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瑷扯着一个嘲讽的笑脸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他半晌,方出声道:“今天上午臣弟我可是大开眼界,没想到太子殿下在水中泡了一下不但不傻了,还变得如此聪明。”

“昨日我跟大家讲了《易》的大概内容,今天我要详细解说这本书,但在之前我想先提个问题,请一位来作答,就太子殿下吧。”卓之晨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将一到九放进横三竖三九个格中,无论横、竖、斜相加均得十五数,应该如何放?”

“什么‘你’啊‘我’的,要称朕父皇,自称儿臣。”宇文笙严厉地教训道。

太医们“扑通”一声齐齐跪在地上,“谢主隆恩!”

“儿臣——”宇文瑷还想做什么?

九卿对丞相负责,按其职能,行使权利,分别有:奉常,掌管宗庙祭祀,和国家之礼;郎中令,负责皇帝禁卫;卫尉,负责皇宫守卫;太仆,负责皇帝车马;少府,负责皇帝财政;廷尉,负责司法;典客,负责外交和内部少数民族事物;治粟内史,负责粮食和财政;宗正,负责皇室事务。

真高!宇文珏惊叹。这张涛足有一米九几,二十五六的样子,生得倒是端端正正的,那气质与解放军叔叔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多了几分肃杀之气,应该是上过战场,取过人命的。

周围见到这一幕的学子立刻相信了大皇子是个傻子这个传闻,而二皇子对于兄弟的关怀与友爱也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宇文珏闻声停住脚步,蒙尘的双眼定在他脸上。宇文珏先在心里赞了一声好,他的五官与宇文笙出奇的相似,再加上沉稳的表情,隐隐可见大将之风。看年纪,他应该是那次在御花园中被贬,如今已是皇后的蓉贵妃之子,比自己小三天的二皇子宇文琰。

宇文珏待他们退下后方看向案上那明黄色绣着金线盘龙的圣旨,眼中平静,内心却翻涌不止。

顺世帝却似很受用似的,哈哈大笑,那声音,差点把空中的鸟儿震下来。只是,一直留意着他的宇文珏,很敏锐地看清楚了他眼底的清冷,心里不禁一寒。

宇文笙点点他的小鼻子,宠溺地说道:“还没告诉父皇,刚刚在想什么?”

或许,多个宠物也不错!

宇文珏被心里的想法震动,等到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来到了宴会上了,还好他已经装习惯了,没有因为失神而破功。

二十三天来,他都没当着别人的面睁过眼、出过声,并强忍着恶心拉在身上。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一个有不知名病的大皇子,虽然早产一个月,但一切生理都正常,顺顺当当出生,身体健康,偏偏就是不睁眼也不出声,只是凭本能吃喝拉撒,太医也检查不出任何毛病来。

方心绍闻言也顾不得暴露的问题,猛地扑到宇文珏身上,哀叫道:“我最最敬爱的太子殿下,不要啦,我们再看多一会好不好?我还那些使节到底来做什么的呢,还有刚才根本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长相嘛,我们靠近点看好不好?”

宇文珏一把推开他,这人知不知道他比自己大啊?明明高过他半个脑袋,还往他身上扑,想压死他啊?晃了晃手中的千里镜,漫不经心地说道:“不用了,我看得很清楚。”顿了一下,侧过身不去看他,“至于他们来做什么,不关我们的事。”

“这是什么?”方心绍好奇地看着他手上那圆筒。

宇文珏挑眉,“千里镜。”那次与他那皇帝老爹一起逛了御花园之后,他便将这个东西赏给了自己,不得不说,有时候还是挺实用的。

“千里镜?”方心绍小朋友一脸惊奇,“看到一千里的镜子?怎么像个竹筒?”

“一千里可能不行,几十里还是可以的。”宇文珏淡淡地说道。本来就是个筒,只不过不是竹筒而已,这么惊奇干什么?不过说起来,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表现吧!想当初皇帝老爹拿出这个东西的时候,他顺手就拿过来用了,也难怪他早就看穿了自己,唉,真是太不会装了!

“真的?”方心绍颇有些疑惑地往眼睛上一凑,“什么都没有啊,黑蒙蒙的!”

宇文珏一看,乐了:“拿反了。”

方心绍嘀嘀咕咕地倒转过来,再拿眼看去,远方的景致立马到了眼前,惊了一下,声音一下就提了起来:“唉呀,真的,真的,我看到了!我——”

“喂!”宇文珏惊了一下,上前就捂住他的嘴,这个二愣子,就算人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不要太嚣张吧!叫这么大声,要人家怎么做?

果然,那边两个侍卫不得不走过来,“什么人在这里喧哗?啊!太子殿下!奴才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宇文珏瞥瞥跪在地上的俩人,翻了个白眼,你们这是过戏呢?

“起来吧,本宫跟方侍读随便走走,不必张扬,你们各自坚守岗位。”

“谢殿下。”两人再磕了下头,倒退着回到原来站的地方,继续站岗。

宇文珏瞪了方心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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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会给人找麻烦!然后才在他可怜兮兮的目光中把他放开。

方心绍“嘭”地一声跌在地上,露出身后匆匆而来的人。

“奴才叩见太子殿下。”喜公公在十步外站住,跪下行礼。

“起来吧。”宇文珏收起眼中的笑意,淡淡地问道,“可是父皇有什么吩咐?”

喜公公磕了下头站了起来,只是仍弯着腰,“皇上叫奴才来请太子殿下入殿内议事。”

“这——”宇文珏愣了一下,“这似乎不合礼法。”天宇国皇子有规定十岁以后方可入正殿听政,是以他有此一说。

“皇上有喻,太子殿下才智过人,不必受此礼法约束。”喜公公语气恭敬地转述着顺世帝的原话,很有些不伦不类。

“带路。”宇文珏心里发堵,这人,明明知道他的底细还这样说,什么意思?!

“是。”喜公公弯着腰,踩着小碎步,半侧着身子引着他前行。

“太子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