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毅带着怀疑的眼神看了他好一会,也没能看出什么辛密,终于只能相信他的说辞。

他淡淡的闻着,“每个月要去一次,等那边稳定了,就不用这么频繁的跑了。”

叶熙白她一眼,走进试衣间。此时另一面镜子前站着一个女子,也正试穿着叶熙手上拿的衣裙。

秦睦听了,浅显的一笑,“厂里那些设备,我们不回去怕是运行不了。”她蹙了眉,想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也不想就同意傅学应的邀请

“……当初我还想咱着交情,你干这行我也没话说,只当交十万到你手上打水漂了。没想到啊没想大,这几个月赚了不少嘛……”

秦睦脸上笑容扩大,“大家都是老同学,这有什么话说。”

傅学应听到她的话,有些想笑,又有些语塞,他娶的这个老婆,肯定是国宝级的,他还是好好收藏在他傅家就好。他怎么着有了点舍生取

叶熙琢磨着,是不是去找蒋毅那厮,那家伙在北京有人脉有手段的。可是又不太想去找他,上次他跟傅学应告状那事,她还没消气呢!

傅学应被突然出现的脸惊的一怔,看向她问“老鼠,怎么了?”

“叶熙?”

新婚第一天,叶熙早早起来,爬在床边什么都不做,就只看着傅学应。这个男人眼窝有些深,脸很清爽,连胡渣子都剔的干净。待人都是

她满嘴的赞扬,叶熙笑的都没合过嘴。可不是高兴的?!

叶熙乐孜孜的朝他跑过去,那动作真有些像田鼠。他一胳膊夹住蹿过来的叶熙,圈在手臂底里。

乎要脱离他的控制之外。他是激动的,即使时隔多年,他仍会不时想起她。她的微笑对他具有魔力,他每每觉得工作艰辛,不能支持的时候,

很快的,他们迎来了大学的第一次考试,期中考。傅学应以优秀的成绩在这次考试中一鸣惊人。这么一个南方水乡来的,看上去有些沉默

傅学应有时候会想,也许以后他会找一个像秦睦一样的女孩结婚,然后是漫长的一生。这个时候的傅学应没想过恋爱的念头,他心底仍然

他懵在原地。这个男人他认识,不,或许不能说认识,他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他是这个城市举足轻重的人物——叶副市长。

仰慕的眼光看他时,他会感到自豪。

上课的老师很和蔼的笑着让她进去拿,叶熙拼命用眼角余光搜寻傅学应这个人。可惜就是没有。她温温吞吞的握着粉笔往外面走,正要失

“那我赔钱给你吧?”

“什么?”

叶熙这才知道,他的老公走神了,她略略失望,两个人就沉默了。

叶熙发现傅学应在她面前神游的次数越来越多,已达频繁的程度。叶熙也意识到,她的家庭生活已经陷入一种恶循环,急需补救。

她试图推掉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应酬,赶在六点以前回家。傅学应还没有回来,叶熙照着从书店里买回来的菜谱,按部就班的烹饪。

厨房里传出阵阵菜香,傅学应推开门就闻到了,一阵诧异。他走进厨房,就看到他们家的懒老鼠在厨房里手忙脚乱。

叶熙做饭做的入迷,一熄火端着热腾腾的菜出来,才发现傅学应在她身后站了不知多久,嘴角往上翘着,有她许久没有见到的笑容。

“老公,吃饭!”叶熙声音甜腻腻,傅学应好学生一样端坐在饭桌前,等着他妻子给他发放碗筷。

他筷子动的勤,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心下有一种酸涩的东西,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吃到叶熙做的饭菜,原来吃饭也可以这样感动,他感叹

着,竟是这般滋味啊。

叶熙默默,神色间有得意。

可惜好景不常,用蒋毅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江山易改本难移!”

蒋毅批评她“自私,真真的自私,我要娶了你这种女人,一定休掉!”

叶熙心下怔然,却怀着一种可恶的侥幸心态。他们最近关系已经不错,再说了,傅学应自己不也挺忙,他们以后有十年、二十年,不在乎

这几顿晚饭。

蒋毅对她的说辞很不已为难,蒋毅甚至有时候会把责任怪罪在徐昕身上,说他“虐待工人!”

徐昕倒是浑不介意,只平淡问他一句

“你应酬赵小姐同不同去?”

赵小姐是蒋毅的秘书,蒋毅被他这么一问,话便哽在喉间,自是灰溜溜的走了。

傅学应对于这种情形是痛恨的,可他忍耐着,他这样的青年最擅长忍耐,忍耐似乎已经是他格里最可贵的特质。

然而所有的忍耐都是可以被激化的,当叶熙喝的醉醺醺的被人送回来时,傅学应算是冰山爆发了。

叶熙半夜里吐了一地,他照顾她,收拾残局,等一切料理妥当,窗外已经微红,有不温不火的阳光远远的洒进来。

他坐在一旁,神情迷茫。这就是他的生活吗?他需要的生活?

他苦笑着,自然不是,没有哪一个男人能承受这样的家庭生活。他思索着,觉得对叶熙的爱都迷茫了,像是走入死胡同又像是瘫在海滩上

濒死的鱼。

叶熙在一阵口干舌燥中清醒,这个时候傅学应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好似不带一丝感情,炸的叶熙头疼欲裂。

“叶熙,你这是第几次醉酒回来?叶熙,你还想不想过下去!”

这是傅学应对她说过最严厉的话,叶熙怔怔的看着他,以一种难解的表情,她的视线从清晰到迷茫,然后在逐渐清晰。

最后她发现傅学应已经离去,清晨的空气那样冷,冷的她呼吸都有些畏惧起来。

叶熙忽然有些累了,没完没了的大小饭局,男人们用期盼的眼神看她喝下一杯杯酒,然后露出欣喜的表情。这期间再没有蒋毅帮她,上司

徐昕也只是端坐在一旁。他是个标准的商人,生意场上的事从来就是这样,中国的酒桌文化博大深,做他们这行,谁不会喝酒?谁敬的酒你

能不喝?

叶熙试图和傅学应和好,可傅学应已然不再信任他,人往往是这样,尤其是他们这种格刚强的人。他自认为给过叶熙许多次机会,在他

眼中,叶熙已然死不悔改。

叶熙原先是死不悔改,而现在终于迷途知返,然而已没有了机会。

叶熙像无头苍蝇,再不复先前的干劲,傅学应也变的彻头彻尾的忙碌,时常不见人影。

像徐昕这样的资本家,提供给员工优厚的待遇,自然其压榨也是竭尽所能的。他自是公私分明的人,训斥了叶熙一通,随后又语重心长

“小熙,如果你真的觉得压力大我可以帮你联系其他公司,我平时能帮到你的有限,可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我和蒋毅都不放心……”

讲到这徐昕想起昨晚蒋毅冲他发脾气的场景,他们认识那么多年,还是头一次。

徐昕又将视线调向叶熙,叶熙皱眉,徐昕的话自然是在安慰她,可徐昕毕竟不了解她,他的句句话只是刺激着叶熙逐渐萎靡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