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奇紧闭上眼睛,睁开眼又是风轻云霁,他轻轻摇摇头,温和道:“我没事。”

月色已沉,四周寂然,帐篷里只剩下亚尔林和安塔丝芮两人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只见他身穿男衫,长身玉立,胸部平坦,面如白玉毫无瑕疵,长发披肩却带着几分英气,应该是男的吧??

亚尔林嘴角微扬,之前虽然安塔丝芮一直跟着自己,却感觉是咫尺天涯,陌生而警戒。自从她这次醒过来后,对自己却是多了几丝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小安子,你终于醒了!”亚尔林看到安塔丝芮又闭上眼睛,顿时紧张的手就要往她身上摸:“是不是哪里疼,快让我看看!”

其中一名高级战士看到倒下的亚尔林的背影,愣了一下便要上前去查看,毕竟他们要的是活人,要是皇女死了就麻烦了!

“既然不知道哪个是杰西卡殿下,我们就都只好请回去了!”男人的目光在克丽丝和简两人间流转了一下。

他豪情万丈的拍了拍胸脯:“小安子啊,这水太凉了,你身体弱就先不要下去了,等本殿下洗好了再烧些热的给你。”

“不用了。”果然,安塔丝芮淡淡的拒绝了。

可能是地理问题,淼国的女人天生体力不比男人差,而其它三国的女人体力并不比淼国的女人,走了一整天才有些微词,这位小姐也算是有耐力了。

“每季一度这里会举办一次黑市拍卖会,上至禁品下至珍品,应有尽有。过几天就是阿尔文会回来主持这个拍卖会。不然那城主当时那么急着把我送走,就是怕被我发现猫腻。”提起这些黑幕,亚尔林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她依然穿着前几天亚尔林给她的衣服,低调而不显眼。光线打在少女的脸上,显得粉扑扑的,格外诱人。

“是。”杰森恭敬答道,这种情况他已经见怪不怪。

亚摩斯来回走了几步,考虑到三王子的鬼灵精怪,他有吩咐道:“让阿诺进来见我。”然后再安排人暗地里搜寻,双管齐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奥布里只能强压着怒火,松开手臂,眼里却闪耀着志在必得。“那这女人皇兄您可要看好了!”

奥布里却是冷冷地拔了床头的配剑,面色阴冷的将剑刺进侍女的身体里,悦然地欣赏着她那骇然的表情,沙哑却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张弛着一股不可抗拒的霸气:“就是一条狗在本殿下面前摇过尾巴,本殿下也不容许它到别人面前撒欢。”

“所以城主大人不必与本皇子客气,虽然本皇子带的侍卫不多,但都是父王亲点的精兵,这风险还是由本皇子来担吧。”亚尔林义正言辞道。小样,再不识相本皇子就把你当土匪给剿了!

“我没事,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一条长一、两米,数十至数百米宽的地缝裂开来,两侧崖壁上崩落的石块洪流般冲了下来,翻滚腾跃相互撞击,瞬时整个峡谷飞尘蔽日。

“姐姐,我去砍树枝。”站在安塔丝芮身侧的小男孩脆声道。只见他只有十岁左右年龄,脸庞带点婴儿肥,下巴肉肉的,五官很漂亮,带着一种似水的清秀,一脑袋棕色卷曲的头发包裹在绣满了花纹的头巾下。

“然后呢?我和你很熟吗?”她冷漠的态度瞬时浇灭了他的热情。

“铜匣上写的是:金币不在木匣里。”

她的脑子里好像有着倒不完的主意,用几根小树枝便完成了一道阵法,当时看着她那肃然的神色,那一瞬间,他想,她的身体里是不是也囚禁着一个成熟的灵魂,毕竟他也是顶着孩子的外貌熟男的心。

安塔丝芮很清楚臂力对攀岩的重要性,即使这段时间她已经充分做了准备,但是由于心脏的缺陷,想要长时间的攀岩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只有加快速度,将所有注意力放在顶峰!

“她是磊国人?”戈多低喃的声音似自言自语又像提出疑问。

“封窑!”安塔丝芮这一声令下宛如天籁。

她抹了一把额间的冷汗,看来赌对了!这具身体的愈合能力不仅是外伤,就连毒素也可清除,看来愈合也是迟早的问题。

随着他的起身,原本淡定的三名六道脸上竟现出一抹不安,瞬间恢复了平静。

意识到自己可能有某些变态的嗜好,盖亚又是一拳砸向树干,平息了一下紊乱的呼吸后,他缓缓的脱下了衣服。

“当然不会。”她自己不也三天一小变,五天一大变麻。

右边是一个小水池,水池长宽约二十米,水不深,水底散落着数百来颗各异的魔核,罩得石洞五彩琉璃,营造出一种玄妙的气氛。

突然间半截山上怪石堆里一块岩石几不可见的动弹了几下,两点绿光亮起,竟是一只与怪石混在一起的魔兽。

“走啦!!”安塔丝芮将一张摊开了绑在树干处的网收了起来,是的,接住盖亚的正是安塔丝芮的户外吊床。

老约翰准备了特制的香料,到时候让自己训练好的魔宠将雄兽引到诱饵处即可,问题是到哪里找足以吸引毒蓉蛾兽的诱饵?!

“我说好,等下我就出去狩猎。”安塔丝芮垂下头假装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小刀,为了不然盖亚和艾尔看出她的特殊体质,她每天都只吸收了一小块魔核,身体的杂质也慢慢的排出,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

盖亚感觉自己又被套出话了,没有反驳,只是倨傲的扬起头:“别以为一条鱼就能收买我了!!”

安塔丝芮闻言脸色放松了些,点点头:“足够了。”

她抬起手来,竟发现原本黑猪蹄似的手白了一些,米其林似的手臂也缩小了一圈,抢来的一枚戒指松松垮垮的套在手指上!她伸手摸了摸腰间,果然少了一圈肥肉!

“莱特,你刚才那一击没弄死她们,现在该轮到我们了,你已经有6个光环,我们才5个!”

不得不佩服造物主的神奇,这具身体明明是三大五粗的样子,偏偏有一副宛如天籁的声音,娇柔得让人心疼。

“拿到手的都算是你们的,穿吧。”也许是被她这幅要死不死的样子吓到,那士兵放缓了口气。

劳辜破看到保丽仿佛失去灵魂的神情,陌生感酸痛感涌起,心脏有些纠紧了,她连忙急喘了两口气,缓声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个身体里了。”

没有迎来想象中的暴怒,劳辜破直视着光亮中的韦尔斯,只见他一手支起下巴,纤长的手指在脸颊有节奏的敲点着,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有点意思,我很欣赏你的胆识,我便破例跟你解释一下这次流放的规则,准确来说,这只是一场游戏。”

“安塔丝芮,我们走吧,快走。”保丽一改当初那坚定的神情,解开绑着劳辜破手腕的绳子,轻轻牵起她的手就要离开。

唯一一样的难以磨灭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