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点,陈哉真的很有感触。比如谈恋爱那会儿,时间长了,越处就越腻,感情腻了情绪就会波动得大,跟更年期似的。心情好,就愿意打个电话撒个娇,心情不好,捧着电话,莫名就想吵个架。像陈哉这种典型的手座的姑娘,这种情绪体现得就越发明显了。尤数陈哉那会儿写小说写得瓶颈,一肚子的暴躁感没处撒,所以邯墨往往就会撞在枪口上。
邯墨听着:“她怕,我必须得跟她在一起。”
姚欣和心里不太平了,立马拨通何鹿原的手机,但何鹿原的手机居然显示是空号。
这件事她本就不打算提,她十分清楚这件事一提她的情绪就控制不住!
这两字咬得异常清晰,又是从腔里直接吼出来的声音,怔得邯墨向后一退!陈哉趁着这个空档,张嘴就去咬他死皮赖脸阻挡在门栏上的手,陈哉两颗虎牙这么咬下去,邯墨痛得拎高了两只眉毛:“嗷——”但牙关一咬,大义凛然,“老婆你咬吧!我是不会放手的!!”
“哪里落魄了?”陈哉一点儿也不觉得。
邯墨很想平复自己口的怒意,所以足足沉默了一分钟才说:“陈哉。你先冷静点。”
权衡着权衡着,邯墨干脆直接忽视芋头的存在,随手就将领带结了,去看陈哉:“还好吗?”
邯墨觉得这件事太过恐怖了!
邯墨发飙了啊!陈哉从没看到过邯墨能飙成这样!当真是怒发冲冠,就算是楼上那死胖子倒了一桶水下来,邯墨也只是爆了一句“他大爷的”,可现在看他这样子,恐是真要把那小芋头拎回来狠揍一顿吧。
邯墨还是没有说话,但一直看着陈哉。他太沉着了,等着陈哉慢慢地说。
陈哉恭恭敬敬地捧着电话:“哦,好的。”
邯墨的双手紧握着,放在办公桌上,抬头,眼镜片泛出一片银光:“有办法吗?”
可不是吗,垃圾桶里还有一碗冒着残汤热气的方便面盒。
转过身,鸭舌帽下露出何鹿原的脸。与姚欣和对望,嘴角挑着笑。
姚欣和冷眼瞧着他,瞧着瞧着,眼睛就红了,抬手就要去抓他的帽子,何鹿原一仰身,灵活地躲过:“怎么跟野猫似的?”
如此没正经的,调笑的语气。他这是有多无所谓呢!
“你王八蛋!”姚欣和心里越发地气,攥紧拳头冲他吼,吼出来的时候眼泪就飙出了出来。
她忍了多久了啊,多委屈啊,多愤懑啊。恨不得往何鹿原身上捅两把西瓜刀。
何鹿原看着姚欣和哭成这幅样子,皱了皱眉,隔着两个脚步的距离看着她:“我不喜欢女人哭。丑。”
没哄,没上来替她抹眼泪,连句软话都没给。
“混蛋!”姚欣和继续骂。
何鹿原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还是这么吊儿郎当的语气。就好似姚欣和栽在他手里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姚欣和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哭得更加绝望。
是啊是啊,她看全天下的男人都不顺眼,怎么偏偏就对他这种没心肝的男人记挂上了呢?就在她站在路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通,对方就说了两个字:“是我。”
她立马就听出了他的声音,何鹿原!
刚要说话,他就报了酒店地址,让她过来。挂了电话,姚欣和想也没想,直接就来找他了。她都没有犹豫一下。
“你原来手机号是不是注销了,啊?你当初丢给我一句,说你回北京。然后就跟我玩人间蒸发是吧?你蒸发了就别告诉我你回来了啊?”姚欣和真的气急了,指着何鹿原的鼻子就吼。
何鹿原挠了挠耳朵,在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我回来是为邯墨。”
言下之意,姑娘,我回来不是为你。
姚欣和一口气憋在口,吐也吐不出来:“混蛋!”一顿,“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语毕,抬脚就要走。
何鹿原眼睛一眯,脸色晦暗了一下,起身,把她像抓兔子似的抓回来,长臂圈住她:“好了,别闹。”整个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强势地把她的脸按到自己肩上,嘴凑到她的耳边,压低声音,“欣和,我需要你。我被人监视了。”
姚欣和身体一僵:“什……什么意思?”心里突然一凉,“你到底是什么人?”
何鹿原认真地想了想:“放心~我绝对是地球人。”
姚欣和╰_╯#:“你特么的还有空跟我开玩笑!!!!”
【83】陈爸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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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欣和身体一僵:“什……什么意思?”心里突然一凉,“你到底是什么人?”
何鹿原认真地想了想:“放心~我绝对是地球人。”
姚欣和╰_╯#:“你特么的还有空跟我开玩笑!!!!”
万物归宗,那叫一个一物降一物。所以,就算姚欣和再怎么骂何鹿原是混蛋,但也终究会在他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声低语中被降服得乖乖顺顺,心甘情愿。
“陪我出去,嗯?”何鹿原把她凌乱的长发都撩到了背后,露出她修长白皙的脖子。这般暧昧的动作,让姚欣和心里一酸,开口:“喂,何鹿原,我对你有意思,你是知道的。那我问你,你对我有意思不?”
她就喜欢直来直去,感情也是。
何鹿原勾着手指轻轻地磨蹭她的脖子,姚欣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嗯,再看吧。”
呵,她问,你对我有意思不?
他答,再看吧。
“哦,再看。那么,陪你出去?我也再看看吧。”说完,一掌推开他,径直转身,欲要离去。
何鹿原不慌不忙,把鸭舌帽往下压了压:“那,我和邯墨那小子可能真的要玩完了。”
一句话,让姚欣和心里一颤,脚步顿住,转头瞧他。
何鹿原的眼睛隐在了鸭舌帽下,面色紧绷,一点儿也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
而那头,陈爸陈妈已经急疯了,当吴芃辈把陈哉送回来的时候,陈妈哭得眼睛都肿了,语气难免责骂:“怎么回事儿呢?啊!打你电话也不接!腿还没好,去哪儿了呢?啊?”看到吴芃辈,皱眉,“这是……”
“阿姨好,我是陈哉和邯墨楼上的邻居。熟啦,朋友。嘿嘿。”说着还特憨厚地笑了,是老人家极其喜欢的那种笑容。
有外人在场,陈爸陈妈也不好指责陈哉什么,便照顾她到床上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