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越过裴娘子头上的荆钗,看到窗外的天空,点点飘起了白色,白色越聚越大,越来越多。

“……大哥?”

但是,我从未想到过,有一天,我竟然真的被关押进了天牢。

穆贺说:“江南山水冠绝天下,你想吗?”

我说:“我也被你教过,也算是先生的学生,学生送老师不是天经地义吗。”

有了灯笼的光亮,我侧头看他,虽然还不甚清晰,但已可以看出,他虽与燕冰王眉眼相似,但却显然不是燕冰王,他的容貌也可算俊秀,却没有那般耀目的神采。

这样一来老鸨铁定看出来我们的真实用意,大力挥开我抱住她的手,大叫:“截住他们!”

谁知道穆贺突然转过头来,非常认真地说:“我想去青楼看看。”

“良妃啊……”

良妃对外公开的罪名无非是以色媚主,祸国殃民之类的话,但真实的死因谁知道呢?最让人警觉的一点是,燕冰王公然举剑杀了父皇最爱的妃子,皇帝却没有,或者说不敢有丝毫的动怒,燕冰王依然大权在握,与他相比,他的两个哥哥则大为逊色。

于是我决定不惊动他。在不惊动身边人的情况下下床,那就只有一个方法。我缓缓撑起身体,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连呼吸都很小心地,越过穆贺的身体把右手撑到床沿上。

我高兴地追上去,半路想起来,回头冲嫂嫂挤眼睛。

看看前面穆贺的背影,他和我扮演完了一天的恩爱新婚夫妻,刚下马车就一瘸一拐地跑在前面,坚持不与我走平行。

他还是不说话,背对着我躺下了。

在她的预想中,新郎是一定要骑着高头大马来接的。

我一听就知道,一定是小玉带的人来了。来不及埋怨小玉怎么来得这么晚,我和祝玦手忙脚乱地放了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已经处于昏蒙状态了。

成功了?

编,您可劲儿地编!

我说:“五天……”

“哦是吗,”我一眼瞥到棋馆的一个丫鬟端着茶壶向棋桌走过去,伸手就给抢了过来,“我还是很不放心啊。”

我和我弟弟的配合还是那么的绝妙。

车夫答道:“前面堵起来了啊!”

我是不是应承人家什么了?

“这就是tnnd富过三代?!”

两个月后,病床上的丈夫可以动了,但只是四肢无意识地乱动,眼睛可以睁开,却不认识人,日夜不停地乱动,我只好把他的手脚拴在床上。

都说了他闷得很,那人还是扭头朝穆贺搭话了:“先生!你贵姓啊!”

穆贺好似一直在发呆,回过神来说:“姓穆。”

“哦,我叫伍五,”他指了指持缰的人,“可以叫他陆六。”

“好奇怪的名字,”我说,“是真名吗?”

伍五笑了笑,不置可否。

一路上我们说着话,他问我们的,有些可以照实回答,有些就不能说实话了。穆贺说话极少,基本都是我在应答,不过伍五和陆六也没有在在意我们说了些什么,和那些话的真实性,他们只是一路无聊,找点话说罢了。

伍五不停说着他去过的地方,山川河岳,风景名胜,我只管听,然后不时赞叹几句。他们也把干粮和水分给我们,我说要给他们钱,他们也说算了。到了晚间,他们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家客栈,要了饭菜,开了两间房。我本以为,一定是我和穆贺住一间,他们二人住一间,结果吃完晚饭,却只见伍五一个人和我们一起上楼,陆六转身走往另一个方向。

我问:“陆大哥去哪?”

伍五说:“他到马房去。”

“去那干什么?”

“他呀,有毛病,每天都得睡在马旁边,不然睡不着!从小给人放马习惯了……”伍五随便地答道。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人。

进了房间,我倒了杯茶递给穆贺:“虽然还没到江南,但是至少我们启程了!”

一路上都丢了魂一样的穆贺,这时候终于勉强笑了笑,但随后立刻收起,替

红色豪门吧

换上愁容:“我娘,哥嫂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顿住无语,无法作答。还能怎么样,依这情形看,总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