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晋阳勾了勾唇,“没以前好,以前还能喝白的,现在为了开车酒量都退了不少,喝点红的就晕了。”

然而叶一清看向石晋阳的目光中除了迷恋只有迷恋。

“hello?”傅琢玉的心沉落谷底,“曲池,你知道我是谁么?”

她自以为自己很聪明,没想到还是被耍的团团转。

他挑了挑眉,跟着她的话幽幽重复:“石晋阳?呵……”

小姑娘睁开迷茫的眼眸,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傅琢玉咬紧下唇,过了会儿抿着唇轻轻吁了口气,“叔叔,没有钱的人是不能想着住什么样儿的房子的。”

“叔叔。”

石晋阳沉静地在她面前,深邃的双眸目不转睛地在她的脸上停留。傅琢玉又是一怔,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似的,痴痴愣愣地在原地杵着,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他。

“不用这么麻烦,我……”

她这个问题问得好,石晋阳打量着眼前两颊泛着红晕的小姑娘,也想问自己这个问题。

对她来说,曲池就是她的标准,如果这个人是曲池,那么所有的外在条件都不再重要。

她拉着她到教室外的角落里聊天:“我觉得我们班已经很恐怖了,但一路走来,路过一个班级就被吓一跳,到你们班我就吓尿了啊,所有的班级跟你们班比都是小巫比大巫啊,我瞬间感到我原来生活在天堂。”

傅琢玉不再推拒,伸出的手缩了回来,打量了石晋阳许久,说道:“谢谢叔叔。我很喜欢。”

他道:“还不错。”

但是适当地提醒她一下自己的存在还是必要的。

傅琢玉莫名地看了一眼只穿着一件棉质短袖衬衫的他,他的额头上居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有些不解,有这么热吗……

后来他能避则避,再也没见过女孩子哭了。

“啊?”

“啊?就为这事儿?这都什么事儿啊?没理由吧!一清怎么想的?”叶槐怔了怔,转念道,“我艹,不会是你和阿姨的孙女有什么吧?”

如果不是他,她的家人就不会对她这样咄咄逼人。从小到大,她记忆中唯一一次是把父亲气急了,扇了她一巴掌,结果爷爷跟她父亲冷战了好几天,叶父也是个有骨气的人,偏偏觉得自己没错。最后是她受不了家里尴尬的气氛,最后向父亲道了歉以求缓解家庭关系,没想到待她道歉之后,父亲也马上道了歉,说既然她承认了错误,他也应该承认错误,他不该打她,还贴心地问她还疼不疼。

石晋阳忽然有些恍然,他好像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被这个小姑娘所吸引,之后又一次一次地去维护她帮助她。

石父这时候说:“你去把他叫起来,稍微提早点过去,别第一次见面就失了礼数。”

傅琢玉偷偷瞥了一眼石晋阳,他的脸色平静如水,没有任何异样,继续慢条斯理地吃饭,她这才松了口气。

看见石晋阳手里拿着手机推门进来,康定将目光投了过来,“哟,小石出去打电话打了那么久,是不是小叶过来查岗啊?”

顾晓卓一走,傅琢玉就上前到了班长的身边,从书包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卡给前台,平淡地说:“刷这张卡吧。”

“嗯?”

“我的意思是,喜欢我的小姑娘不会像你说的那么不理智,只有你的才会。”

他迅速地拿出手机按下一个键,电话拨了出去,很快就传来甜美而机械的客服的声音。石晋阳皱了皱眉头,挂了电话。

傅琢玉勾了勾唇角,淡淡的嘲讽的笑容一瞬即逝。

石晋阳冷笑着,却又状似温存的揉了揉她的头发,“闹了一夜了,累了吧?走,我送你回去。”

“叶一清把事情告诉我了,她让我不要找你,我本来不想说,可今天提起来,我看你也不是很在意。”

她喜欢他,是真的;她要尊严,也是真的。两者若不可兼得,舍后者而取前

石晋阳这才收回了略显肆意的眼神,“没有,就照你说的做吧。”

傅琢玉轻轻问,“,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这病是真的吧?”

这倒让傅琢玉不知怎么才好了,只好埋头继续吃油条。

傅琢玉点点头。

石晋阳打了个招呼之后,推着傅琢玉走进电梯。

他点点头,不多话,只说了句再见。

应该是在医院吧。怎么会在医院呢?

他倒是不急的,只是爷爷去世之后,父亲就一直催他让他尽快和叶一清订婚。虽然说双方的爷爷交情很深,但自从两家的长辈都先后过世以后,就有些貌合神离了。唯一还有牵系的就是他和叶一清。

“不要过来!”

他退后了一步,深深鞠躬。而后又回到了自己原先站立的位置,沉稳笃定的身影从话筒中传出:“好了,现在进入正题。鉴于时间有限,我会长话短说。”

手却不忍放开,她的腰又细又软,不盈一握,但又不是瘦骨嶙峋,上去有点感,简直让他心潮澎湃。他忍不住掀开她的衣摆,那手不受控制地钻了进去,那细嫩的皮肤让他的身体不由地绷紧,身上一股火开始燃烧了起来,从脸到脖子红色渐渐漫出。

然后——靠着枕头躺了下来。

傅琢玉皱着眉头看着他,他却不为所动,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瞩目,他终于闭着眼说了一句:“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傅琢玉很想跟他说,她不想跟他说什么事,她现在只想请他从这张床上下去。但他本没有下去的意思,很快便呼吸均匀,看样子差不多睡着了。

傅琢玉的内心有点复杂,就像好几盘菜在锅里炒,百味交杂,她有点儿不是滋味,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占了主观意识。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不知道还能呆一张床上,知道了再呆那她就是没皮没脸了。

她小心翼翼从床上地坐了起来,刚掀开被子的一角,就有一股大力忽然圈住了她的腰,下一秒她被那双手往后拖,不得不又撞回了枕头上,当然不仅仅是躺回去了而已。那人另一手攥住她左边的臂膀,迫使她翻了个身正面对着他。他眼睛虽是闭着,一脸的疲倦,但力气却是霸道的可以,就那么一拉,她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我让你睡觉。你如果再动,今晚就别睡了。”

他的手固定在她的后背上,她靠在他的前,动也不得,不动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