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斟酌着语言,要怎样和亚尔林说,进入穆尔之后让他帮自己见到德莱冶公爵呢?

他的三角眼死死的盯住卡斯奇,蒙面什么的想都别想,本殿下就是要恶心死你们!

安塔丝芮登时打了个冷颤,错开他那冉冉发光的三角眼和迎风飘扬的长痣毛,径直走在了前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围的人顿时呆若木鸡,没想到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竟有这样的身手!

“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是佣兵团,在这里做任务!”巴洛一边应对着对方角度刁钻狠辣攻势,一边扬声答道。

安塔丝芮没给亚尔林机会来荼毒她的眼睛,她背过身去,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在简的絮絮叨叨中不知不觉便过了半个多钟头。

虽然他们选择的路大多是已经被开发出来的,但是毕竟是森林,有一小段时间没人走便杂草丛生,如果不是本地人,还真难以分辨。

“天啊,亏我儿子还把他当偶像,真是呕吐的对象!!”

一想到里面的春光,亚尔林瞳孔微缩,脑袋里像炸开了一团烟火,他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下:“你想吃些什么?”

此时门被轻轻的叩响了。

而此刻,谁也想不到亚恒城喧闹大街上,一个猥琐的抓着胸的女人会是他们那风华绝代的三王子!

“皇兄说笑了,蝼蚁又怎么能撼大树。”感受到安塔丝芮的挣扎,奥布里的铁臂又收紧了些。“这侍女甚得我心,皇兄赠予我如何?”

三王子是国王的最疼爱的儿子,而四王子却是皇后唯一的儿子,两位王子出生同年,却是天生的死对头。

“既然城主这般有诚意,既然如此…”亚尔林将空间戒指收入囊中,话锋一转:“那些赃物本皇子代为搜查了,若是搜不到,本皇子便代为缴入国库,城主以为如何?”

“不用担心你阿妈,你阿妈比你想象中要厉害得多。”安塔丝芮这句话不是敷衍也不是安慰,而是绝对的肯定!

安迪话刚落音,地表突然由远及近的剧烈颤动起来。

这要从一个月前她逃出黯嵬深林那天说起。当天安塔丝芮的煤炭消耗完毕时,夜已落幕,经过了近两个钟头的飞行,安塔丝芮意外降落在了格塔部落附近的小树林里。

再见之时,她眉眼淡淡,脚步轻移,与他擦肩而过,仿佛他只是个陌生人。

透过花圃的缝隙,刘易斯看到一个长相极其精致的孩子,他不过四五岁,有着一头冰蓝色的头发,他的神情很认真,不急不躁,安静且耐心的思考着,这样出色的孩子他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在那个位置。”她指着一个方向,在他耳边低吟:“射过去,知道吗?”

抓、握、挂…安塔丝芮好像跃动在峭壁上的芭蕾舞者,身体的柔韧性和灵活度被完全调动出来,一种征服与刺激感打消了她的疲倦,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鼎盛时期。

“啊…啊…”艾尔张大了嘴巴,手中的锅差点拿不稳,天啊!他的偶像竟然和自己相处了那么多天!他们吃的还是同一锅饭啊!!

“安塔丝芮,你看看数量够了没有?”艾尔疲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只见他身旁堆着小山似的木段,木段切得大小均匀,长短不过十厘米,整齐的叠放着。

她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挥刀切断插在她身体里的手,然后若无其事的用力拔了出来,黑色的血水潺潺流出,皮肉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这是在给自己做解释?

“我这是怎么了??!”一走出安塔丝芮的视线,盖亚狠狠的将拳头砸在树干上,脑海里不断回影着安塔丝芮那出水芙蓉的模样。

安塔丝芮翻了翻白眼,吃的比命还重要?!看他迫不及待的样子,她还是先盛了碗汤递给他。

她们身处在半截山脚下,在一块突出而空悬的岩石下,竟是一个凿入的石洞,洞里黑阴潮湿,即使在白天也射不进光线。

它缓缓支起了四只粗壮的腿,卷成弧形的尾巴长且厚重,背上覆盖着厚厚的鳞甲,与岩石外表无异。

“你到底走不走!”那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黑暗中,一只柔软的小手抚上他的身侧,解开他身上的束缚,然后…恶狠狠的将他掀翻在地!!

虽说到时候巢穴里只有雌兽,但是毕竟是八阶魔兽,只有他们三人合作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艾尔和保丽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舀了汤喝着,这戏码这些天来已经发生不下数十次了,他们都麻木了。

“本本少爷看着是嘴馋的人吗…”盖亚嘀咕着。

“啊?”没想到安塔丝芮提出这样的要求,艾尔错愕道:“会。”

看到水面上几颗漂浮上来的十几条翻白肚的鱼,安塔丝芮居然阿q的觉得心情大好,哈,老娘我好歹‘沉鱼’了一般,虽然是熏沉的。

“莱特,在这个森林是不会有草食动物的,你没看到那个女的头上有两道光环…”又是一道低沉的男声。

“恩?”安塔丝芮停下脚步,收起装着黑火药的袋子,盯着保丽的眼睛。

安塔丝芮眼睛所及看到自己熟识的材料,嘴角的幅度微微弯起…

“我也不清楚。”劳辜破轻叹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个身体已经自己挡在你面前了。我想,她潜意识里还是记得你的吧。”

“够了!”慵懒的声音却如同定时器一般,士兵倏然放下了脚,面无血色的伏趴在地面,如同觐见最尊贵的神。

“喂,等等,你刚刚在这里污了我的名声,你得好好地给我道歉赔礼!”亚力老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让两个伙计拦住了保丽和劳辜破。

那男人拖着劳辜破走到那骆驼前,从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绳子,将劳辜破双手捆了个结实,猛一吸气,一手揪住她的头发,一手提着她的腰带,用力推上了那生物的背。随后便头也不回的又进了水潭。

才走了十几分钟,劳辜破很快出现了呼吸急促的现象,喘得跟破拉风箱一样,双脚仿佛踩在一堆棉花上,软得一塌糊涂;心脏的疼痛一阵急似一阵。

“辜!”碧肖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平静下来。

“是的,也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和碧息就像是异身同体…”碧肖解释道。

“没事了。”卡斯奇脸色恢复了平静,温和道:“现在的天气清晨温度还是偏低,你要注意身体,野菜什么的,让乔他们去处理就行了,你养好身体最要紧。”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爱丽丝语气里带着一丝颤抖:“这些年我都这样过来了…过多几天到了穆尔城,我们就要分开了,我也是希望能尽我所能,给大家留下一个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