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统领回道:“此事儿经再三确认,实属千真万确。那名孩童与宁亲王世子长得很相似。此乃底下的人绘制的丹青一副,请圣上过目。”

从祁州出来的船只,先要往南驶向南边的海域,在才能往西北方向直上,抵达燕国的港口城市。

夏瑾瑜如今可是不同往日,不用再像当初在夏家时不得不隐忍,如今都被人欺负到头上去了,她若什么都不说,任由人往她头上扣屎盘子,那她可真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离过年已经没几个月了,夏瑾瑜开始忧愁着采购新布料的事情。以前的主家拿货是在颜氏染坊,颜氏染坊在这城里名气还算大,只这价钱却也不便宜。再加上自家的铺子规模算不上大,与颜氏来讲,不过是个小客户,又有何资格与其谈条件?如今自家这么多口子,衣食住行每月就是一大笔花销,生意赚的钱不过是解决个温饱,也剩不下多少。

夏瑾瑜问道:“这地方可离得远?”

夏瑾瑜不由得打量他一二,见他四肢修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虽说比不得身边那位小将俊俏,然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潇洒,倒是比那小将气场更强。

夏瑾瑜问道:“如今这城里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可有何法安置好这些流民?”

夏瑾瑜握紧拳头,脸色平静,道:“那人是谁?”

五娘子还未及笄,今日穿着大红的嫁衣,涂抹着妆容,瞧着倒是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五娘子害羞的端坐好,只能看着自己的脚尖。

夏庭辉脸色变了又变,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魏季礼见他如此,可见他们是知晓之间事儿的,魏季礼不由惨然一笑,道:“平日里我将两位看成我自个儿亲弟弟一般,却没想到这么大的事儿,你们竟然都瞒着我。若不是昨儿晚我偶然听见祖父他们提起,怕是要瞒到我拜堂成亲那天。你们……”

叶柱媳妇脸都黑了,她又黑又胖的脸转向站在门口的三人,对上那娇娇弱弱的女子,腆着脸道:“小娘子,俺们家一年到头就只望着这头猪过活了。”

喜瑾瑜直接朝他吐了一口唾液,道:“你这个冷血自私的魔鬼!”

余建跟随陆侍郎多年,对于白陆两家的渊源也非常清楚。余建知晓当年白家大娘子也就是主子口中的珍娘和他是定过亲的,只后来白家女儿在十四岁上头却因病过世了,为着这个女人,主子当年硬是又推迟了四年才娶了亲。可以说余建心里对白家人还真没多少好感,这会儿见主子又提起白家大娘子和小娘子,余建便严肃着一张脸,道:“嫡亲的姐妹,有相似之处也不足奇。只如今那白家小娘子已经与人做了妾,瞧着夏大人对她的样子,应是宠得紧。瞧着白家小娘子过得也好,大人也不必再介怀了。”

夏瑾瑜笑了笑,将头埋在唐氏的膝盖上,道:“还是娘亲疼我,偏僻点儿好啊,知道的人就不多,以后我的孩子也不必受那么多委屈。就是弟弟妹妹们的婚事儿也不必受我牵连。”

夏家两兄弟赶紧去看薛五,薛五已经换上了夏庭浩的衣裳,真拿着干帕子擦头发。夏庭辉走上前去,见薛五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儿,道:“好在你没事儿,不然让我夏府怎么办!”

却说成日不理会自己妻儿老小的夏裴胜这日刚从外头回来,见府里忙碌开了,有些诧异,一路进了宠妾白氏的院子,白氏早就在门口等着,见自家夫君来的,赶忙迎了上去,道:“妾身刚着人沏了一壶热茶,夫人快些喝一杯暖暖身子。”

夏瑾瑜笑道:“有什么话就说吧,你家三娘子我不是那么弱不禁风的人。”

“嗯……我知道的,哥哥们一直都对我很好。娘,我如今这个样子,那与大都督府上的联姻怎么?。”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夏尚书一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大儿子,直后悔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混账东西,“我夏家熬过了前朝动荡,已历经一百多年风雨,若是交到你手上,你这混账东西还不把夏家逼上绝路去。”

姜氏朝他吐了口唾沫,道:“你混蛋,你混蛋!为了那私生子,你竟然下如此毒手。澹台彦恒,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我与你十年夫妻情分,他只是个孽种,只是个孽种。我才是你的正妻,我的孩子才是继承人,才是继承人!”

澹台彦恒抬手扇了她一巴掌,道:“你让你父亲去查,想趁我去之前杀掉他们母子,姜鑫兰,这十年来我何曾要求过你什么!你在府里稍微有不如意便责打下人,对侍妾也是百般刁难,这些我也没说过你什么。可你这次竟敢将主意打到孩子身上,恶毒!你姜家要我澹台彦恒断子绝孙,有胆子做下这件事,怎么,还没胆子敢承认了?”

姜氏恶狠狠地看着他,道:“你不得好死,一个野种,谁知道是不是你的种!若不是前世子突然过世,会轮到你做世子?你也不过是北地一个小小的郡王爷!”

澹台彦恒捏住她的下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他,会是我的继承人,这宁亲王府,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出生……”

姜氏双眼瞪得老大,澹台彦恒不由挑了挑眉头,松了手,姜氏一下子便扑倒在地上,她怒道:“澹台彦恒,你为了那个野女人,野种,竟然连自己的骨肉也不要!你这个畜生,畜生!”

澹台彦恒看着她,道:“姜鑫兰,你该庆幸你还是世子妃,不然,哪里还有你说话的份!这后半辈子,你好自为之!”

姜氏嚎啕大哭,她的后半辈子,将要埋葬在这方寸之地,永无出头之日!

澹台彦恒出来,老宁亲王看着他,道:“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惹得圣上怪罪你。”

澹台彦恒叹了口气,道:“到底是十年夫妻情分,就当是我欠她的。这些年,她对儿子也是尽心尽力。”

宁亲王道:“也罢,恒儿,你真不考虑再生个孩子?这孩子对外虽宣称是你的孩子,你又何必如此。”

澹台彦恒道:“大哥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父王,这件事情以后不必再说。”

入夜,澹台彦恒去了祠堂,看着大哥的牌位,他上了住香后,盘腿坐在一边,道:“大哥,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些少呢,明天估计大结局了哟。至于说番外,到时候看有没有时间。新文还没开始码字,也不知道1号之前能不能码出来三章,脑袋疼脑袋疼啊。。。肿么办,肿么办,连大纲都还没有撸出来,倒地不起。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