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女子的怒喝声:“贱人!我就知道她是装的!还要祝贺我?是等着给我难堪吧!没想到这贱人心思如此之深,我进宫就告诉父皇,告诉父皇她私会男人,不知廉耻!”

沈年珩闻言才想起自己胸上受的伤,下意识的拉下了段子焉正抚摸他的手,思索片刻才答道:“没事,不过是平日和人切磋的时候受的一点小伤。”

段子焉扑哧一笑,可她就喜欢他这个样子,他越躲她,她就越喜欢戏弄他!

崔成沐闻言一下子抬起头来,干嘛要她回去啊?她好不容易才见到子焉姐姐。

段子焉的身世虽是不好,但太后和皇帝并不是真的不喜欢她,她身上毕竟有前任锦荣公主的血,皇上若不顾念于此又怎会把锦荣的封号又赐给她,而且段子焉从重岭山长大,自然和她亲,又生的聪明伶俐,以后帮衬守元再好不过。

“这倒是新奇,来,坐吧。”繁云说着将段子焉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将她和太后给隔开了,把段子焉挡住,转身对太后道:“皇祖母,您看,焉儿就是不一样头还能变颜色呢,真稀奇。”

那两个宫女一个穿着粉红的裙子一个穿着豆绿的裙子,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像是不大合拍的样子,两人暗里争抢一番那个粉红裙装宫女抢了先机上前道:“奴婢芬儿叩见公主,奴婢是您的贴身侍女。”

柳嬷嬷附和道:“太后说的是,骨肉亲情隔多少年也是只增不减的,公主小的时候就喜欢让您抱着,您看您这一抱她,她眼圈又红了。”

沈书沛这就纳闷了,小四叔和段子焉那么好,段子焉不能一回京就嫁给别人吧?可看着四叔狠瞪自己,他只得蔫蔫道:“四叔,我闭嘴。”然后乖乖跟在沈年珩后面不再说话。

段子焉翻了□,洁白的身体仍是未着寸缕,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挡住了那处神秘的地带,那对漂亮的小桃子仍然暴露在夜色中,丰盈饱满,这具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躯体是如此诱人。

不说了!还是干吧!沈年珩一翻身又重新把段子焉压在身|下,紧闭上眼睛循着她的唇瓣就吻了上去,她的唇还是他记忆里的又软又甜,他在梦里要过她那么多次,他就不信他这次做不好!

太妖冶,就像暗夜里盛开的一朵红牡丹,即明艳动人又被夜蒙上了一层黑雾,美的太神秘。

老管家有些犯难,思索一番低眉顺目道:“回公主殿下,此人就是圣上新封的威虎将军,想必是替侯爷办急事去了,又不识殿下您的身份,才唐突了殿下,还望殿下不要怪罪于他。”

沈年珩不禁看了崔守元一眼,崔守元只是在衍帝一旁摆着笑脸,没有什么特殊的神色。

沈年珩急忙射出两箭,谁知这老虎虽受了伤仍旧十分灵敏,射出的箭擦着它的耳朵而过,并未伤到它分毫,偏此时沈年珩坐下的马被老虎吓破了胆子,摔下正要取箭的沈年珩仓皇而去,沈年珩反应及时滚了一圈稳稳落地,可背上的箭却散的一干二净,他刚忙抽出腰间的佩刀,向张着血盆大口朝扑过来的猛虎刺了过去,准确的刺进了老虎的口中直接穿透了老虎的喉咙,腥臭的鲜血霎时喷了他一脸,他狠推一把剑柄顺势将身子向后撤去,他跌倒在地的同时,老虎也应声倒地,猛烈地扑腾了几下惊起尘土无数,最终不动了,刺目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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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方才还如木偶人一般的段子焉忽然惊叫一声:“别碰我!”然后大力甩开了他的手,身子向后退了退和他保持一大段的距离,她低垂的头也终于抬了起来,那双湛蓝的眸子被波澜的水光笼罩着,两行清泪如小溪一般淌了下来,她睁的大大的眼中有惊恐、有害怕,明显的畏惧让崔守元心头一酸……

段子焉急匆匆进了院子,她房间的门敞开着想必崔守元就在里面,她不禁握紧了拳头,心中忐忑万分的走了进去。

沈年珩无所谓的笑了笑:“贵不也就这么几个吗?哪家姑娘不戴饰的,趁我还没走带上给我看看吧。”

段子焉抬起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闷声道:“我一定会等到你的。”

无论是听觉还是触觉都刺激着沈年珩,他猝然有些不知所错,炽热的大掌敷在她的软绵上一动也不敢动。

当听到段子焉这三个字的时候沈年珩的心狠狠疼了一下,段子焉被当今圣上许给崔守元了?

段子焉装可怜是对他百百中,沈年珩扭扭捏捏的抽回手,被她握着手总觉得心里不对劲。

段子焉摇摇头,乞求的看着他:“我想亲自和他们说。”

沈书朗点了点头,沈年容、沈年瑜、沈年珩连带着段子焉便都出去了,段子焉一出去又开始掉眼泪,沈年珩帕子洗了还没干赶紧又掏出来给她擦:“快别哭了,你这两天都成泪人了。”说着把段子焉搂进怀里心疼的哄了哄,还是沈年容咳了一声,沈年珩才想起来段子焉是女孩子,他现在搂她不和规矩,便又赶忙松开了。

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往事如过眼云烟从心头掠过,段子焉心越来越酸痛,最后哽咽道:“都怪我……若不是我你就不会这样……”

大夫皱眉道:“你怎么听不懂呢?他这不是病,医是医不好的,他里面的东西都衰老了,和人到了岁数要老死是一样的,这世间哪有返老还童的药?你们就盼着他能醒过来吧,能醒过来兴许还能多熬几天。”说罢这位大夫开完方子便离去了,显然不是赤鸣山庄的大夫。

沈年容叹了口气,又看向一直跪坐在脚踏上的段子焉,她虽然面无表情,但沈年容也能看出她眼中的歉疚和伤心,书朗好好的时候也多亏了她陪在身边,才让书朗这个可怜的孩子多了些快乐,书朗能熬到现在少不了她的功劳。

段子焉哼哼一声,道:“书朗大叔~”

她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他难道还没察觉她其实是女孩吗?

眼见段子焉要走,沈年珩跌跌撞撞跟上去连鞋都没穿,拉住段子焉的衣摆:“子焉!”

这就奇怪了,小叔叔既然还觉得她是男的,怎么方才看到她的女儿身却一点也不惊讶呢?难不成真的是醉糊涂了?

谁知,峰回路转,沈年珩把木头棍扔给沈书沛,道:“算了,喝就喝去吧,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他捡了地上的断木头向沈书沛走了过去:“看来你以前喝过不少?”

他觉得也是,小时候他不愿意承认,但是段子焉确实比他聪明多了,而且总神秘兮兮的,除了小四叔和他哥,他就没见过她和别人多说话。

“既然一开始你就知道,那你怎么不和我说?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不必客气。”段子焉说着半俯下身子,在离她耳际不远的地方道:“那阮姑娘觉得我叔叔如何?”说完,抬眸望向沈年珩,那双光彩熠熠的蓝眸中,仿佛衔着一根钩子,钩的沈年珩心神一颤,慌忙避开她的眼神,又后知后觉段子焉方才的行为是不是太轻佻了,正要呵斥她回来,段子焉放下茶壶,自己悠哉悠哉的走了回来。

段子焉闻言眉头几不可见的挑了一下,道:“在哪里?”

“呛……”这么一来沈年珩是骑虎难下了,他一向要强,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不行?

沈年珩望着双眸纯洁又清澈的段子焉深深地无语了……

沈书朗见她还挺认真,也正了正身子故作严肃认真,道:“什么问题?问吧。”

这让沈年珩怎么回答?他板着脸道:“别瞎问!这不是你该知道了,快走了!不许再问了啊!”说完牵着段子焉匆匆往前走,生怕他走得慢点段子焉就问个没完了。

沈年珩趁机问道:“子焉,你好好和叔叔说说行不行?”

沈书沛有点着急:“什么事啊?小四叔要是看到我一个人回去该生气了!”然后倒霉的就是他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沈年珩可算明白了,是,他是这么说过,但那个时候他没有现在这么别扭啊……

一切按他预想展沈年珩十分高兴,继续道:“对吧!虽然叔叔每次回来都给你带纸包的点心,但是给你带的特别多对不对?你看这盒子里才有几块啊?这不才六块吗?要有买这个点心的钱叔叔可以给你带好几包点心了!你吃好多天都吃不完!你觉得哪个比较值?”

崔守元虽只带了两个侍卫,但侍卫的腰上都挂着令牌,迎客的小二见多识广,一看这阵仗立马把老板叫了出来。崔守元向来不是个低调的人,令侍卫报了身份,便被老板恭恭敬敬迎进了贵客间。

段子焉摇摇头:“没事。”

“为什么?我是你叔叔啊,我当然能打你了!”

段子焉露齿一笑:“嗯,所以我喜欢这里!”说完,跑到书桌旁拿出自己写的字给他看,大眼睛充满期待,好似只要他夸奖她,她便会很高兴一般。

沈年珩也被她气得跳脚:“段子焉!”

段子焉就有点莫名其妙了,这个小姑娘是到目前为止她的人生里第一个听完她说谢谢然后捂脸的人。

沈书朗望着那两人一前一后消失的背影,笑容渐渐敛了起来,对沈书沛道:“没说什么,你也回去吧。”

沈小四叔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段子焉这么说,感觉像被人剜下了一块肉,又疼又气,心底一股无名火腾地窜了起来,他扯着嗓子吼道:“段子焉!你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