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像给人照胸囗打了一拳般,脸色煞白,好一会才道:“按兵不动,卫大哥可还等着增援的粮草和兵马呢?”

孙月一听反而有些讶异,坐直身子追问:“刘陵找过你?她跟你说了什么?”

孙月双手捧起刘影的俏脸哄道:“她们都不听话,但是我知道影儿最乖最听我的话了,好好的留在长安,等我回来。”

孙月听了这话满是自豪,刘彻闻言也来了兴致,“看来,是查出死因了?”

“我们这也人命关天啊!”环儿不服气道:“公主你不吃不喝的,我要再不让他进来,也会出大事的。”

“姐姐?你敢说她对你没有别的意思?”刘影不是傻子,念奴娇在宫中对她讲述的那些话……她心上所系之人除了孙月还有谁?

可是,任凭孙月死说活说,这柳大人就是拿着一句“平民愤”搪塞她。最后,孙月终于忍无可忍,史无前例的第一次摆起了御林军统领的架子,“柳大人,这刘贯可是我们御林军的人,如果你希望今后我们还能配合你办事的话,繁请网开一面。”说话时语气中已略带压迫。

刘贯左右看了看才小声道:“说你有龙阳之好!”

孙月故意讪笑道:“哦,我怎么没见皇上跟义姁亲近些啊?”心里暗骂,色狼,不就是义姁长相平凡你没看上吗。不过,你这色狼才配不上我们家义姁呢。

正在此时,义姁匆匆走过来在孙月旁俯身耳语:“念奴姑娘想要吃些糕点,让你亲自去给她买。”

环儿把孙月叫到一边说:“公主不能见你,是我想来看看你身体好了没。如果好了,你就赶紧请皇上下旨把婚事办了吧。”

“你总是这样,又想撵我走吗?”

在义姁的悉心照料下,孙月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跆拳道的腿法有些无聊,想找义姁一起出门逛逛。找来找去竟在厨房找到她。

义姁听到屋里的动静急忙跑进来,看孙月坐在床上气得浑身发抖,才走过来抚着她的胸口说:“不要动气,为这种人不值得。”

“……对外是说你突发急症,这礼未成只好推迟大婚。”义姁把孙月昏迷后的情况告之,乘着刘影兴高采烈的去给孙月亲自熬粥,义姁低声谨慎的问道:“你确定是郡主动的手脚?”

“什么?”孙月果然大惊失色了。

“小的叫做张汤!”

三人闻言均是大感莫名,不知这孙月卖的什么官司。

“你从哪弄来的?”义姁仔细察验后一把抓住孙月的手,忙不迭追问道。

正在这当口,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进来,“孙将军,总算找到你了。皇上让你立刻去长乐宫。”

确信无误之后刘影一脸轻松,立刻扑进孙月怀里,环住她的腰说:“太好了,你不知道我为了此事哭过好几回。没想到,竟是白白流了那么多眼泪。”

原来刘影今早闻得喜讯后心情激动难平,漏画了一边的眉毛。此刻在心上人面前出丑,可是丢脸丢大了,急忙抓起眉笔来补画。

“嗯?”

孙月急忙抓着卫青问:“大哥,我昨晚到底说了什么啊?”

“影儿!”孙月走过去拉住刘影的手,谁知被刘影甩开。孙月以为是女孩子在众人面前不好意思,重新又去拉她的手。谁知刘影别过身子不理会孙月,这可让孙月莫名了。

谁知孙月立刻把念奴娇正在松开的手握回自己手里,一脸真诚的看着她说:“我怕……真的丢了性命,念奴姐姐在这世上就又要孤单一个人了。”孙月把自己的脸贴到念奴娇的手背上,“那样多可怜啊,我想……好好照顾你,让你再也……不会觉得孤单。”

念奴娇还是不住的摇头,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但既然左贤王认出了自己索性就把面纱扯掉,“你怎么会是我爹?就是你杀了我娘,害死我爹的。”

三人回到婵娟小筑,孙月整个人几乎是从马上滑落下来的,好不容易被扶到念奴娇卧房的床上坐着,孙月已是满头虚汗了。

“怪?为什么要怪?毕竟,你不是来了吗。”念奴娇又轻轻的靠入孙月怀中,缓缓开口道:“这几个月来,我每天度日如年,现在你已然在我面前,我感谢上苍都还来不及,有什么好怪的。”

左贤王微笑着说:“先生过谦了。”然后转向单于说:“单于,你看他们兄妹二人医术如此高明,不如就请他们留下来如何?

看着她如此自信的笑容,孙月也轻松了起来。

李氏刚想为刘影介绍就被少女打断道:“姐姐,你莫要说。我让公主猜猜我是谁,她现在一定气恼我见到她不行礼,她若猜对了我立马赔礼道歉。”

“不是,不是,我没有妻子,更没有孩子。”孙月手忙脚乱的用袖子拭去刘影脸上的泪水。

孙月把刘陵拉进里屋问道:“郡主怎么才进宫就惹事,还处死了一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