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之前好像在森林里被巴洛摆了一道,然后和那群不明身份的人打了一架。

微弱月光映射下,安塔丝芮静静的站在那里,那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视线却让巴洛的心突然一阵冰凉,透心肺的冰凉!

“杰西卡殿下的暗卫,巴洛大人,您说这句话的可信性实在不高。”那中年男人桀桀笑道。

“其实,你只是一般的臭,离我远点还可以忍受。”

“简,我很累,想先去休息了。”虽然简的话题很有趣,但里面大多带着夸张成分,感觉有点像哄小孩的,安塔丝芮很快就没了兴致,打了个哈欠,起身想回帐篷休息去了。

淼国是四国中唯一的女王当政,淼国中的女性和男人一样肩负起家庭和国家的重担,所以她们的性格十分强韧,对娇气的女人是十足的藐视。

亚尔林看着安塔丝芮微微上扬的嘴角,不由得心情也明朗起来。“这流言要是传到城主老丈人那里,才有得他吃一壶呢。”

安塔丝芮倏然睁开眼睛,又将被子裹紧全身躺平睡去。你在防备我,我何尝不是在试探你!

城主极度厌恶的踢了一下床上那肥肉横陈的琳达一脚,披上外套走去开门。门外,杰森正恭敬的站在门口:“大人,十五侍妾已经在她院子中候着了。”

“快,起营!所有人都给我把嘴闭紧了,要是被人知道殿下失踪了,我们全都要陪葬!”如今四王子还在旁边虎视眈眈,要是被他知道殿下落单…为今之计只有先甩开他!

“哎呀,不是皇兄小气,就怕这大树压死了蝼蚁,这虐待下人的罪名还是会安在本殿下头上。况且这鹌鹑没有几两肉,皇弟你也不嫌啃着硌牙。改天皇兄敲锣打鼓的觅得几位绝色再送给你吧,到时候你爱压压,爱踩踩去,本殿下绝不干涉!”

“没用的东西!梅亚,这种连取悦主人都不会的废物该怎么处理?”四王子奥布里睁开眼睛,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里带著阴戾。

听到亚尔林连赃物都不放过,亚恒城主险些化身为咆哮帝,他咬紧牙关蹦出字来:“那不敢劳烦三王子,卑职自会处理。”强龙不压地头蛇,给了你好处便赶紧撒丫子跑去!

不管安塔丝芮是不是对他有所隐瞒,她对他的好是事实!她为了他暴露了实力,为了他被逐出部落。而且她的心脏不好,现在却为了他…安迪脸上带着焦急的关切,嘴巴张了张:“姐姐…你怎样了?”

“铁甲兽!!”不远处盯梢的成员传来一声惊呼。

“诶,来了。”一名身材娇小的少女应声而出。且看她巴掌大的脸蛋带点婴儿肥,五官十分精致,眼睛像会说话似的十分灵动,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宛如清水芙蓉。

“辜!我知道是你!是你对不对!”卡斯奇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急促的转身,绕到安塔丝芮身前,双手抓住她的手臂,两人目光对视。

“木匣上写的是:金币在这里。”

不要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和他说话!盖亚狠狠甩开她的手,瞪了她一眼,但是还是按着她说的话做了,居然真的轻易就解决了两个入侵者。

安塔丝芮固定好身子,仰望了一下岩壁,岩壁的坡度不是很大,大部分表面凹凸不平,只在一小段斜面较为光滑。

“你和安塔丝芮是怎么认识的?”考虑到时间问题,戈多单刀直入的问道。

“继续,温度要到75至400摄氏度木材才能碳化。”安塔丝芮站在一旁,滚热的气息从窑中冒出,她却纹丝不动,如古柏苍松一般稳稳地站立在前方,只是将注意力放在炭窑上。

四个手指印渐渐的扩大,几乎可以看到里面森森白骨,让人毛骨悚然!

“哈,怎么可能?你是什么怪物?!”胸口插着箭的六道身体没有一丝动摇,一手抓住箭身慢慢的将箭拔出,面上风轻云淡得如同没有一丝痛楚。

她黑色的秀发湿漉漉的结成偻,零落的散在胸前,如玉的肌肤在微亮的光照下如玉般白皙无瑕疵,娇嫩润泽的唇瓣张合着,那双眼睛像会说话似的,每一次转动都显得灵动俏媚。好个晶莹剔透的…女孩?

“你怎么收起来了?”安塔丝芮不解道。

石洞里似乎是条隧道,安塔丝芮放开精神力,发现隧道很长,不知通往哪里,此外,石洞两侧还有隐蔽的洞穴。

安塔丝芮用衣服把盖亚捆得紧紧的,撑起杆子小心翼翼的踏上绿草滩。

“哎呀!”盖亚一个屁股敦摔在了地上,屁屁上的刺痛感唤醒了他的直觉!他活着!竟然还活着!!!

经过那么多天的观察,雄兽每隔几天便会出外觅食,但不会走远,除非是猎物十分难得。而此时看守巢穴的便只有生产不久的雌兽,也就是搜获卵子的最佳时机。

“好。”

盖亚一口鱼肉含着嘴里,看着安塔丝芮那狡黠的表情,这才晓得着了她的道。“你怎么知道戒指上有毒?”

“我需要十几棵树种在我需要的位置上,树不需要很大。”

安塔丝芮此时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宛如来到了天堂,身体舒服得难以置信!

“别吵了,赶紧给她们补上一击,拿了东西走人吧!”

这断绝的可不止是一个人的性命,还有绝了后面那些人的路,为自己赢得了时间和安全,短短时间内,在这么陌生的环境中,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啊!

“时间到!”不知不觉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后,在千钧一发之际,安塔丝芮扯住了一大团坚韧的皮条,几乎连滚带爬的下了楼。

“保丽…大婶。”听别人似乎是这样称呼她的,劳辜破很自然就说出来了:“我不知道自己的灵魂为什么会在这个身体里,不过我不是这个世界的灵魂。”

“安塔丝芮…”保丽盯着劳辜破的举动低喃一声,惨白的脸苦涩难耐,似乎忍受着世间最痛苦的折磨。

这本来剑拔弩张的紧张场面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感人肺腑的寻亲记?!!劳辜破拧了拧眉头,伸手挠了挠脑袋,一脸呆滞,似乎也在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困惑。

天空好低,太阳大得像要掉下来一般,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阵疾风袭来,扬起满地沙硕。劳辜破屏住呼吸,心脏却一阵紧缩,仿佛被一只手用力捏紧一般,疼得她无法呼吸。这是怎么回事?!

“恩?”劳辜破定定的看着他。

碧肖用拇指不着痕迹的摩挲了一下手心,笑道:“好的,辜。”

像她这种姿色的女人,嫁给平民那是暴殄天物,嫁给魔法师怕人老色衰后会被抛弃,嫁给贵族又背景不够只能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