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诗嫣拿什么跟人比。

夜玄墨看到白絮雪一副不知死改的样子,熊熊怒火自心头涌出来。手上的力道也失去了控制,用力一甩,把白絮雪甩的一个踉跄。

“墨,此次的朝颜殿走水跟清宁可有联系?”

纤手紧紧的捂着嘴,企图掩饰那低低的啜泣声。对不起,师父。原谅我还是无法释怀自己。这么完美的你,就应该有更完美的人陪在你身边。

这五天里师父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只剩一个肉躯在守着师姐。他真担心这样下去师父会吃不消的。还好师姐醒了。

夜玄墨何其聪明,自是明白月离所表达的意思。单手半扶起白絮雪,将她身上单薄的中衣退至腰间,只剩一件水红色的裹胸。

随后像是发了疯似的,抬脚就要往大火里面钻去。还好裴孜轩反应快,忙伸手拉住他。

要不是这个死女人是洛神的后人,它才不会屈尊就卑当她的宠物呢!

宸得知此事十分的愤怒,于是与洹团结起来一起对抗隐。隐在两个国家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就在宸国与洹国即将胜利的时候,两个国家发生一场怵目惊心的瘟疫。两国的士兵,百姓五成以上的百姓都染上了瘟疫,病的病,死的死。顿时两国中人都陷入了惨绝人寰的人间炼狱中不能自拔。

白絮雪捂脸哀嚎,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这次真的死定了,裴冷潇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呜呜呜~

奇迹般的小兔似是听懂了她的话一样,极为人性化的点了点头。白絮雪见状微怔,没想到这只兔子竟然能听懂人话,真是有趣呢!

众将士闻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真的是他们以冷血著称的将军吗?是的话,那姑娘该是被他一掌拍飞了吧!为什么他们听到是将军心平气和的开口说话了?虽然只有区区两个字,但是不难看出将军对她是不一样的。看来那姑娘来头不小,一时间众将士对白絮雪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四大影卫----魑魅魍魉是四胞胎,除却魅其他三个都是男子。魑魍魉分别在宸国,玥国,洹国收集所属国家的所有消息。魅则混迹三国中的花楼,行踪飘忽不定。

“秋兄,等等我。”

略显急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片刻一位披着靛蓝色大氅的翩翩公子跟了上来,搓着双手,嘿嘿直笑。

白衣公子瞥了他一眼,嘴角轻扬:“这又是才从烟姑娘那儿出来吧?”

此时浓雾稍散,模模糊糊间能瞧见远处街景。

白衣公子原来是披着一件纯白色大氅,领间雪白色狐狸毛衬托下一张俊脸脱了少年青涩,儒雅中自有一股清俊的气质。

白衣公子叫做秋元竹,尚书秋空山秋氏一族的一脉偏支子弟,虽是偏支,在清河镇却也算得上名门大户。

依旧傻笑着的公子是本镇富户尚家的独子尚白,十八九岁的年纪,常流连于烟花柳巷,在学堂算是个老学生了,他进学堂学习不为功名,只奔着打发时日以及交友去了。

今日是何清池老先生授课,也是今年最后一课。

学生们去的都比往常早些。

秋元竹和尚白到达学堂门口时,身边已经随了一众在路上相遇的同窗。诗嫣也刚好抵达,提步欲进,转眼见众人也到了,微笑见礼,侧身让了开去。

“诗姑娘,你先请。”秋元竹说道,做了请的姿势,众人在身后也是让她先行。

诗嫣见推脱不过,便再拱了拱手,随后走了进去。

一番原本男儿的动作诗嫣做来却不显怪异,众人只觉得英姿飒爽。因着女儿装束前来学堂不太方便,诗嫣一直都是男装在身,倒是显得分外清秀俊雅。

尚白与秋元竹并排进门时,右手肘撞了撞秋元竹,眨了眨眼,对着诗嫣的背影努了努嘴,悄声道:“她要嫁人了。”

秋元竹微愣,暗道:“我知道。”

语气粘了屋外的寒风,微冷。

尚白暗叹一声,余光继续打量着秋元竹毫无表情的俊脸,沉默着。

诗嫣依旧选了角落的一席坐下。

现在是早课时间,老先生还未到。许是想到今日是老先生上课,又或是想到今日是今年最后一课,众人心情同室内炉火一样燃得激荡欢欣,读书声比往日传的更远。

秋元竹今日在课上倒是格外沉默,默默地记着笔记。尚白侧头瞅了他几眼,暗骂自己早上怎么那般多嘴,暗暗思虑间今日这课也没怎么听进去。

老先生讲到午时便结束了,何府的小厮早早便在学堂外候着,等老先生出来便扶着上了马车而去。

下午无课,众人相约着晚上在满春楼聚会便各自收拾东西先行回去了。

诗嫣刚走出学堂便被尚白叫住,她转身有些疑惑的望着他。尚白只是笑着寒暄了几句,见着秋元竹出来便让在了一边,诗嫣不明所以间看了看站在身旁的秋元竹。

秋元竹张了张口,望着眼前这张秀雅的面庞,话在喉间却说不出来。

他可没想到尚白会叫住诗嫣,想着都城传来的消息,这钟家的局势可是不见好啊,自家这脉如今在清河的首要任务可不就是监视钟家么。

心中暗叹一声:为何你会是个哑女呢!

诗嫣奇怪地望着秋元竹,眉头蹙起,倒是带出了些俏皮的味道。

秋元竹面色一窘,缓缓道:“你真要嫁入钟家?”

诗嫣点头,转身望着不远处清河冰冻的河面,微微低下了头。平时和秋元竹接触并不多,倒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事儿。

秋元竹在诗嫣背后双眉紧皱,衣袖下的左手紧握,语气略微收紧:“那钟家……”话到此处一收,想着自己又不能改变什么,他们婚事已定,自己又何必这般胡乱猜测未来之事,便道:“钟家二公子我见过一面,挺不错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