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南鼻腔轻呲出笑来,“但凡遇到让你心虚的事你就要逃,承认你是爱我的,真就那么难?”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宿舍熄灯铃打过后,她正在阳台晾衣服,突然听见走廊脚步声滚滚,她吓了一跳,以为出事了,匆匆往走廊跑,看看女生们均趴在走廊围栏上向下看,她拍拍舍友肩膀刚要问,舍友扭头冲她嘘了一声,说:“你听。”

“骑白马的没有,开宝马的能将就一下不?”见她不吭声,沈宁南拍拍她的肩说,“不行吧?我也知道。你这人有时候真伤人心,顽固,迂腐,目光狭窄,知道外面有更广阔的天地,却死也不肯挪地,我是绳子梯子直升飞机,就差没爆破了,我这样在外面忙活了一圈,你却井里一趴没事人似的,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束手无策。”

妈妈一听是认识的,赶紧和那个朱叔叔打电话,记下一串号码。

妈妈白了她一眼,“知道是知道,就是不做。”

晨曦一字一句的对他说:“我换几个男人跟你有何关系?我是谁跟你有何关系?”

向南鹏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突然噢了一声说:“怪不得他把电话给我甩了,听你说话这阴阳怪气劲儿,不消说,闹

有时候为了让他清醒些,她会硬把他拽起来,推着他的背在操场上走圈,他抱着胳膊后仰着身子,全靠她顶着。有一次她故意松开了手,一时没平衡好他整个身子就向后倒去,晨曦慌忙抱住他,当了他的垫背,两个手肘都擦破了一大块皮,血肉沙子掺和在一起惨不忍睹,清理伤口的时候很痛苦,冷汗一滴滴往下掉,他在一旁懊恼极了,搓着手来回踱步,晨曦却笑了,说你怎么跟等生孩子的爸爸似的。他深锁着眉头说,以后咱别生孩子,你没疼死,我先急死。看着似笑非笑的女校医,她脸红到了耳根子,怪嗔的啐他说,谁要和你生孩子!

最终还是他打破了沉默,“我不懂,一点都不懂,他这样对你,你等他12年。我这样对你,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你怎么能这么不公平!”

“你要我相信你什么?你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这样愤怒我会误以为你在为我争风吃醋,不觉得有失你尊贵的身份么?”

晨曦突然想起了那条短信,而说起这个沈宁南显得很高兴,“你不会知道这事有多巧。我们公司一直有在你们的飞机杂志上投楼盘广告,前几天和你们社长一起吃饭,席间她把一个装着简历的透明公文袋放在了案上,封面上恰好就是你梳着两个小辫的证件照,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照片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学校门口那家照相馆照的,你还记得吗?”

自沈宁南毕业之后,她的手机短信功能就渐渐退化到除了黑车发票买凶杀人,再没别的。

“你也说她交往的男人条件都不错,她都已经在选择,你为什么不退一步,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郭远斜睨看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没病!”

晚上他带她去参加他们学院的通宵舞会,在人群里跟着群魔乱舞了几个小时,熬到凌晨3点两个人都撑不住了,拎着啤酒罐相互搀扶着往回走,回到屋里两人栽倒在床上。

晨曦瞪着眼睛望着他,等待他说出那一个人来,但他却不说了。于是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因为郭妈妈的厨艺不太好,做出来的饭不合郭远的口味,闹了几次绝食后,郭妈妈就干脆和晨曦的妈妈商量着每月交伙食费上她家搭伙。但郭远依旧是不满意,一脸的不情愿的抄起筷子翻了翻碟子里的菜,甩下筷子嘟囔,这是人吃的东西吗?弄得晨曦的爸妈很是尴尬,郭妈妈一筷子打在他头上说不吃给我滚,饿死拉倒!晨曦急忙夹了一筷子鱼香茄子到郭远的碗里说,我妈妈做饭真的特别好吃,不信你试试。

“你这个混蛋!”晨曦忍无可忍腾的站起来冲他吼。

“你想说什么?”郭远突然双手撑在了窗台上,不动声色将她禁锢在了臂弯之中。

“一千多万……里拉?”

“好利害。”晨曦情不自禁抬起手想拍掌,忽见他眼里尖锐的鄙夷,又讪讪的放了下去。

晨曦夺回了简历,“我也很遗憾,如果是你,我也不必大老远顶着太阳白跑一趟。“说完她转身要走,

我可没你那么讲究,我用手就行,衣袖也行。

有人喊他,说林子,你马子?林杨笑着点头说,是女朋友。晨曦有些不自在了。看他那么大个人蹲着怪难受的,她提出让他坐她位置上。林杨想了想,说也好。

晨曦慌忙把倒地的箱子扶起来,正要诚惶诚恐的道歉,一抬头打了个照面,两个人都愣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么快?”

宠奴儿sodu

年少轻狂,幸福时光。

林杨点点头,挥了挥手转身就走,她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待他消失在视线里时,她收到一条长长的短信。

晨曦意兴阑珊的说随你安排,妈妈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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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起这个秦俊杰还是愤愤不平,“这都要怪郭远那小子不好,那狗跟他有个人恩怨,顺带把我也给连累了。说实话我一辈子都没那么狼狈过。”

晨曦急得直跺脚,“你怎么不早说!车钥匙给我,我去拿!”

郭远将车钥匙递给她,窝在沙发里看着她匆匆拉开门往楼下跑,慵懒地说了句,“留点神,别滚下楼梯还要我送你去医院。”

她扭头瞪了他一眼,郭远微微勾起了嘴角。

过了十分钟还不见她上来,郭远掐着胃,想那傻瓜不会真滚下楼梯了吧。他正挣扎着要起来,她推门而入,手里还捧着他的药箱。

“你怎么回事,拿个药你去那么久!”

“我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你的车啊……”

“你傻子啊,不懂按一下车钥匙?”

“后来我按了,看到一辆车警报器在响,但不是你原来的那辆车,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弄错,反正门能开,我就上去了……是这个吧?”晨曦晃了晃箱子。

打开药箱她一个一个拿起来看,诧异道:“这都是你平时吃的药吗?都是治什么的,头,胃,肝、肠……天,你全身都有病吗?”

“你白痴吗?”郭远白了她一眼,从药箱里翻了翻拿出一个白色药瓶,倒出两粒干吞了下去。晨曦忙不迭地去倒水,看着他都喝下去了,她才稍稍安下心来,抹了抹一头的汗,只觉得脚都有些软了。

郭远窝回到沙发里,指指电视说:“开电视给我看。”

晨曦规规矩矩地按开电视,翻到电视屏幕出现一个大脸女人和一个小眼男人时不动了,“浪漫满屋!”

看了十五秒,实在没忍住,郭远一把将遥控器抢了过去,转到了新闻台,晨曦小声抗议,“那个好看的。”

“好看个屁!”

她想说剧里那个男人和你一样霸道蛮不讲理,但还是没敢说出来,小心翼翼地陪他坐着,新闻太严肃,百无聊赖,她不时去把她的泰迪熊拿来让他捂在肚子上,水一凉她马上去换热的。看她跑来跑去手忙脚乱,郭远拉住了她说,“现在殷情晚不晚点?觉得内疚平时对我好点。”

晨曦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再一想不对,怎么道理全让他给占了,刚刚是谁企图对她施暴来着?这么痛苦也只能算是恶有恶报。但她不敢再和他争辩,生怕他又生气,生怕他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