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晋国国师段天,久仰。”段天不失风度的向我回礼,说道:“不知萧先生过的可好,国主他甚是挂念。”此话一出,语惊四座,众官家纷纷向我投来非议莫测的目光,我心道,糟糕!这身体原是晋穆语,那韩遂早就知道岂有不告诉段天之理,晋国的国主晋穆丰不就是我大哥吗?梁少攻你不会猜不到吧?我求助般的偷描了一眼梁少攻,只见他对我微微一笑,轻轻动了动嘴唇:放心,有我!

“少攻想听吗?”我轻轻的闭上眼睛,享受着冬日夕阳的余光,暖暖的包容着我,呵护着我,犹如珍宝,精心备至。

梁少攻满意的笑了笑,我总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可是就算我拒绝,也是每天与他形影不离,再说诱惑实在太大。

七尺顶天立地汉,月白绫罗绸缎衣。

“来者何人,所报何事?”韩遂的声音平和却不失威严。

“大胆,将军的名讳可容尔等小辈直呼。”一旁的韩赣喝道,势要上前再给我两个嘴巴子,却被韩遂拦住,心下不免感激地送去一个秋波,韩遂厌恶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背对着我,说道:“何必明知故问。”

“据探子汇报是多了个人,是不是奇人倒是没说,不过梁少攻好像对他格外器重,整天形影不离。”韩赣如实回道。

“是不是在下性口雌黄,问问王爷不就知道了。”我俩同时看向梁少攻,谁知梁少攻却说:“本王也是今天才知道时机未到,先生不妨说说什么时候时机才算是到了。”听他这么说,气的我直瞪眼睛,这他妈绝对是故意的。梁国梁少攻,平国韩遂,晋国晋穆言,越国田岱此人已逝乃当今最会带兵打仗之四人,我不相信他连这么浅显得道理都不懂。如今我是骑虎难下,众人皆用审视的目光扫射我,由已于国源的最甚。我只能硬着头皮,故作镇定捋了捋两边的长鬓,说道:

“萧兄只管放心,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不过真的不用跟王爷说一声吗?”杨静文疑惑的看着我。

“来袭者是平、越两国联合大军,主帅是平国韩遂,边关已连失两座城池。”

我尴尬无比瓷牙一笑,憋屈!

此时我正站在某某王府的某某院里空对孤月。也罢,既然把我弄来你就好生招待招待横竖花不了你多少钱,但是最让人可气的是,管家来了后,瞥了我们仨儿一眼,指着我的银鼻子说道:

“碧言,跟这种人说不通,就见不得别人比他强,孰不知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怨也只能怨自己——不识庐山很面目,只怨身在此山中。”

春、夏、秋、先前已经介绍了,同志冬儿至今神龙见尾,不见首。

其实我的如意算盘是这么打的,外形上比我高大,魁梧,轩昂,仅从总统包间就能猜到,资产雄厚,位高权重,武功又是潜移默化,登峰造极,何况我俩都是面具中人,你真金,我白银,你全脸,我半脸,当真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俗话有云: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发自肺腑的想认你这个大哥,以为你把我虏来,是跟我产生共鸣惺惺相惜,正等着面具见面具,两眼泪汪汪的温馨场面再现,哪成想是我一巷情愿。

“姐姐?你多大?”

戴个面具可能会引起高回头率,来了才发现,带这个的不止我一个,数我的最素,白担心一场。

“春儿姐姐,你快看看我们公子。”你小子,你当我是猴,等着,我这人贼记仇。

“这,我说的不算,再说你知道这是哪吗?”我点点头

少爷贴近我耳边轻轻道“萧洒,你是我见过最贱的男人。”

“有刺客保护王爷!”外卫大喊道。

我心头激起千层浪,愤然暗骂,他奶奶的,是谁这么不着调,就不能再晚个两秒,关键时刻给我来这手,fuck!!

说话间,绯红的剑光由车外流出,悬于我与梁少攻之中,梁少攻敏捷的一抬左手,食指轻弹剑身,剑抖,音颤!但见他足见轻点,如蜻蜓点水般,一跃而起,劳斯莱斯顿时四分五裂,只见他稳稳的落于地面,由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月光泠泠澈澈的洒下,似乎和他那带有青光的剑容为一体,一抹笑容在他脸上绽放,仿佛一朵开在冷雨中的蔷薇,寂寞,孤独,美丽,而又充满了戒备,那笑容竟让我看呆了,全不顾身临险境。

我本能的一侧脸,躲过剑气,翻身纵于车下。不远处梁少攻与四个高手缠斗,虽没有危险但却无暇顾及于我。

凤凰缭乱:妖孽王爷好痴情吧

来者五人个个黑衣袭身污布蒙面,身手敏捷武功高强,于我俩回府必经之偏僻小巷设伏,想来此五人必是久经于此,深谙此道的老手,在这月黑风高之夜,偏僻黑暗之地,真乃谋财害命杀人越货之最佳良机。

我左一闪,右一避,一个一字马躲过划喉一剑,轻拍地面跃然而起,顺势朝那人腰间就是一脚,怎奈此人轻功了得,轻轻一跃,跳到我身后,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剑向我的小腿刺去。我一个后翻轻松避开那人又快又狠的剑锋,真是剑剑夺命,招招夺魂,只见那人剑锋忽而一转向我颈间抹去,我就势向后弯腰,不断转动手腕,架开那人的夺命剑,追魂招,步步后退,狼狈不堪,就在他挥臂举剑的空档,让我发现破绽,冒足了劲抬腿朝他肋间就是一脚,那人吃痛的退了两步,冷冷的说道:“你竟然会武功?”

虽然他已经尽量压制了声音但仍旧很熟,一个闪电,脑间划过——韩遂!

我伸出拇指摸了摸俊俏的鼻头说道:“不才,跆拳道黑带八段。”

“哼,管你什么带,一样都得死。”说着拔剑就是一刺,其功力足足比刚才强了一倍,我勉强抵挡了两下,实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就见那剑映着阴冷的月光优美的对着我的脖经,就在见血封喉的霎那,有人替我当了一道。

“少攻!”我大喝道,就见那剑铮铮的刺在梁少攻左胸的心口,啪——的一生脆响,梁少攻将韩遂的剑掰断。

“我操你祖宗!”我放下少攻,对着韩遂吼道,冲着他的面门踢去。怪只怪我学艺不精,人没踢到,倒是被他打的吐血。我闭上双眼,准备受死,以为今天晚上真要跟梁少攻变成一对亡命鸳鸯,那就真应了一句俗语: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鸟作的真是绝,我连荤都还没开过。

等了半天都没动静,一睁眼看到韩遂跟一模特身材的男人打了起来,再仔细一瞅——段天的侍卫。

“还不快走。”那刻板男人说道。

我抱拳感激得回道:“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说完拖着梁少攻他太重了朝劳斯莱斯的司机指马走去。好容易将我两人都折腾上了马背,见梁少攻没了动静,我吓坏了,推着他吼道:“梁少攻,你他妈给我醒醒,你要是现在死了,老子生日那天操谁!!”边喊边推,边推边喊。

梁少攻,微微的说道:“你轻点,没死也快被你推死了。”我见梁少攻还活着,顿时安心不少,不知是泪还是汗从面具上落了下来,泫然欲泣道:“你他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耍我。”

“萧儿,别哭,”妈的谁哭了,你那只眼看见了,梁少攻微笑着说道:“就算是死,也要在成了萧儿的人之后。”

“梁少攻,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忘了。”我打开面具摸了把眼泪,说道。

“本王,说话算话,一言九鼎……”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我一挥马鞭,大喝道:“驾——”绝尘而去。

说实在的,我并不会骑马。

这边某侍卫与韩遂缠斗正酣,见萧洒与梁少攻策马而去,侍卫同志见机对着韩遂的胸口就是一掌,韩遂摔出三米开外,一口血喷了出来,虚弱的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坏我好事。”

那名侍卫缓缓的转过身对着韩遂,优雅的伸手撕去脸上的人皮面具,月光如银,星光柔白,凛冽的晚风,吹得他的衣袍微微鼓起,发丝轻拂在凝脂般的皮肤上,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韩遂,轻衣翻飞,青丝飘舞,英俊的面孔不怒自威,一时间,韩遂竟失了神,嘴里喃喃的叫道:“大哥……”

那人提起韩遂,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