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的口袋里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铃声,在这寂静的西水村里突然听到这样的声音着实地吓了我一跳。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发现是我的手机在响,我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就忘记自己带了手机呢,我可以打电话给信宏啊!

这些在村子里大大小小的路和巷子,没有一条是笔直的,最直的也只有一二十米远。我刚进来的时候,觉得这样的设计有点儿随意,可是在这里走了很久,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走不出去了。

“我也是刚刚发觉的,看来这个地方不简单。”我耸了耸肩膀说道。

“好象是一个叫什么水……水的村子发现的!”同事想了想说道。

“你除了了吃喝能不能想点别的,我去买份报纸,省得在车上无聊。”信宏说完就转身走出了车站。

“我们上面有‘西水村’三个字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信宏低声说道。

我忐忑不安地接过笔记本,先前直接去了新疆,并没有回老家看个究竟,现在才想到,家里应该有很多线索。我把笔记本翻了翻,上面的记录非常的奇怪,除了第一页,后面写的全是天山的历史资料。天山我们已经去过了,上面写的我们多半都亲眼见过了,只有第一页有些奇怪,他是这样写着的:“2003年,山西晋城市西水村附近,秋季。现在我来到了这个地方,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今天晚上我要去那个地方看一看,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我能在山上找到那个东西,不知道我手上的消息是否准确?”

“信宏,你们先等一下,不要急着下水。”我犹豫地叫住了正要下水的信宏。

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小水池,才一米宽左右。我们这个时候都已经渴得不行了,也不管这滩水干净不干净,俯下身子低下头就猛地喝水。水里竟然还有一只鱼在游动,这只鱼身上还有一些伤口,像是被什么咬过。我们喝足水以后又继续往前走,只要走到洞的尽头,那里就会有出口,我们就有救了。

我又看了一眼四周,真的有出口吗,这里到处严严实实的石壁,哪里有什么出口,有入口还差不多。不过,之前鲍尔曾经在这里的石壁上待了不短的时间,看来他的确是在这里等什么人,只是他还没等到人就死了,看来这里可能真的还有一个出口。徐福在竹简上说的出口不是没人知道的吗,尼克怎么会知道,他是一个外国人,总不可能是徐福的子孙。

“我当时也没想到,这些也是红崖族的人告诉我的,”陈静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们还是先从女树的树洞出去吧。”

黑色的液体渐渐地流出了花朵,但是好象在红色花蕊的旁边还有有一块方形的东西。灭却花的里面除了花蕊是红色的以外,其余都是黑色的,因为那块方形的东西也是黑色的,所以很难发现花里面还有这么一个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方形的东西放在灭却花里太久了,所以就变成了黑色的。如果它是在神殿建造完成以后就放进了灭却花的里面,那么这方形的东西在这个潮湿的花里待了上千年了,居然还没腐朽。这个黑色的东西不会就是他们说的神器吧,和我想象的怎么差别这么大。

下面挂着的茧都裂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长翅凤蝶从里面钻了出来,我不禁把脸上的布捂得更紧,就连呼吸也不敢太大,生怕把毒素吸进体内。这些蝴蝶在下面飞来飞去,也不飞上来,更加没有一只从树洞飞出去。它们好象都是绕着那朵巨大的花在飞翔,这些蝴蝶不会是想采那朵花的蜜吧,但这朵花怎么看也不像有花蜜在里面。

“我们头上的蝴蝶,很像刚才见到的长翅凤蝶!”陈静抬起头看着上面的雕像说道。

当我才爬到两三米的时候,一团黑影忽然就从女树浓密的叶子里飞了出来,吓得我猛地抖了一下,双手一松就直接掉到了地上。陈静见状,立即折下了一根树枝,顺势就把树枝射向了那团黑影。黑影飞得太慢,它被树枝射中后,嗖的一声就坠到了地上。那东西在地上挣扎着扇动着翅膀,我们定睛一看,那东西竟然是一只巨大的蝴蝶!这只蝴蝶的双翅居然有30厘米那么长,身体和翅膀上有很多种漂亮的颜色,看上去非常美丽。

陈静找不出别的答案,只好承认了我说的答案,所以没有再反驳我。这几次阴离红的异常的确都是因为有排泄物在我们的旁边,所以它们才停下来的。为了证明这个解释是对还是错,于是我就从地上扒出了一块小石头,紧闭着嘴巴,捏住鼻子,拿着石头走到了猿人方便的地方,提着石头蘸了一点猿人的排泄物,然后使劲往洞穴外的蛇群里一扔,阴离红果然纷纷地退到了很远的地方,它们竟然会害怕粪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会不会是他之前就被阴离红咬过?”我身子向前倾了一点,瞥了一眼鲍尔的眼睛。

“石壁这么平滑,你叫我们知道爬?”我抱怨地说。

“你没发现这面石壁和另外几面石壁的颜色是不一样的吗?”信宏指了指四面石壁说道。

陈静叫我们别去钻牛角尖了,逃命要紧,管它是什么原因不袭击人。我们和那两只大狗赶紧往前面跑,在这千岔万岔的泥洞里,我老觉得有一股很腥的味道,当然肯定不是我鞋子底下粪便的味道。

“你就别罗嗦了,快爬上去,”陈静又凶又急的地就要把我往墙上的洞里推,她喊道:“你再不上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了!你别害我行不行?”

“不信拉倒,按时间算,那个年代就只有这个可能了,你以为道士都吃饱了没事干,天天跑这里逛?只是不知道当时他是怎么进来的?又为什么死在了这里?”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尸骸,尸骸被火光映得发红,看不出是不是红色的尸骸,也许是被阴离红咬死的。

这真是一个很离奇的故事,邹伯父的目的看来必定是这个传世神物,我记得邹伯父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他为什么这么想要这个传世神物?

信宏浑身是血,倒在了地上,我呆坐在一旁。周围是一片无际的雪原,冰冷的空气穿过我们单薄的衣服,我只觉得全身麻木,吸进来的空气像是在肺部结了冰,刺痛难忍。信宏在地上呻吟,说不说一句话来。

“这枪……”我迟疑地想说什么,但终究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赶忙摇了摇头,这是自己吓自己,虽然林子里的污泥多得离谱,叶子不可能化得出这么多,但如果是死人化成的污泥,那新闻上早就不停地播张三李四失踪了,天南地北又丢了谁了。再说了,这些人怎么会都跑到这里来,莫非是女鬼引来的?那个女人虽然凶悍,但肯定是人,我刚才碰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体还是暖的。

我歪歪扭扭地想站起来,没想到信宏和鲍尔、三只大狗都跟着跳了下来。要是让我一个人待在上面,肯定也不愿意,身旁有个人会安心一些。可是,他们又不是孤单一人,莫非是担心我的安危?想到这里,我心里竟然美滋滋的,恨不得掉进地狱里。

自此,“红崖天书”之名不胫而走,也因为后面的几次事件名声大震。但时至今日,仍无人参透天书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