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珍抬眼瞄了那酒楼一眼,正是悦来客家,当下也就应了芜琴。芜琴一声兴奋的怪叫,引得路人凭凭回头,她可不管,拉了海棠就往悦来客家跑,边跑边朝林玉珍喊:“少爷,小的先去给你占地儿。”急步如风的模样,哪有刚刚那萎靡的样子?

眉眼微动,林玉珍任他拉着自己走,难怪将将快到静王府时,侍卫领了林玉珠往别处而去,看来这静王府的出处定是与别家王府构建不太一样。

眼角有泪光浮动,虽然看得透彻,内心也接受了这个结局,但付出去的真心并不是想收回就能收得回的。

听说南宫燕之所以刺杀二皇子妃,是因为前不久几人出宫游玩时,二皇子妃不小心推了她落山,所以才来报复的。

林玉珍根本不给芜琴回神的机会,啧啧两声后,继续说道:“南宫家的大小姐,从小在宫中长大,却无人得见其颜。也是,谁能想到南宫家的大小姐,居然会是个奴婢,而且现在还是三皇子的妾呢。”

林玉珠见姐姐不回答,停下蹦跳的脚步,拉住林玉珍的衣袖,撒娇道:“姐姐,听说二皇子在静王府遍种栀子花,很是壮观。待你与二皇子出宫之时,能不能不那么快的送我回府,也让我跟着去瞧瞧呀?”

南宫宓脸色一变,竟不想是这在个细节上露了马脚,当下也不再辩解。闪烁其词的解释道:“母妃只是听宫人的传言,竟如当年母妃肚子里有你时反应一般无二,有所怀疑,故在林二小姐面前多提了两句。”

刘太医摇头叹气道:“二皇子妃之所以一直病恹恹不见好,就是因这花所致!臣听闻二皇子妃之前落入湖中是因有人毒害,在汤中下了迷迭香所故。天星草平日里摆入在屋内并未大碍,却万万不能与迷迭香同时出现。”

刘恒不愿她烦心,便随了她。

下巴碎裂般疼痛,刘恒紧紧的捏住他的下巴,冷哼道:“昨晚在聚赌的地方可有遇到什么异常?”

由着秋婉扶着回到屋内坐下,接过芜琴递过的茶,轻轻的抿了口,赞赏道:“这茶倒是越泡越好了。”

这距离实在是隔得近,说话的声音也‘小’的可以,以至于他一说完,一起上山的几人同时将目光都聚到了刘恒身上。

林玉珍不甚愿意的半晌才睁开眼睛,朦胧之间印入眼敛的是一双鞋,还以为眼花看错,揉揉再瞧,依然是一双鞋。忽闻头顶传来轻笑声,下意识抬头,将将撞上了刘恒的下巴。

“如果这些都还能称之为平凡,那么”林玉珍笑笑,眼底清冷一片,笑容并未传达至眼中:“那么恭喜你,你每天都是在‘平凡’当中渡过的。”

耳中听着知画软软的声音对刘裕说道:“没成想阿裕不止诗画作得好,连烤鱼也烤得这般像模像样,鱼才三分熟,已经能闻到喷香的鱼肉味了。”

耳中有风轻轻的吹过,带着秋风薄凉的味道,腰间有条有力的胳膊紧紧的搂着,眼中的风景也从蓝天白云红枫叶瞬间转换成了快速闪过的刘裕、还有远处急急赶过来的刘恒和正张大嘴的芜琴。

“正是正是。”刘裕也跟着点头赞同。

这此这般,在柳依心怀忐忑中,林玉珍又与刘恒胡拉了许久的话,突然刘恒问林玉珍:“珍儿,我晓得你在宫中呆得憋闷。想不想透透气?”

王静娴避开她透亮的眼神,微垂下头去。心底因林玉珍的话范开一圈的忧伤。曾经他说过他会一辈子对她好,于是,她相信了。

刘恒过来,看着皇后离去的背影,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回头打量着桌上的几碟点心:“今日怎的想起到御花园来?”

皇后缓缓上前来,又仔细的打量了林玉珍几眼,眼里的笑意越发显得柔和,竟执了她的手,轻拍了两下,温和的寻问:“你也喜欢菊花?”

知画眼底着急之色渐浓,却也闪烁着丝丝的幸灾乐祸。

眼风瞄向二皇子刘恒,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她当然知道她这个表哥其实是喜欢她的,只不过在他心中,皇位比爱情更重要罢了。

“珍儿,珍儿?”林玉珍在刘恒的推嚷中回神,“想什么,如此出神?可说与我听听?”

“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林玉珍停下脚步,看着园中景致,有些不领情的拒绝。

婉秋接过鞭子,一步一步踱到她面前,任她摇头求饶,依然是狠狠的一下又一下毫不停歇的朝她抽来,她实在是痛得受不了,每当晕过去,就有一桶凉水泼来,然后又被抽晕,再醒来,如此反复。

林玉珍看向他的眼神很真诚,但刘恒就是知道,她是故意的。

南宫宓听她这样说,也喝了一口,尝过后点点头,“的确不错,不过这盛茶的青瓷若换成玉质,不仅观赏起来更美,就连茶味也会提升一层。”

刘恒几步上前来,猛然搂住她,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珍儿。”

“救人要紧,虚礼就先免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