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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肯定可以帮到我。我该怎么谢谢你呢?”姚雁岚笑容可掬地问。
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她的学校,第一次出现在校门口堵住她去路的时候,他
的是不是?这几天我不在赚了多少?”
进臂弯。听见这一吼,知道躲不过去,索性推开帽子坐好了扬起脖子。
姚景程知道他不应该和黄毛小板走太近,不应该跟丧狗混,可他同时又认为
“沈庆娣!”
见了,影响不好。”
起,也学着会端架子了。”
假伊始春节将至,网吧里人头攒动,空气混浊。庆娣沿过道一排排寻找妹妹的身
所以会慢慢写,蹲坑的各位大大,如果触碰到大家耐心的极限,弃坑也好、养肥
薪留职说是去南方做生意,在铁路文化宫上班的吴阿姨更没时间照顾雁岚姐弟。
地上积了层薄雪,踩上去嘎吱有声,庆娣只顾注视前方被涂白了的人行道,
她妈正在筛元宵粉,停了手上的活,深深看她一眼,“闺女大了,会为妈操
下乐器铺,说是姚景程同学的话,他义务教,可要给乐器铺一半钱。”爱娣顿了
的人,一面拍打裤子上的灰尘一面“小兔崽子”地叫骂不休。
“别往外看,门我关上了,他也不在家。打麻将去了。”
他屁股,对方往里挪了一寸,她这才伸直两条长腿,将堆成一团的大被子扯上来
间桑拿浴室夜总会,皮肉生意红火,截掉一两天的流水足够抵债。
如此两次三番,聂小四捅的篓子越来越大。
赌博最忌讳的就是侥幸心理,聂小四怕死了二哥,怕死了事发败露的后果,
只想着早些赢回来补了那个大亏空。他一步步踏入局中尚不自知,到了最后输红
眼时,仍在告诫自己,丧狗的钱可以缓一缓,二哥那里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然而丧狗的骨头也不是谁都能抢的。
姚景程辛苦了半年,做低伏小装孙子就是为了这一天,丧狗哥一发话上门催
帐,他连晚饭也没空回家吃,立马就赶去赌场。
聂小四家门口和经常出入的场所都有丧狗的人伏着,他藏匿了近一个星期终
于现了踪迹。丧狗交代完毕,又笑嘻嘻吩咐众人:“看他哥面子,都客气点。能
请就请回来,别急着动粗。狗急跳墙也是个麻烦。”
这和姚景程的设想不谋而合。他当初是在丧狗胁迫之下不得不低头,二来能
借机会占个上风狠狠打击聂四的锐气,其三者聂四栽进这个赌局他中间抽水也得
了不少便宜。他本没有害人之心,如今一举三得,已经超出预期结果。
丧狗见他雀跃,问说:“今天的事一了结,该回学校了?”说着空踹了景程
一脚,笑骂道:“瞧不出来你这挫样还读得进书。”
“那不是早说好的?”姚景程抓抓后脑勺。
“这段时间赚了多少?我等会叫人算算帐,给你家送过去。”
姚景程吓得三魂六魄齐飞,“可别!被我家里人知道,天都崩了。”
丧狗哈哈大笑。
笑声中姚景程环顾一周,今晚上的伴儿有相熟的剩儿和小板,也有几个虽认
识却没什么交情。到该行动的时刻仍不见黄毛踪影,他不禁疑惑,问了小板之后
才知道黄毛妈妈住院,他得送完饭之后才能赶到。黄毛那双眼睛不招人喜欢,但
有他在景程总感觉多几分安全感。此时情绪激昂,也顾不得那些。
为了掩人耳目,六七个人挤进一部车,往聂小四租住的住所去。
聂小四既没钱还债,又不敢向他哥自首,显然唯有逃匿一途。他租的房子在
乐居小区,小区前后两个门,姚景程一干人不敢托大,先安排了两个去后门守着
,其他人这才兜回到前门与楼下一直缀着聂小四行踪的兄弟会和。
追债泼红油那是吓唬老实人的做法,真对上江湖人,警告给期限过后仍没回
应的话,先挑断脚筋废了他跑路的念头再坐下慢慢谈。这些规矩,姚景程只是听
说而已。他跟着丧狗混也不过半年多点时间,真正的大场面未曾见识过,到了聂
小四楼下时,先始血液里充斥的跃动鼓噪的情绪已经完全被另外一种紧张不安替
代。
他扫一眼其他同伴,有两人正在讨论钱难搞,才攒够能买大哥大,又时兴起
了诺基亚。姚景程不由暗暗佩服这几人气度非凡,再看一眼小板和剩儿,小板正
向他望来,面面相觑,他在小板眼中读出了同样的胆怯与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