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昕走进里间休息室,在床头柜里拿出医药箱,简单的处理了伤口,贴上创可贴。伤口小,不明显,比起以前那些伤,这就跟蚊子咬的似的。

郎青微笑,“哪里哪里,不敢当。”

“不是?那你在卫生间干嘛呢?想放烟自杀?”

“又是相亲?爸爸,我都说过了,我才26岁,不想这么早结婚。”郎青非常不耐烦。

郎青走近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没他高,“你就是钟昕,我的保姆,哦不,是保镖?”郎青的嗓音处在青春期过度阶段,沙哑低沉。

第四天凌晨5点,钟昕还在梦中,回味昨晚才吃的烧,就被阿四从被窝拽出来,拍了几下他的小脑袋,让他穿好衣服,跟他他出去。

被郎家领养的那天,他正在厨房灶台下烧火。他被院长叫出来,院长让他洗洗脸,他脸上全是烟灰。

郎青对这样主动的钟昕有点吃惊,印象中除了两人的第一次是他主动外,这个人还是头一次主动吻他。钟昕嘴里有淡淡的烟草味道,让这个吻更加诱惑难当。钟昕开始的时候,还是用唇慢慢的试探,得到郎青的默许后,他的舌放肆的缠上郎青的。郎青对这样热情的钟昕很是受用,两人的舌互相缠绞着。郎青下腹发紧,浑身微热,他把手伸进钟昕的上衣里,由于他是仰卧,只好把手从钟昕上衣的下摆伸进去,抚摸着钟昕健美精瘦得得胸膛。钟昕起身,把自己压在郎青身上,他眼睛发红,说,“我在上面就好,我动。”

郎青挑眉,心想,这人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有情趣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以后他要是能常常这样也不错。

郎青说,“好啊”。才说完就被钟昕铺天盖地的吻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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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他的郎青是那么柔软,用所有的湿润紧紧地包裹住他,他感觉自己幸福的可以死去。可是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在郎青把那盆香雪兰狠狠摔碎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早晚要离开他,他也只能离开他,郎青,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吗?再被你那些咒骂何在人前不给我一点尊严的对待后,我还是爱着你。虽然你已经不是那个心如炭火,俊美温和的少年,可你永远是我初见的那个郎青,那个在我身下脸红着说,我又不是女孩子,干嘛躲在你怀里,那个软到我心坎的郎青,我的郎青。

钟昕到达极致顶点的时候,在郎青体内释放出来。

郎青迷糊间,好像听到钟昕贴在他耳边说,“郎青,我爱你。”

他瞬间清醒过来,看到伏在自己身上,疲惫的已经闭上眼的钟昕,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的。

这时,传来了开门声,郎耀祖的话音传来,“郎青,爸爸来了。”

钟昕迅速起身,郎青转过脸,看到目瞪口呆的郎耀祖和林婉秋。

郎青咬着牙忍着□□的不适起来,发现两人虽然衣衫不整,裤子却早被钟昕穿好。麻药劲才过去,他有些虚浮,勉强站起来,感觉体内一股热流流出来,他知道那是什么。

要是这时再解释两人没什么,鬼都不信。郎青上半身青青紫紫的吻痕,茶几上的盖子已经不知所踪的润滑剂,客厅里□□的味道,都在说明,这里才发生过激烈的□□。

钟昕走到郎耀祖近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郎叔叔,对不起,是我给郎青下药,我强迫他!”

郎青没想到钟昕竟然自己去承担下所有责任,虽然他被下药,可他也没打算怪他,毕竟这十来年,他已经习惯钟昕的碰触。

可是,父亲和阿姨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今天才回过家吗?他们怎么进来的?这套公寓,除了自己和钟昕,没别人能进来,忘了关门?以钟昕那超人的谨慎态度,怎么会,难道是?

郎耀祖额头青筋暴露,咬牙切齿,“钟昕,好样的,我这么多年,供你吃喝,教你本事,待你和郎青一样,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给我们打电话干嘛?让我看你上我儿子,是吗?”郎耀祖甩手凶狠之极的甩给钟昕一巴掌,还不解气,又用脚狠狠踹向钟昕。

林婉秋从刚才的吃惊里醒过神,她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她抱住郎耀祖,哭着说,“耀祖,别打了,别打了,你不能动气,身体受不了啊。”

郎耀祖捂着心口,他真的不能动气,高血压会要了他的命,林婉秋扶着他在客厅一角的凉椅上坐下来。

郎青来到钟昕近前,看着低头不语的钟昕,他伸出有些颤抖的双手,抬起钟昕的脸。

郎青问他,“是你打电话让我爸过来,是你故意留门让他们进来的是吗?”

郎耀祖以为郎青是因为被侵犯羞愤的,才如此质问钟昕,他接下话,“郎青,别问了,就是他,打电话说你有事情告诉我们,让我们晚上9点准时过来,我和你阿姨还以为你是打算和心凌定下来,找我们商量,没想到,原来是这个畜生设的圈套。”他越说越气,林婉秋劝他冷静点。

郎青笑了,那种很冷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哈哈哈哈,太好玩了,”他死死地掐住钟昕的下巴,掐的他自己手都疼。

“钟昕,你是恨着我的是吧,恨我一直把你当奴才,恨我一直把你踩在脚下,“他又贴紧钟昕耳边接着说,“还有,恨我一直在你上边□□,是吗?”他双眼通红,看着紧闭双眼不说话的男人,这个从少年时代就参与到他人生的男人,郎青的心感到一阵绞痛,“你恨我恨到要把我父母扯进来,让他们看到我被你上,让他们也和我一起生不如死,是吗?啊?是不是?你他妈给我说话!”

钟昕睁开眼,看着这个不久前还在自己身下婉转低吟承欢的人,他的脖子和身上还留着自己的痕迹,还有他的身体里,也还留着他的东西吧。

钟昕笑了,“是,是我给你下药,是我设计让你父母来看你被我上,是我设计让你全家受辱。你说我恨你,我怎能不恨?你说孙小小因我而死,你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会死吗?你知道她死的时候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吗?你知道当她看到你和别的女人躺在你们的床上她的绝望吗?她喜欢我?她只是把我当成你的替身,她说咱们要一起变老,你知道什么是一起变老吗?是你们在一变老起知道吗?”钟昕已经不想再解释下去,他真的累了。

郎青呆了,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她说她爱的是你,他要我成全你们,他要我祝福你们,你骗我,你妈的钟昕,你骗我。”

郎耀祖起身走近钟昕,居高临下的看着钟昕,“钟昕,你真是要彻底背叛郎家了吗?当初除去那丫头的时候,你不是说怕郎青恨我,你全担下来吗?”

钟昕说是

郎耀祖咄咄逼人,“你现在反悔了?你不怕我像对付那丫头那样,杀了你?”

钟昕站起来,猛地抓住郎耀祖的前襟,把他抵在墙上,“郎叔叔,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杀了我?当年你把我从孤儿院弄出来,我以为你会给我一个温暖的家,可你没有。你说的没错,我是畜生,当你把我扔在原始森林一个月不管不顾,逼得我吃树皮被野兽撕咬差点没命的时候,当你把我丢进地下黑市,让那些拳击手把我打的半个月都吃不进去饭的时候,当你把我绑在缅甸雇佣兵训练营,被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绑在树上当靶子练飞刀的时候,从那时开始,我就变成刀枪不入,丧失正常人类感情的畜生。怎样啊,你儿子被我上你愤怒了是吗?”

钟昕冷笑起来,“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他有没有快感,他□□了没有啊?啊?”

李婉秋跑过来,抓住钟昕的手给他跪下,哭叫道,“钟昕,钟昕,阿姨求求你,放了耀祖,阿姨求求你了。”

郎青慢慢的走到钟昕面前,他紧紧抓住钟昕的手腕,“钟昕,放开我爸爸。”语气冷静。

钟昕放开郎耀祖,他根本没打算伤害郎耀祖。

他扶起哭跪在地上的林婉秋,“阿姨起来,您先带我爸回家,这里我会处理,没事的。”

林婉秋现在只关注郎耀祖的生死,那还管得了别的。她扶着有些受惊的郎耀祖,“耀祖,咱们回家吧,别再管他们的事情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了了。”

郎耀祖看着哭成泪人的妻子,“罢了,罢了,真的管不了了。”他凶狠的看着钟昕说,“钟昕,你要是再敢伤害郎青,我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郎青送走郎耀祖夫妇,关好门,他抓起衣服,去卫生间洗澡。郎青在卫生间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青紫的痕迹,双手捂住脸,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