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采摘了一朵菟丝草,没想到收获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花!想起以后安塔丝芮小鸟依人的靠在自己身上,亚尔林嘴角的幅度越来越大,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才一睁眼就看到惊悚片,安塔丝芮隐忍的闭上眼睛,好不容易才缓下劲来。

安塔丝芮冷眼一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他的身侧,刀光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男子只觉得肚子处一阵闷疼,低头一看,却是血流如注!

“皇女殿下,我们殿下只是请您去做个客,您又何必…”拦住克丽丝和简的中年男人嘴里喷出一股腥气。

说完将头发盘起,径直褪下了上衣,别看他身材削瘦,里面倒是有料,上身十分精壮,只是因为常年没晒太阳显得异常白皙。

安塔丝芮则静静的听着,从中汲取信息。

亚尔林他不由得将视线扫向身侧那个娇小羸弱的身影,走了一整天竟没听她一声抱怨,其它人高马大的女人他不管,可是人家娇滴滴的小安子都能走,他作为一个大男人坐马车实在是太掉价了!咬咬牙,他只能继续迈开脚步。

“这消息流出来,城主以后怕是不能做人咯…”

亚尔林这时才记起,因为走得匆忙和这几日的紧张筹备,除了那套粗糙的外衣,他没有给安塔丝芮准备任何的衣服,那她昨晚睡袍里面岂不是…

不多时,诡异的撞击声和女人媚叫的伴奏声响起,然而只是才过了不到一刻钟,床上便没了动静。

“是,亚摩斯大人!”

“还不过来,免得四王子出了什么事,人家就要把罪名挂到本殿下头上来了!”亚尔林凤眸一眯,定格在奥布里怀里那个被搂得动弹不得的小人儿。

城主听着四王子言有所指,冷汗浸湿了背。他早便听闻这国都中最有名的两位王子--三王子荒唐,四王子暴虐!

“三王子的所有财物损失由本城赔偿,还望三王子切莫耽误了学业。”亚恒城主肉痛的奉上一枚装满财物的空间戒指。

安迪驻下脚步,有些茫然的摇摇头,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家,被驱逐出族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大罪,如果不是安塔丝芮在他身边,他早就惊慌失措了:“我从没离开过部落,从没离开过阿妈…”

“维斯少爷,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我们先去帮忙了…”

“安迪,小心点。”安塔丝芮应了一声,戈壁下草木并不繁茂,但是崎岖的岩石中可能隐藏着一些未知的魔兽。她回过头,想起出发前对薇拉的承诺,望着小男孩离去的背影眼神暗晦不明。

直到那一天,“安塔丝芮德莱治,超能班…”这句话宛如天籁,她还活着!而且就在自己面前!他可以向天发誓,那一刻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填满了心里,圆满了,他的心终于被填满了。

“猜吧。”

事实上,她的行为是很儿戏,她拿出了两面镜子和两把弓弩,将镜子绑在自己额头上,见他迟疑了一下,还亲手帮他绑上了。

安塔丝芮鞋底已经嵌上了几根尖锐的冰爪,这是她亲手改良的,踩在岩壁缝隙中格外稳固。遇到较为光滑的斜面,安塔丝芮便手持改良过的斧头,斧尖朝身体後侧戳入山的缝隙,确定斧头固定才继续前进。

戈多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仿佛艾尔口中大名鼎鼎的亲王跟他没什么关系一样。

保丽手脚麻利的将窑洞封死,封闭炭窑空气进入,余热将继续加热木材干馏,水分和木焦油被熘出之后,木材会被碳化成为木炭。

“啊!!”即使受尽了各种疼痛的折磨,安塔丝芮还是疼得忍不住呻吟出声,眼泪噙满了眼眶。

“六道,死而复生之人,紫发红眸,分为速度型、力量型、异能型和精神型。”淡色的薄唇继续吐出话语,透着一股清冷的寒意。

安塔丝芮唇瓣微张,正想提醒他注意安全,还没开口他已经火烧屁股似的消失了。

“如果这果子真的像传说中那么神奇,本少爷进阶需要一些时间,那汤凉了就不好了。”盖亚用手把瓦罐里的香气往自己方向扬了扬,好香啊!是他最爱吃的迪迪兽!

看着盖亚熟睡的面容,安塔丝芮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她轻柔的取出衣服披在盖亚身上,这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只见它身长近两米,身体呈长筒状,两侧扁平。头部呈三角状,颚强而有力,不经意张开嘴巴,里面是森森的锥形齿。

稚嫩虚弱的女声在耳边不远处响起,盖亚目露空洞,他是死了吗?已经死了吗?他怎么听到了安安的声音,她是来找他算账的吗?是了,是他害死了她,他是个混蛋。

巴里他们搜寻了半个多月都没碰到什么好猎物!老约翰是不可能把自己当诱饵的,而肯的武力值最高,他的追踪能力最强。

“又是鱼?!”盖亚扁着嘴,不满的朝着走过来的安塔丝芮发泄着:“你之前还说什么顿顿不同的!可是吃到现在就没有一顿不同的!我要吃别的!别的!!”

安塔丝芮笑意盈盈:“每日三餐,连续一个月,天天不同。”

“会种树吗?”安塔丝芮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问道。

安塔丝芮心中大喜,看来刚才那些黑色液体是这具身体排出的杂质,没想到魔力除了能修复她的心脏,还能有排毒功能!看来只要坚持以魔力为食,说不定有可能恢复她原来的身体素质!

“我都说了就是一只小杂鸟,弗纳尔的死不可能是她们干的,她们应该只是路过。”一道沙哑的男声响起。

“安塔丝芮。”保丽终于鼓起了勇气。

今天开始她要卸下那些痛苦与怨恨,她要活出自己来!“拿着!这是全棉防火布!没想到这里的设备这么全!”安塔丝芮一古脑把收刮到的衣服丢给了保丽,径直上了二楼。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叫我妈?!”保丽满面悲戚,浑身打颤。

我何止胆大,体积更大!可惜就是心眼小!劳辜破嘴角噙着冷笑,突然鬼魅般动了起来,手攀上了士兵挥来的手腕上,只听得“恪啦”一声,士兵手腕无力的垂下,他疼得冷汗直冒,强咬住嘴唇不敢吭声,却又一只脚朝劳辜破踢去!

劳辜破满头雾水,刚才不是还要同归于尽的吗,怎么现在又说走就走??

劳辜破的手腕却被那人手的劲道捏得发疼,在他的拖曳中踉踉跄跄的半爬出了水潭,只见四头形似骆驼的生物温顺的朝那男人打着响鼻,轻踱蹄子。

即便如此,她也要好好活着!!劳辜破咬破嘴唇,刺激着自己的神经清醒,迈开像灌了铅的肥腿向前走着,每走一步她都要用力拧一下大腿,疼痛与不甘心刺激着她前进,沉重的脚步踏在满地沙硕上,如同千军过境,每一步都扬起漫漫烟尘。

“那我就不奉陪了,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们,一周后你们不出现,我就会离开。”劳辜破无奈的耸耸肩,看来怎样也说服不了这个冲动的家伙了。

感应?在亚马逊是不可能做到时刻和外面的联系的,难道…“你说的是心灵感应?”

“还行…算不上精通。”卡斯奇眸光微闪,谦虚回道。

“那你知道有没有一种魔兽咬了人之后,可以把一个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眉清目朗俊逸出尘玉树临风的人变得极丑的?”亚尔林语气里带着丝难以忽略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