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祝琳就在里面接应了:“娘子!你,你怎么来了!?

这天冬至,穆贺坐在窗下读书,准备来年参加科举考试。其实穆贺十三岁就参加过科举,策论、诗词都在前茅,但是考官嫌弃他字难看,在书法一科把他刷了下来。穆贺从此苦练书法,练得一手好字,反而再没参加过科举,据说,是因为没有做官的志向,十三岁那年也只是考着玩儿。至于为什么现在他突然想起来考科举,我猜也许是因为在家太闲了憋的?

他好像犹豫了两下,才说出口:“我想和你说说话。”

我知道穆贺对良妃的感情非同一般,良妃平日与我家也素有几分交情,她这么突然地死去,我心中也颇有几分难受哀伤之感。我便对穆贺说:“人死不能复生,纵然伤心也不能伤心得太久,在家里难过可以,在外面可不要带出来,良妃被燕冰王杀死,必有罪名,我们即便是为她难过也要小心。”

我本以为穆贺睡着的样子会像我父亲一样,但结果却是像我弟弟。

穆贺咽了口茶,顿了一顿,撂下茶碗站起就走。

估计我爹也是这样想,腿残不影响他的家世,也不影响他的才华,除非穆贺他脑残了,否则我爹恐怕真没有介意的。

“你什么意思啊!”我加大声量,“看你瘸了我问问还不行了?我还想知道你是能好呢还是永远就这么瘸下去了?莫名其妙的嫁个瘸子,搁谁谁也不干啊。”

穆家书香世家,不喜欢吹吹打打,只用一列仪仗,中间架着大红花轿,静静地串门过户来接。

祝玦一惊,又转向公孙先生那边。这时女教徒已经命令几名教徒:“他经受不住考验,快抓住他!”

“今天这里有事,不接受新教徒。”门口的男教徒说。

“不见!……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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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金角银边草肚皮”,下棋抢角是必要的,公孙先生此举,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此刻我弟弟难掩心疼地“啊!”了一声。

我带着小玉跳上马车,叫车夫快走,在马儿小跑引起的颠簸中,我掀开车壁上的窗帘向外看,实际是背着小玉偷偷地笑了笑。

虽然不记得他是谁,但我不介意多看他几眼,他那张脸,正合我的口味。

光秃秃的地上,跪了一群围着粗糙的织物和动物毛皮的人,个个蓬头垢面,四肢瘦而有肌肉。

我的丈夫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知,他学人家开车跑长途赚钱,可却在开着空车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肇事的另一方还没找到,医院里就已花了几万元。现在我的丈夫被摘掉了一片颅骨,凹陷下去的头皮从正面看上去,像是被削掉了半个脑袋。

“停!”我大叫道,“这样一来就都别说了!”

穆贺一顿,笑起来。我也笑起来。

穆贺对我说:“祝玦三天之内一定会来找我们。”

我问:“为什么?”

“因为……”穆贺从袖中掏出一个木牌来,“我拿走了这个。”

“这是什么?”我接过那块木牌,拿在手里查看。

这是一块雕刻非常粗糙的牌子,正面刻出四个字“舍生取义”,反面则是两个大字,“大业”。

“大业?”这两个字好生耳熟,但忘了在哪里听过。

“民间叛党大业军,近年来一直在镇压的。”穆贺提醒我。

我倒抽一口凉气,是了!经常听公公和大哥说起的,大业军!

“这牌子你从哪里得来的?”

“今天在天香楼,祝玦的桌上。”

我想起了今天临走时,穆贺那个莫名其妙的动作。

“你从他的桌上……”

“偷偷拿走的,”穆贺微微笑道,“大哥进去搜查时,祝玦故意把书扔掉盖在这块牌子上,被我看到了,当时不便声张,否则传扬开了朝廷定会追究,我便偷偷拿来了……”

“这真是……”我感到非常不好意思,“为了我的弟弟,害你一个读书人,跑进天香楼那种地方……”

穆贺说:“你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我被他这话一哽,旋即感到脸颊有些发烫,赶快说笑岔开,以免他注意到:“不过你何时沾染了这偷偷摸摸的恶习,到时候可别说是跟我学的!”

穆贺也笑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说笑了一回,穆贺道:“大业军是朝廷捉拿的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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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玦眼睁睁看着我把牌子拿走不敢声张,事后必会来向我们索要,到时你再好好规劝他,让他脱离这个组织,再把牌子烧了,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