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受到惊吓,蹦远了一些,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就跟了过去,花槐双眼好像看进虚空里,兔子引诱着两人越跑越远。

这种骨符看起来似乎比纸符高档,其实本身阴邪的很,虽有阻挡阴物无法进屋的功效,本身也会吸取住在这个屋子里人的阳气,只要懂一点点这方面的知识,就不会使用这种东西,更何况是放在枕头底下。

这一声叫把月英母子四个都惊动了,他们探出头,一看是二赖子,马上明白这货想干嘛,看他这个倒地癞蛤蟆样,估计也是碰上水鬼桂花了。

外婆看着花槐吃了两碗饭,知道孩子是真的吃饱了,就把剩下的半碗炖鸡蛋给吃了,花槐从来不在嘴上说好听的话,就是外婆弄了好东西给她吃,她都是闷声不吭的拿来就吃,但是她从来不会全吃光,肯定会留下一半,因为她吃饱吃不下了。

花槐看了一下关姑娘们的屋子,转头跟着大伙儿一起去那个阴婆婆家。

鬼妹妹等到夜深人静,飘去庆生家,庆生家早就睡踏实了,只有那几个女孩子毫无睡意,互相挤在一起低声哭泣。

女人罢了,哪里找不到,何必搭上自己的命,二赖子抓抓脑袋,打消了自己的绮思。

纯玄又不傻,以前觉得对不起花槐,挨揍权当还债,可这还债的方法有很多,老挨揍这算怎么回事,惹不起那就躲呗。

地府早就三申五令,不要去奈河,掉到河里地府不负责的也没见这些鬼听过。

纯玄更加绝望,“我只能当家畜了”

“闭嘴”花槐张口喷出一条火龙,“既然不属于你管,当初为什么把我收到这里来啊当初你怎么不站出来说我不归你管,纯玄这个牛鼻子坏事做绝都能当判官,今天我就是不答应你要么让我当孟婆,要么今天就别下班”

而这个男人的面色顿时变了,他瞪着花槐,“你这个”他想骂人来着,可看看身边的女伴,还有这里是大街上,估计自己嘴里脏话一出来,说不定人家以为他欺负小姑娘呢。

所以他铁青着脸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懂什么就在这里信口开河,信不信老子揍你”

女伴一看不对劲,赶紧拉扯着男人走了,看着对方杀气腾腾的模样,那个算命先生就没敢开口要卦金,很是怨念的瞟了花槐一眼。

然后他客气道“小姑娘,你能不能别坐我旁边。”再来一个生意,你要是还在一边搅和,叫他今天怎么办。

花槐有些委屈,“我又没说错,是你在胡说八道骗人。我口渴了,想赚钱买水喝。”

算命的看着蹲一边不挪窝的花槐,他是既不能把花槐赶走,也没别的地儿让他搬走,今天出摊的地方都固定了,他离开这里今天也没地方摆摊。

想来想去,算命的掏出五块钱,“我请你喝水,你赶紧走吧。”

花槐指了指最近的奶茶店,“那里最便宜的布丁小杯奶茶要八块。”

算命先生“”合着我这是遇上不要脸讨饭的来着

看着这姑娘一脸期待的模样,算命的自认倒霉,又摸了三个硬币出来,“给,喝你的布丁奶茶去吧。”权当我买个清净。

花槐高兴的奔去买奶茶,然后吸溜着又回来了。

算命的差点装不下去,墨镜都遮不住他愤怒的眼神,“你怎么又回来了”

花槐道“啊,你放心,我不会在和你的客人开口说话了,哪怕你算的再不对我也不会开口。这不是我这里一个想要回家的小鬼不认识路吗,我等他认清楚了路就走。”

小晨十分不服气,“我认识路,是桂花姐姐瞎指挥。”

桂花坚决不肯背锅,“就是你指的不对,我都是按照你说的带着姐姐走的。”

花槐丝毫不去管两个鬼因为指路的问题在木牌里吵架,她已经舒服的享受起了奶茶。

算命的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一定是精神病院出来的,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和她说话,“小鬼你带了孩子出门人呢”

花槐奇怪道“说了小鬼哪会是人啊。”

算命的“呵呵呵,也是哦。”精神病人不能刺激,他默默的挪的离花槐更远一些,旁边的人不干了,怒道“李越,你毛病呢,一个劲挤过来,过去点”

李越很委屈,今天好容易开了张,被个女神经病搅和了不说,自己还赔了一杯奶茶,今天看样子要玩完。

花槐喝完了一杯奶茶两个鬼还没掰扯完,她不耐烦了,“要不然我还是回公园,下一次你摸准了路再说。”

小晨不愿意了,他都等了一年多了,好容易来了能带他走的人,要是下次花槐不来了,他怎么办

李越在一边听花槐自言自语,心里想着神经病果然就是神经病,嘴上却嘴快道“那你知道地址吗,知道了地址不就好办了吗”

说完就想打自己一嘴巴,叫你啰嗦。

花槐倒是真问了小晨,然后她问李越要了纸笔,写下了小晨家的地址,然后一脸期待“这个地址你认识吗”

李越目瞪口呆的看着花槐用繁体字竖着写的地址,然后呆滞的点点头,“就在这附近。”

花槐站起来,“那就好了,你带我过去吧,小鬼瞎指路,我都兜半天了。”

李越有些迷糊,“我什么要带你去”

花槐很理所当然,“因为我不认识,你认识呀。”

李越就这样稀里糊涂带着花槐到了这个佳苑小区。到了小区门口心里还在反问自己,“我这是被下降头了,怎么就带着一个女神经病来了这里”

这个小区应该是个老小区,门口能装监控探头就不错了,门卫是不管人来人往的。花槐抬脚往里走,李越忍不住跟了上去。

接着阴影,小晨从木牌里探出一个脑袋,指着方向让花槐走,“这里,这里转弯,对,对,就是这一座房子,上楼啊,六楼”

李越越看花槐越觉得奇怪,她走走停停,似乎正的在听人指挥。

李越的胆子也不是吓大的,他虽然坐在桥底下骗人,对真有本事的人也叹服,以前还想着,等有钱了一定去名山大川寻访名师,然后学成一身真本领,实实在在当个天师。

难道今天时来运转,眼前这个女神精病,果真是个有本事的

两人一路爬到了六楼,花槐敲门半天才有人过来应门,是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拉来一小截门缝道“你们找谁”

花槐道“你是小晨的妈妈吧”

那女人眼色一暗,“是,你有什么事”

花槐道“小晨想见你一面,托我把他带回来,你要不要见”

那个女人如遭雷击,哆嗦着下巴看着花槐,“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花槐奇怪道“他想见你一面,然后才能安心去投胎,你见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