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迅速地挑好了床单被套,然后去大仓库挑拼装床的大部件还有床垫和茶j结账,送货单上写着的预计到达时间是星期一下午,于是那天早上魏思远上完课就给乐团那边请了一天假,打算和尹煦吃过午饭以后就待在家里等家具送来。

“这是他们没有勇气吗?不是,其实他们本质上就是排斥同x恋,但是因为事不关己,所以作出一副大度包容理解的姿态。当然了,也不是说同x恋就全都是好人,什么样的人都有好坏,如果我们用品质来区分人,那评判标准应该是适用于任何人的,和一个人的取向没有直接关系。”

外面饭店的食物油盐都多,而且煎炸的东西不好消化,尹煦肠胃不太好不适宜吃太多,所以每天中午魏思远都要和他回家吃午饭,还要顺便提前备好晚饭要用的食材,不然排练完回来都没有力气做饭了。

然后他重新搂紧了魏思远,呼吸慢慢地粗重起来,隔了一会儿之后把手探到魏思远的衣底捏了他手感很好的腰一把,往他的耳里吹着s漉漉的热气,“一起。”

nicole感觉到他们气氛不对也不敢靠近,于是自己悄悄走开了,打算回家以后再给魏思远发信息更改上课时间。

因为谁也没能留住,所以他和任何人相遇,都像是为了离别。

“但是我不太熟悉别的团平时排的曲目,临时安排我上真的没问题吗?”

魏思远绷不住笑了,“嗯。但是请问我以前和你有过什么情么?”

柳怡听到这里,就知道尹煦还有很多想法到现在都没能和魏思远说清楚,于是忍不住有些焦躁起来,但是有些话不是她以旁人的身份适合说的,所以只能挑重点来说,“可是尹煦不是那样想的,他是真的喜欢你的。”

魏思远的手机随即在房间响起,他走进去拿起来存好了尹煦的号m,顺手回复了j条别人在微信上给他拜年的消息,“好了,我上课的时候你不要给我打电话,短信也不要发太多。”

魏思远和尹煦的父母聊天的时候瞥了他j眼看他似乎不太对劲,有点担心地伸手过来碰了碰他手臂挡着的痛处,于是尹煦趁着魏思远心疼他的契机索x躺在他的腿上了,抱着魏思远的胳膊,恍惚之间他也好像还是那年十六岁的那个情窦初开又口是心非的少年。

“我不说他们也会知道的,全世界认识我的人都知道。”尹煦把酒杯里的红酒又喝空了,魏思远让他喝慢点,他的神情蓦然柔和了,“你在心疼我啊?”

在公车上的时候,魏思远很随意地对他谈起纽约ai乐的那个星期六午后音乐会,“我想试试贝多芬第八j响曲,会指挥自己的曲子没什么厉害的,自己对自己作品的理解肯定不会有偏差,可是能把经典作品表达得准确而且带有个人风格就不容易了,我准备开始做总谱分析了。”

魏思远不说话了,仿佛喉咙被堵住了,而且是他自己先发火的,还错怪了尹煦,现在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只能睁大了眼睛无措地看着尹煦。

魏思远的脸颊微微涨红了,心脏又chou搐似的快跳了j下,心里已经默zhaishuyuan数到第五十秒要准备推开他的时候,尹煦突然对他说,“我不会再离开你的,也不会给机会你再离开我,失去你是什么感受我太明白了,你现在不愿意接受我也没关系,我还有很多东西要慢慢弥补给你,所以我不需要你现在做决定,你也不用因此觉得有压力。”他松开魏思远一点点,去看他的眼睛,“你和我待在一起,不难受的吧?不会觉得不想再看到我了吧?”

魏思远从里面给他拉开门,单手抱着蛋卷,蛋卷一直在t他的脸,看他把小提琴和新的碗放在桌面上,没有再说出那种拒绝接受好意的话,但是别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魏思远很枯燥乏味不带感情地解释说,“不是我的猫,是尹煦的,我替他照顾着。”

尹煦出去走廊里左右张望,可是早就已经不见了魏思远的身影,这种哪里都找不到魏思远的感觉好像他埋在心里的一颗种子,在指定的某个时候就要在他心里冒出萌芽来,钻在他心底柔软的地方,使他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慌。

《八月迷情》是有点旧fqxs的p子了,那是魏思远大一的时候某一天和尹煦在家里偶然翻到蓝光碟才看的,里面那个大提琴手和ai尔兰乐队主唱的一见钟情诞下的音乐小神童就是被挖掘到美国纽约的茱莉亚音乐学院学习作曲的。尹煦从那时候就一直在挑这部影p的剧情y伤,但是魏思远则带着很憧憬的语气赞叹了茱莉亚学院的校园环境。

魏思远其实不想帮尹煦,因为他太惹眼了,现在大街上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刚结束演出的小提琴家,有些好事的观众都跟了上来想t拍了。

开篇的j首经典曲目迅速地引起了全场观众的共鸣,把场内的情绪调动了起来,在帕格尼尼的二十四号随想曲之后,演奏会进入了原创主题的部分,尹煦拉了一首魏思远觉得陌生的曲子,不是enter,不是riddle,也不是任何一首魏思远曾经在尹煦那里听见过的曲子。

跨年的时候,魏思远的朋友找他一起去市区倒数新年,他礼貌回绝了,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太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扎堆凑热闹。

“那你到底是学什么的?”

魏恺霖打开门冷冷地打量了尹煦一眼,对他说,“魏思远不在。”

明明是一句值得庆幸的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尹煦看上去好像更难受了,眉头紧蹙起来。

他还特地去魏思远曾经说过不错的一家餐厅订了位置,然后去了魏思远的宿舍打算找他当面约定好陪他过生日这个事情。

尹煦把清吧的地址要了过来,发现就是他之前去接走过魏思远的那个地方,于是这天比平时提早结束了排练,然后一个人去了那里想偷偷看一下魏思远。

尹煦见状立即从座位上起身追了出来,一直追到饭店门外才气喘吁吁地拦在了魏思远前行的方向。

“好,记得一定要问,朋友的朋友也可以,这两天之内的就最好了。”

魏思远摇头,不知道想起什么了笑了一下,鼻息叹气似的呼出一点气。

魏思远大步地从饭堂走出去,路面上的春寒料峭的s漉漉的风灌进了他的衣f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裹紧了衣f往车站的方向走去。

昨天下午魏思远和他吵了架摔门出去以后,他很负气地故意不去哄魏思远而是找了别的朋友去喝酒,喝醉了以后恍惚之间听见朋友说要让魏思远来接他。

徐子瑜接到电话就过来了,看到尹煦喝醉的样子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被尹煦不耐烦地推开了手,他撑开眼睛,眼前全是模糊摇晃的人影,他语气有点委屈地斥道,“你还来**什么,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不是走得很痛快吗,你凭什么后悔,是你先喜欢我的,你有什么资格b我做决定?……”

“尹煦,我喜欢你五年了,你能不能再认真考虑一下,和我正式j往。”

魏思远有些听不下去了,可是那些恶心的话语还是不断地传入他的耳朵里,他胃里一阵难受,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在房门后大口地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尹煦从小在国外长大,国内的朋友都是大学以后才认识的,所以这段时间尹煦那些家里不在这座城市的朋友都已经陆续回家了,再也没有人在尹煦和他独处的时候突然来电话把他找出去。

尹煦脸上没什么情绪,指腹摩挲着魏思远k腰处骨头突出来的位置,淡淡地道,“带你看房子啊,你昨天晚上不是想从我这里搬出去以后不来了吗?”

当肺部的空气快要chou空的时候,魏思远的嘴都被他吮得微微红肿了,x膛微微地急促起伏着,眼神s漉漉的,带着很深的ai意,看得尹煦心脏轻轻地chou痛,又觉得蓦然离析出疼惜,还有觉得自己被喜欢着信赖着的笃定。

“那你过来我家附近好了,那个清吧最近来了个新的驻唱歌手,嗓音蛮不错的,好像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但是事实就是,魏思远在他身边的时候有意思的事情太多太多,上c还排不上前十。

魏思远嘴上说着他想走了,可是再多看他一眼又舍不得了,他的身t倾过来牢牢地抱着尹煦的腰,短促地chou着气哽咽着说,“我还是很喜欢你,尹煦,可是你喜欢别人了对不对?你找了那么好的理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连生气都是不对的,可是你在金se大厅外面挽了别人的手,你给她送了花,你是不是还跟她睡在一个房间了?”

他还说,“尹煦,你能不能下来一点,踮着脚好累啊,我快抱不到你了。”

从他们的城市飞往维也纳要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魏思远还没等到尹煦的消息,整天有点心不在焉,觉得做什么都没意思。

于是魏思远从尹煦的衣柜里找了一套睡衣出来,又很自觉地翻出一条他用过的mao巾,到浴室里面洗澡去了。

尹煦最近在忙着写他的毕业作品,经常大半夜突然有灵感熬夜到三四点才睡觉,到了起床吃过午饭就已经是午后了,又要反复修改前一天半夜熬出来的部分。

“饿死了,你老是动作慢吞吞的。”尹煦满不在意地把魏思远从怀里拉开了一点距离,那双形状好看的桃花眼有些恼火瞪了他一眼,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句,这双漂亮的眼眸即使带着愠怒shubaojie的时候也是神采飞扬的。

“喜欢你真的太辛苦了,”魏思远说了前半句,声调忽然低了,把尹煦吓得顿时僵住了,提心吊胆地等下文,“但我就是没忍住。”

“所以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吗?我能不能做些什么让你不那么辛苦就可以坚持下去?”他用指尖细细地梳理着魏思远的头发,怀里的人呼吸均匀了,转眼间又睡了过去,“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一点才行啊。”

魏思远后半夜还短暂地醒过两次,尹煦给他探热又喂他喝水,其中一次是快要天亮的时候,他在睡眠里被梦魇压住了,偏偏自己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被子蒙住了口鼻,现在呼吸不了快窒息了却怎么用力也动弹不得。

尹煦却很敏感地听到他的呼吸声音不对了,把他的被子拉下来,还在他睡得滚烫的脸颊亲了一下,“吓我一跳,别闷坏了,闷成了小傻瓜就只能养猪不能做指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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