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山的早晨,空气中还带着晨露的清新,山里的树叶都好似被洗过一般,在初升朝阳的照耀下,一点点舒展着自己的枝叶。

这话问的信亭也是一愣。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帮忙?这是这话他并没有讲出来,只是看着来人,一脸莫名。

“那就对了!”舒离拍掌笑道,“这茶也是从四空山得来的,名唤宴樰吾,还是阿瑾第一次来求我帮她找人的时候给的,现在一直种在后面的苗圃里。这可是每百年才出一次的好茶啊……”舒离连连赞叹。

那舒离道,“这四空山我所知不多,不过对于你们要找的这个幻姑,我却是知道一些情况的。”这个幻姑,想来就是那玉雕的名字了。

“成成成。一个大老爷们儿,臭什么美。”云舒这才松了手。

青衣道人也看出了她的疑惑,这才解释道,“之前你们所看到的玉雕那些不过都是些幻想,浮宵花的根基尚在,只是等下一次开放,又要等一百年了……”

“浮宵花我记不得我是从哪里得来的,但它是不可多得的灵花,性温解百毒,没道理你才刚一碰触,就会让你有这么大的反应的。”青衣道人眸色一转,又看着小书生道,“你眉心的朱砂痣里有东西,我可以肯定,而且,他和我很有渊源。”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云舒照出鉴天镜来念了决对着那蠕动的“浮宵花”一照,那“吱吱——”的惨叫声愈发的重了,末了,花团锦簇之中竟慢慢扯出一只丝丝绕绕,依旧像个人形的怪物来,大张着一张空洞的嘴,嘴里“啊啊……”的叫着。

汝怜心头狂跳,有些承受不住,忙拉了小书生和云舒道,“这声音听的我慌得厉害,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如我们出去吧。”

青衣道人哼了一声,漠然的收了剑,却是朝着云舒道,“叫你们留在原地不听,下一次,我可未必会再出手救你。”

小书生看青衣道人前行的意志坚决,不禁出言道,“刚刚那怪兽我们可都看见了,你又没把握赢,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冲过去不是送死么?”

信亭收了剑指了方向道,“能找那子午洞的,只有这把剑,你帮不了忙的。”

翠绿的草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十来个人的尸体,他们的身下红褐一片,那些艳艳的鲜血此刻已经凝结在青翠的草地上,这颜色差异得太过明显,随着小书生的靠近,想不看见也难。

云舒无言的扬扬鞭子,“哪那么多废话,你知道我们想听什么。”

俗家姓氏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要吃么?”他问。

黑烟渐渐沉了下来,化作一只只邪灵,将三人团团围住。

老伴扒拉了一个小算盘敲得“啪啪——”作响,又是乐又是愁,拉了老板娘给她看了看最近几天的进账,不由拉了她到一旁合计,“先前店里那个作画的人可没有小书生这样好的手艺,这不比还没怎样,一比下来,等小书生走了,再来的人哪里还看得起先前那人作的画?”

……

“那就更不可能了。”信宁道,“入这观里的人前尘皆断,只有法号,哪还有什么俗家姓名?我也不同你们争辩,各自下山去吧,待师父师伯他们回来,自然会与你们分较分较。”

小书生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真会引出一个人来。

玉老头愣在那里,结结巴巴的问,“可……可是小老儿做错了什么?”

“难……难道……”小书生结结巴巴,再也不敢细想下去。

剩下一些为数不多的妖精们也都纷纷抱了东西赶紧跑回家了,空荡荡的太平观里只剩下云舒一人,握着一根长鞭,推开一扇又一扇的房门。

小书生很想出言问一问汝怜的情况,可他除了从鼻子憋出一些“嗯嗯”的声音外,根本吐不出半个字。很显然,这些“嗯嗯”的声音自动便被几个道士归为他在抗议。

小书生这才小心翼翼的爬上了那琉璃瓶。

末了她还伸出手来去够小书生的脸,顺便在小书生脸上揪了两把,小书生欣喜的表情一时有些尴尬的僵在了脸上。

听这意思,竟也是无计可施了,萧丹生急在心头,忙道,“玉伯伯能否再想想,可还有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