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栖城却是一脸欲言又止视线不断在东方不败颈间流连东方不败被他看得心惊肉跳暗地里又有些期许他同贺栖城两情相悦数月却从未做到过最后一步他甚至有些怀疑贺栖城根本不知道要如何鸳鸯交颈几次想问到底是说不出口这时贺栖城一步步靠近身上还带了股前所未有的凶狠气势倒让他不禁心口怦怦直跳

我长得不好吗?

胡百万点头道:“你我之间的交情,自然不是外人可比。贺老弟,你看我这处庄院如何?这儿地方虽然不大,却好在难得闹中取静,距离京师不远,又挨着湖水,冬暖夏凉。你若是喜欢,便送与你和东方大侠,做个新房如何?”

贺栖城听张居正问起对三年前那桩事的想法,不由微微一笑道:“这几年我在贺家已经试过此事,得出的结论是,并非不能,而是商人太重眼前之利,看不到如此做的长远好处。只要大人能让朝廷颁下明令,必能一举达成!等试过之后,商家尝到了甜头,就能如大人所愿,不但平抑利息,鼓励耕种,更能为国库广开收入。”

只见里头临水一面都是双层的高窗,全部打开之后,房间里顿时一片明亮。所有座椅上都包了一层软布,看起来十分柔软舒适。正中央横挂一幅牡丹,上题“富贵吉祥”四个大字,用色艳丽,雍容华贵,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墙边还摆了个红木多宝槅子,放了几样精致的玉器、瓷器,正中央还有一盆五爪松盆景,造型奇异,苍劲有力。

贺栖城一抬头,见是东方不败回来,脸上不由露出喜色,急忙放下碗,快步走到东方不败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口中还道:“东方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脸色不好,可曾用过饭?”

任我行体内此时已是真气□,毫无章法。要知道寻常人练功虽然不知道外界之气有清浊之分,却多少还是会将体内浊气化去,至于能化去几分就要看各自的功法强弱了。所以任我行平常吸收到的功力也是清气多浊气少,哪里比得上东方不败此刻专门引浊气灌入他体内,和经脉中原先的真气一碰,登时犹如干柴碰上烈火,引起了极大的反噬。

上官云本以为帮任我行除掉东方不败,事后怎么也可以登上光明右使的宝座。哪知任我行却只升了他一级,让他做了青龙堂堂主。反倒是那个令狐冲,依仗着任大小姐的青睐,处处压他一头。上一次,任我行在华山上,为了拉拢令狐冲,竟然一出手就是光明右使的位子,还说甚么过几年就升他做副教主,等自己百年之后日月神教就是他的云云,弄得上官云心中好生不快。

杨莲亭!

“方才听戚将军说,贺家弟弟竟然把照夜送给了结义兄长,这可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瞒东方教主说,这匹马我原先是想让贺家弟弟拿来送给心爱女子的。姑娘家嘛,都爱俏,照夜通体雪白倒是刚好合适。”

冯保与王崇古都觉得此计可行。冯保又道,自己掌管御马监,索性将塞氏马场定为贡马场,每年向大内输送马匹,再送赛夫人一块金匾,也算是表彰她的气节。至于马市的种种框架细则全都交给贺栖城去办。张居正的意思是,只求能够借议和减少军费开支,若是可以从交易中获得优良马匹就算是额外所得了。

王崇古刚要开口解释,那亲兵却像是听过差不多的言辞,登时红了张脸气咻咻道:“我们几个都是军中遗孤,我家大人怕我们无人抚育流离失所,才会将我们带在身边!”

东方不败冷冷一笑,用飞刀挑开那人衣领,露出左边琵琶骨下一朵小小莲花。他刚才就觉得此人的招数眼熟,如今见了莲花暗记,登时再不怀疑,挑眉道:“赵全,好久不见。”十余年前,他初登日月神教教主宝座之时,曾与白莲教教主赵全有过一面之缘。那时赵全不过十多岁,父亲死后领了一部分白莲教教众北逃,经过黑木崖附近,双方起了一些摩擦。当时赵全被生擒到黑木崖上,对东方不败三叩九拜,求他放自己离去。东方不败想起白莲教昔年辉煌,一时唏嘘就放了赵全。时隔多年,赵全容貌与以前大不相同,东方不败却记得他身上的暗记,一看之下便确信无疑。

张正顿了顿,却问出一句看似毫无关联之话:“两位可知大明每年在边塞军饷上要花去多少银两?”

那汉子立即手按刀柄,狐疑道:“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那照夜马又称照夜玉狮子,通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三国时名将赵子龙长坂坡七进七出,落入陷坑还能一跃而出,靠的就是此马。传说照夜一出生时只有脖颈上长一圈鬃毛,犹如雄狮一般,性子也暴烈如火。只因它每到夜间身上能发出莹莹光辉,所以年幼时就会被赶出马群,照夜之名也是因此而来。等长大之后,照夜的性子却会变得异常温和,就是老弱妇孺骑在上面,也不会有丝毫危险。和赵子龙一般,乃是一匹极有胆色的忠义之马。那赛夫人要找一对好马当做礼物送与贺栖城,却苦于找不到能和龙文相配之马,寻常马匹见了龙文根本不敢与之并绺而行,最后不得已只好将自己新得的坐骑照夜出让,这才堪堪凑成一对。

东方不败目力极好,隔着纱帘一眼就看到那女子头上还戴着一顶纱帽,将面孔遮了个严严实实,只能看出身形颇为高挑。他想起贺栖城说喜欢高挑之人,心中不由又别扭了几分。

东方不败曾经来过几回苏州,却都是有事在身,并没甚么机会游玩。他见贺栖城兴致高昂,不禁暗自高兴。又觉得对面之人唯有在自己面前时才有这般变化多端的表情,便是同绿翡或是胡百万说话时,也都没有像跟自己一起时那么轻松肆意,不由心中更喜。他惦记着贺栖城炼毒的时日,不由小声提醒了一句。

贺栖城微微一笑道:“倒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这是八字还没有一撇,我实在不好随便透露出去。不过胡老哥和我是甚么交情,既然你都开口问了,我倒是可以回答一二。”

又有一人道:“不错,常管事处事果决,在商场上也算是打滚了十余年,经验丰富自然不是大少爷可比。我也愿支持常管事!”

贺栖城似是已经料到这个结果,当下点了点头道:“那栖梧就全靠柳先生照顾了。柳先生若要联络我,就到苏州四季绣坊找一个叫芸娘的绣姑。”

贺栖城又道:“东方大哥,你别瞎想,我不是因为要找容貌姣好身材高挑的才看上你,而是在心中把东方大哥当做理想人选,才会说出这些要求。我若是单单因为不能接近女子而要改找男子相伴,又怎么会等到现在?天下之大,也唯有东方大哥你才能令我动心。”

贺栖城不由笑道:“东方大哥说的是。以东方大哥的武功,不要说是进出贺家,只怕哪天带我去皇宫里打个转也是轻松自如。”

常玉为此大醉了三日,足有半年未曾踏上贺家的门槛。本想振兴常家和贺家较一较短长,无奈终究相差太远,只好日夜叹息命运不公,有的人不过是摊上了个好爹,便能处处优人一等。

贺栖梧被兄长数落,不由瘪了瘪嘴,小声分辩道:“我的身体好多啦,不用再瞧了。”

贺栖城又咬牙坚持了片刻,实在抵不住翻涌沸腾的情|潮,终于低吼一声喷薄而出。他睁开双目,见一点白色正从东方不败唇角滴落,不由捧住东方不败的脸,将人带到自己胸口,对着一双艳色薄唇狠狠吻了上去。他趁东方不败尚未合拢嘴唇,将舌头长驱直入探入对方口中,把刚刚爆发在其中的东西搅了几下,和着唾液一道让东方不败吞了下去。他心中还嫌不够,抱住东方不败的腰身,又反复舔吻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嘴唇。

贺栖城和东方不败对视一眼,都觉得此人毅力之强,实属罕见,竟只为了始皇帝时的一个传说便花了小半生的功夫去钻研!

只见东方不败手中提了个人,却是那扮作老仆的武林人物。论身形那人也不算矮小,也不知东方不败使了甚么手段,令他浑身颤抖蜷缩成一团,被东方不败提住衣领,到好似一团破布一般。东方不败走进屋子,将手一甩,把人掷在地上,反手连拍,悄无声息地将两个想要逃走的丫鬟击到院中。他这番动作快如行云流水,把贺栖梧看得目瞪口呆,直到看清地上人的面容,才不禁“啊”地一下叫出声来。

他发觉自己呼吸已乱,不敢再细想下去,暗自凝了凝心神。他素来足智多谋,做种种事全都有远近几番考量,这时在心中想了想与东方不败一道的利弊因果,发觉自己在这件事上实在是胜算良多,不禁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也不再去逗东方不败,只是轻咳一声,引开话题。

东方不败蹙眉道:“方才是怎么回事?”

东方不败摇头道:“被他跑了。这人狡猾得紧,想查探你我的动静,却不敢靠近,还弄了这么个东西想要引开我的注意。”东方不败将一物往地上一掷,却是一只僵死了的黑貂。

东方不败见那酒桌稳稳浮在水面上纹丝不动,四周还设有围栏,样式颇为新奇。他先在椅上坐下,发觉那椅子高低方向似乎还能活动,不由暗中赞叹。又去摸酒桌下方,果然连着一根软索,想来另一头定是还绑着重物,这才使酒桌无法漂走。

东方不败也不禁面露微笑:“绿翡,你觉得夫人忌惮小贺联合贺氏一族,所以才不让他回家?”

东方不败又燃起一枝香,对月拜了一拜,祷告片刻,插|入香炉。这才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递给贺栖城,轻声道:“一人一口,剩下的要留给关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