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说这辈子有我和你这个哥,足矣!

监狱长也怕死人,又听闻各个号子敲着响的轰乱,怕压不住再整出个事,到时候又得丢大脸担责任,得了,不耐烦的一句:“放人。”

比赛那天在西川监狱的大操场上举行,西宁监狱和东川监狱开着封闭车带着参赛的犯人来到西川监狱,各个监狱的领导也都来看赛。

大清早,阳光刚露头,比赛就轰烈的开场,先是西川监狱和东川监狱对峙,两边队员两排站齐,遥遥相对,互相注目。

“筠子,等着我,等我出来好好的陪你,把这时间都补回来,成不?”&

何大勇一边走一边喊:“要啥程序?有我在他跑不了,跑了我负责。”说着话已经带着姜宇出了屋。

郑长河无奈一句:“这是安全部的决定,姜宇暂时是他们的人,我们插不上手。”

感觉后脑勺掌风扇,动近乎劈上后脖颈的同时,姜宇就地一滚躲过,翻身一膝盖猛顶对方心口,对方闷喉一声憋在嗓子里。

猛豺带着仇怨和姜宇干了一仗,可那一仗猛豺没治了姜宇,反倒被姜宇扯断了一只胳膊,丢了大脸,这只断臂长了几个月才好利落。

姜宇守着那盆勿忘我,看了一天,沉默了一天。

天气渐渐转暖,积雪融化,终于显出了高原的春色,在这个春暖的日子,舰炮和颜小曼一起来探视了姜宇。

监狱里一般的小事都是犯人们自己解决,搭个炕、修个墙、抹个腻子、包括简单的线路修理都能找出绝顶通路的能将,而修理电路故障最能咯儿的人就属魏江了,多少次生活区断电犯人们都是找魏江给捣鼓好的。

姜宇一一看着穆筠带来的东西,一个高级的电动剃须刀,姜宇按动,嗡嗡的响着,这声音咋这么悦耳呢!贴近下巴轻轻的滑动,心暖动的一颤,温暖又酸涩,好悬眼泪流下来。

姜宇纳闷,犯人们很少去纪委科,那里的事都是由监狱管理人员编制分配,很少用上犯人参与,但也偶尔需要模范犯人配合管理,姜宇在监狱出入宽限,受狱警们另眼相待,叫姜宇去也是情理之中,况且老杨是监区的组长,专干上传下达的口令。

姜宇放下逗趣,深沉的一句:“橘子,咋有这闲工夫,大老远的来回耽误时间。”

颜小曼什么也不问,其实她啥都知道,都从舰炮那从头到尾的打听了八百遍,啥细节都没漏过。

舰炮瞭眼的看,特心疼,眼睛都冒泪光了,第一句话说了句:“姜宇,你瘦了!”

姜宇让这个美梦甜蜜的不想醒来,就像真的一样,在梦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还是警察,我的宝贝穆筠仍旧*着我,可当醒来的时候面对黑洞一样的黑暗,姜宇眼睛湿润了,这是他背地里最脆弱的释放,憋不住的泉涌,只有自己看得到,只有自己知道那种缠神不能忘却的*恋有多苦。

小福子一笑,不说,对他来说那是触及尊严的伤处,比死还难受。

围着一帮人蹦腿的叫好起哄:打死他……往死里打……你个死条子,到号子里还想找好……弄死你……

姜宇瞟一眼华翔,没话,扭头走人,华翔撇着嘴角看着姜宇的背影,他妈的这是啥人物,至今他没听见姜宇说一句话,哑巴不成!你牛逼什么,在这地方牛逼就等于找死。

犯人散开,魏江瘸着腿闪到一边。

姜国栋一身威凛赫然的精神让这儿子击得快没了气势,刚硬挺直的腰板儿心痛的软了一节。

何大勇低沉的说:“穆筠,你说这么些年,你天天加班加点儿的也没捞着休息过,这好不容易出去轻松一回半路上又回来……”

姜宇简短两个字:“知道。”

姜宇曾对穆筠说:我要好好把你揣在心里,决不让你伤心,决不让你流泪。可这话成了枉然,他必定会让穆筠伤心,必定会让她流泪,姜宇恨自己,伤穆筠的人就是他自己,他宁可伤穆筠,也不愿欺骗她。

姜宇镇定着情绪问:“你是说这枚子弹杀死了穆筠的妹妹?”

姜宇查清了猛豺的底细,猛豺原名孟家财,绰号猛豺,祖籍山东聊城,父母是矿区军工厂支边的普通职工,矿区军工厂属于核工业部的另一分支,在军区下属的小县城,猛豺随父母出生在这。

穆筠像是就要他着急,扳姜宇下巴亲吻他的后脖颈,咬他的耳朵,姜宇的耳朵被咬得麻酥酥的痒,麻劲儿跟电流一样嗖嗖的流经满身,蹿的精脉血管砰砰膨胀,忍不住了,正过脸又去咬穆筠,穆筠强势的扳着他的脖子不让动,只顺着自己的性子摆弄姜宇的头。

像是每年春节都下雪似的,这个春节也不例外,从年三十飘飘扬扬的大雪就覆盖了大地,白茫茫的淹没了草原,连接的辽远的高山,苍茫莹白一直到天际的尽头。

橘子目光虚眯,慵懒的看着姜宇,轻媚的一笑:“姐从不缺男人,不是姐不要,是他们都不配,姐要找的人那得是姐心坎里最疼的那个人。”

橘子冷傲一笑:“侯老板,这酒就不用你劝了,没你啥事了,我和我弟弟好久不见了,俺俩人得好好喝一杯。”

警员们都低头憋着笑,赵武用手遮着嘴撇过脸,忍着笑冲姜宇轻声嘀咕:“这家伙除了有钱啥品行都没有了,还真他妈难为咱了,就这种人偏偏肥大发了!”

何大勇意外,原来姜宇和穆筠早就认识了!他还真没想到。

有人插言:“这橘香楼的消费可高档着呢!”

过后还和穆筠念叨:“你说有我爸这样的人吗!利用权势背地里就这么折腾他儿子玩儿!”

那天后姜宇和穆筠抽空就腻一块儿去,甭管下班有多晚,这一天要不腻乎一会儿就没法活,不一定要干事,就在一起待着,你瞅着我,我看着你,搂着,抱一会儿,贴嘴亲一下,咬一口,这就满足,就没白活。

“可这……这咋整呀?”穆筠勾着姜宇的脖子喘着问。

姜宇躺下,颜小曼解开姜宇的衬衣,平静肃穆,整套动作娴熟专业,就像往命根儿插管子似的,职业索然,没有半点儿暧昧,可姜宇就是浑身不自在,你颜小曼也就仗着是护士,可以明目张胆的扒我衣服摸我的鸟,不然也不会有后来嚼不清的事。

“舰炮,这酸奶是通山牧场产的,我就*这口,你小子还有真有心,谢了,等哥们儿好了,痛快的陪你们喝酒。”

“哪就那么碍事了,这枪法不全在胳膊上,得在心思里,心乱枪就乱,我还就想赢你一回。”

魏海暴怒,无奈至极,竭力嘶喊:“回去……给我回去,滚……快滚……”突然意识魏江正暴露在枪口之下,大喊:“趴下……”

何大勇跟着看了一段,喉咙燥裂饥渴,憋不住了,装模作样的对碾子说了句:“看完赶紧交上去。”扭头走了。

你颜小曼不高兴就冷着脸,高兴了就拿我垫垫脚,当我是什么,我高斌玩过多少女人,还没耐着性子缠磨这么久不得手的。

这是姜宇第一次看到队友离开自己,痛苦的沉思深虑,生命何等珍贵,只因为有家人的等待更显得生命存在的意义,他姜宇失去过亲人,知道那是揪心虐肺的疼,可偏偏又让他眼瞅着、亲历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永远消失在眼前。

穆筠正色一句:“少跟我显摆,你再得瑟,裤裆都快掉了。”

穆筠真稀罕姜宇流泪的样子,比翘嘴笑还勾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弹下来就是金子,那得多金贵,穆筠的心都软榻成泥了,逗言:“姜宇,你还别说,你哭的样子挺挂彩儿,比你笑得时候还撒亮。”

“筠子,记住了,走弯道的时候减档别刹车,雪天刹车容易打滑,挂档行使,保持牵引力,不然车轮容易抱死灭火,拉开车距,雾灯不能常开……”

哎哟,我的活祖宗,我姜宇真是有口难辩呀:“爸,我和颜小曼根本就没好过,怎么就能说是吹了呢?”

穆筠脸一沉:“工作的事你尽管说,我听着。”

姜宇要求:“我还和穆队一个组。”

穆筠笑:“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一个工作而已。”

何大勇忽然心里轻松得像是卸下一块沉重的磨盘,我也太小心眼儿了,姜宇有女朋友,我还瞎想,急忙热情招呼:“姜宇,正好,带着你女朋友一起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