过的一样,指尖偶尔划过敏感的顶端,在颤抖的同情想像少年那时的反映,于是更为激动。另一只手忍不住在脖颈间摸索,刚毅的下巴微微扬起,形成优美的线条。

珏——

手中一紧,身子突然向上一挺,炽热的东西瞬间喷射而出,小腹、手上沾满了乳白色的液体。

宇文笙轻轻喘息着,漆黑的眸子没有焦距地对着暗沉的帐顶,略有些失神。总是这样,每次想到珏便会忍不住,忍不住地一遍遍回忆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特别是占有他的那一个多月时间。那紧窒而消魂的身体总让他在心中一次次的销想,在每一次自我安慰的时候想像是在进入他的身体,然后达到高潮,就像中了魔怔一样无法自拔。

珏,你可在这芜府?若在,可愿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