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个人是严顺?

虽然我和严顺睡在一张床上,但因为昨晚表婶装鬼,折腾到很晚才睡,因此严顺是什么时候起床的我压根儿不知。

他扛着一把锄头,裤腿高高的挽起,上身穿一个淡红色的背心,头上脸上身上全是汗,妈呀,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突然想起了严顺,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严顺,不是一闪而过,而是他的名字和他的脸长久的盘旋在我的脑海。、

有几秒钟我的脑一片空白,我相信妈妈也是如此,甚至比这还要恐惧。

可是锅盖上却鲜明的印着一个巴掌印。

那个像本杂志一样大的镜框里镶着的奶奶的黑白照片,不见了。

“怎么了?”我不知所措的问道。果果的样很奇怪。

我一愣,玉米地里有人?她说的是表婶吗?刚才表婶就是走进玉米地里去了。

“嗨,你们干嘛呢?”一声大喝突然从背后传来,妈呀,我一惊,差点一头栽到井里去。

其实我很不愿意做这样的事,心里隐隐的有些害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怕果果生气,我想如果我不听她的话,她一定会生气的,那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犹豫了一下之后我还是和她一起加入了搬石头的行列。

我只好在心情稍稍平定之后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她的身边。

我小跑几步追上了她“果果,你怎么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种气氛压抑的让我受不了,想起小时候我们快乐无忧无虑玩耍的情景,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仅仅是因为我们长大了吗?

“是的,妈妈和大姑姑都出去了。”我回答。

我叹了口气,在城里的这么些年,跟家乡这些小时候的玩伴儿都疏远了。

“别看了,她是鬼,即使站在你身后你也看不到她。”大姑姑突然冷冷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了表婶的解释,我这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那是怎么回事?”严顺问道,他的口气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可能是看表婶哭的可怜吧。

严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狼狈的‘白衣女鬼’,然后松开了手,脸上写满了疑问,他一定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白衣女鬼’竟然是表婶。

怎么会呢?难道刚才真的是我看错了?或者说女鬼已经走了?

我比他更严肃的点了点头“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大半夜的我会跟你开这种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