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他,他不爱我。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在和她比耐心,谁的耐心久一些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有着他母亲画像的那间可以理解,他不想被别人知道他是石家私生子这个事实,那后面两间呢?奖状奖杯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同别人炫耀的吗?他为什么要藏得那么好?还有家庭影院,不就是一套比别人家的稍微高级点的设备,至于保管的那么好?

她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她想要进这几间房间,难道他早就猜到了她来这里的原因,

他回过神,小姑娘还在原地发着愣。

这里的房子老式破旧,外面爬满了藤蔓,窗户也是老式的红色边框,周围有一座大型的海鲜批发市场,以至于散发着难闻的鱼腥味和血腥味,环境也只能用脏乱差来形容,道路上满是塑料袋和飘着血水的水迹,下水管道发出种种令人作呕的恶臭。

“叔叔,我想了一晚上,我和会在年后搬出去。”

“……傅琢玉,你知道我多少岁吗?”

叶桉说得对,再晚这个地方确实打不到车,因为她出去等了十分钟,愣是没见一辆空的计程车经过。

他的嘴唇抿的很紧,脸上的线条紧绷着,他死死的咬紧了牙关,下巴的骨骼突出,像被刀削过一般。他的脸色甚是暗沉难看。深沉如墨的眸子如万丈悬崖般幽深,最深的那里似乎燃着一把火,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的担心竟变成了现实。

s一中本来就是个人才云集的地方,更别提s一中的实验班,傅琢玉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恐怖。对他们来说,上课是上课,下课还是像下课,安静的除了轻轻的脚步声就是写作业的刷刷声,没有吵闹甚至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空余时间都是在做习题,问习题。

“差不多了。”

电影到后半段时,他努力撑着眼皮架子,听到片尾曲时,终于清醒了一些。

客厅里两个行李箱东倒西歪,傅琢玉惨白着脸伫立在某一间房间的门口,痴痴愣愣的,两眼无神,没有聚焦地不知望着某处,像是在茫然的发呆,整个人似是沉浸在无法言喻的也许她自己能懂的世界中。

这时石晋阳忽然调大了空调的风速,又把主驾驶的车窗大开,初夏晚上微凉的晚风呼啦啦地钻进了车厢。傅琢玉乌黑的长发被吹得飘起。

再后来跟叶一清谈恋爱,叶一清也没有在他面前哭过,她会跟他撒娇跟他闹脾气但绝不会哭,就好像哭了她就输了,拼死也要维持住最后的骨气似的。

“你觉得不错?”他这样问。

“……”叶槐无语了,可想来想去自己妹妹真不是为了一个小孩儿争风吃醋的人啊,他抓了抓头皮,问,“那一清跟你闹什么?”

叶一清被叶老关在了家里。她不吵也不闹,表情倒是十分平静,但是还是能分辨出她眼中的怒气和不甘心。

这个小姑娘像极了他。看着她就像回看着自己的十八岁。幼稚却又不顾一切,隐忍却又锋芒四。以为别人看不出来。真是傻透了。

跑完后他回家洗了个澡,下楼时石父和石太太已在楼下吃早饭,石太太连忙让他过来一起。

然后呢?然后她要怎么办?

傅琢玉垂下眼眸,不动声色道:“嗯,那我和等你回来。”

前台的眼神在班长和她的身上来回转,有些疑惑。

傅琢玉咬着下唇,最后说:“我去了一趟黄山。”

“咳咳……”郁繁森掩饰的清咳了几声,将话题又扯回了石晋阳的身上,“老石,这下终于不愁了吧?上回递上去的项目这次该批下来了。老康和老聂那俩跟叶老是一个门儿里的,不用叶老吱声他们就该明白了。”

石晋阳安抚了几句后挂了电话,食指在方向盘了轻敲了一会儿,忽然急急地按下方向灯,打了半转,停在了路边。

傅琢玉疾步上前,一把勾住他的臂膀。周围的女人们投过来的目光令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叔叔,我不懂,我只知道老师说过,当你要表达自己的感情时,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告诉他们你所有的想法。”

叶桉双手在裤袋里,“那又如何?”

事实上,叶一清没有要走的意思,但她确实虎着一张脸脸色极不好看,她是难得发脾气的,可这一次次的……从那一次吃晚饭不但迟到还早退令她大失所望后,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跟她联系,每次还都是她主动给他打电话,上次她约他吃饭被他推诿了,这次好不容易他约了她还是在上次的那家餐厅,她以为他是极有诚意的……结果又迟到了。就算再温柔的女朋友碰到这种事情也会不高兴吧。她可是觉得石晋阳对那叫傅琢玉的小姑娘的态度都比她好!不知道他最近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还是因为不喜欢她了也懒得应付她了。

石晋阳点头,“可以。”

她往外看了一眼,门口没有任何人影,此刻她的脸上平静如水,完全没有了刚才在计程车上的激动和焦急。

傅琢玉点头,“不是去找吗?”

石晋阳穿了一身运动服,和她那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不同。他的头发有些杂乱,应该是昨天头发没干就睡下的缘故。

进了电梯之后,傅琢玉微微惊讶地看着石晋阳按下了电梯墙壁上唯一的按键,电梯缓缓上升。

他找到傅琢玉的时候,人已经到了政府的门口。他坐在车里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她并没有去打扰在门卫间打盹的张叔,只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门卫间前方不远的人行道上,低头不知在想什么,掂着右脚脚尖正刻画着地上砖块的形状,不知是闲的太无聊了,还是无意识的动作。

她只记得自己跟市政厅的门卫耗了一个下午,然后熬了几天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了直接晕了过去……应该是没有等到他吧?她懊恼地轻敲了几下自己的脑门,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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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三个打扮的极其非主流、十足流氓样的三个男人包围着一个看上去十分瘦弱的小姑娘。小姑娘的眼中流露出极度的惊恐,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但她却死命地咬着唇,把双眸瞪得大大的,就好像要把对面的流氓瞪出两个洞来,又好像是要让自己不要害怕。她脸上刻意的坚强分明是强作镇定,其实心里绝对怕得要命。

底下的人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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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撇了撇嘴,直接挂了电话,对前排的师傅说:“师傅,秀贤路。”

师傅说:“姑娘,秀贤路很长呢。”

“就那家叫什么蓝的酒吧,附近停一下就行。”

她很容易就找到石晋阳。秀贤路上能喝醉的地方不少,但他只会出现在最好的那一家,和他一起玩的人绝对不会屈身于普通的酒吧。她刚又在他的电话背景里听到了鸣笛声,如果他没有走远,那一定在那家酒吧的附近。

果然如此,但令傅琢玉惊讶的是,他居然真的很乖地等在原地,靠在一家门面旁的柱子上,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琢玉探头探脑地上前,试探着轻拍了拍他:“叔叔……叔叔,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眼睛都没有睁开,她的手却倏地被他抓住,猛力一拉,她上半身因惯向前冲去,脚步来不及跟上,身体渐渐向他摔过去,他趁势用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下一秒他揉着她挤进了他的怀里,手里的力气很大,她觉得腰里有些痛。

她觉得不舒服,刚动了动,却被他用更大的力气圈住,“甜甜,让我靠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