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见笑话,“如果你愿意让我知道,你是会告诉我的,不是吗?再说了,有的事,不是做了不说就只有自己知道。”我一直相信,谁是最大的得益者,谁就是最大的嫌疑者,我若是有事,谁会最有利,除开他们自然不会多想。

傍晚的街头,四周都是往来的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坐在街边的男人,很漂亮,漂亮得有些邪乎,却又带着丝萎靡,他的手指很好看,细长纤白,夹着一支燃烧了半截的香烟。

斜了他一眼,“就怎样啊?”

“不叫他小子,难道还叫他老子不成。”你叫谁老子关我什么事,只是别把我的辈分给降低了,要是你们叫他老子,那我不是和**吗?不好不好。

或许她是爱他的吧,像她这样的人,如果心里没有一点感觉,即使他在他面前跳楼,她也是决不愿意委屈自己和他在一切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七年前,从忘掉的那些开始;或许是在机场再次遇见他时的惊鸿一瞥

钟韶恼怒看着捏着自己的这双手,闷闷地说:“你说呢?”

“江伯伯找过爷爷,给了他们一沓照片,是你和”

“莫伟泽,”听见我唤他,回过身。“还是那句话,和乔麦好好过吧。即使退出的是齐栩,也让她的退出是有价值的。”

“齐栩已经走了,现在是你们自己的婚姻,”这是乔麦与莫伟泽的婚姻,是留还是不留都是他们自己决定。

听到齐栩的话,齐翔也有些动容,眼角微红。一边的莫柔面色如常,问道,“还回不回来?”

“怎么,齐家的女人是都有做三儿的天赋吗?”她打量了我拉着我收的钟韶,讽刺地说道。明明看上去贤淑无害的的女人,是不是都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蛇。她认出了钟韶,也对,人家最近事有事没事都开了一个布会,闹得满城风雨,想让每天看电视过日子的中年老大妈想不认识都难。想到这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钟韶。

碰上钟韶,绝对在意料之外。隔着精品店的橱窗,他站在外面笑着望着我,眉角都是弯弯的,像是有极大的好事一样。开始不知道是该什么反应,就拿着打算买的织针帽子,一动不动。

见关小颖走远了,我顺了顺气,礼貌地再问了一句,“请问,你找谁?”

“这位大哥,您是没去过酒吧,”他的嘴角上扬,讽刺地说,“那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说这话时,眸色渐浓,不悦地看着刚才提问的记者。膝上的双手渐渐握紧,却在极力告诉自己镇定,她不可以在卷进来了,因为他不允许,不允许她再受到一丝伤害……

她看出什么了吗?抬头紧张地看她,见她面色如常,心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好是好,但是,”望着远处的男人,调侃道,“不担心你家的那位不会吃味儿吗?”

“钟韶,怎么样,ea最近并不太平,”6父问道,他很少出门,却对外面之事知之甚详,有关于钟韶于江心瑜的婚姻大事生变,江氏和ea闹得很大,钟韶的作风坚决,类似“吃人不吐骨头”。在孙女的满月酒上,他第一眼看见大名鼎鼎的ea总裁,唯有诧异,没料到世界这样小,他竟是当年在大闹齐家家宴的少年,倔强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女人,不卑不亢。

七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以前的七月可不会有这样的眼神,看来这些年她真是被虫子宠坏了。

“怎么这么年轻就生小孩了,”将她扶到一边的椅子坐下,问道。

他也想,想他们小时候,即使她向来和齐翊走得近。还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抱着一个毛绒维尼熊,像童话里的精灵穿着粉色的泡泡裙,胆怯地站在爷爷的后面,眼睛是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上扬的眉角,精明地打量着四处,爷爷告诉他,只是他们的妹妹。那是才他知道她是自己“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小叔的女儿。

看着齐栩穿着白色的礼服剪裁适当,将圆润的肩头微露,只是稍长的头半遮半掩。她在人群里娴熟地招待着各位前来的人,虽多是公司的,但也有不少商界名人,如果不是她在时不时的目光望向大门口,真看不出她的心不在焉。

我沉默不语,毕竟这更多是他们姓莫自己的事。只是后来为什么会把齐栩牵扯进来。

理智地将头转到一边,吻没有在落下来,他的头埋在我的脖子上,头硬硬的,脖颈间全是酥麻一片,很久之后,他问道:“为什么?”有凉凉的东西滚落在我的肩头。

“说到底就是你害怕。齐翊,别让我也看不起你,”我别捏地转头,不再和他说话。一到家门口,我飞快地打开车门,扔下一句,“也别让周笑,黎嘉看不起。”

齐栩捂嘴轻笑,打趣道:“那不叫二哥,叫‘二师兄’吧,这名儿,亲切。”

“或许,大哥也累了,”突然现,周围都是爱情造的孽。

“钟跃?”三年前的车祸,都上了欧洲的报纸头条,当时很震惊,年纪轻轻的ea总裁,丧生于一场意外车祸。钟跃与我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钟跃样貌英俊,身姿挺拔,又加上多金,不知多受名媛淑女的青睐。他雷厉风行的手腕,同时也为自己树立了多少敌人。他的死,至今都还死未解之谜。“钟跃的孩子……”

院长听着右手不自觉去摸了摸左手腕上的佛珠,泪眼模糊,含泪望着天际,清亮透彻就如刷洗过一般,只是硬是揉出来几朵云。“你们比筱絮幸福。”

走到桌子前面,他很体贴地为我拉开椅子,笑道:”这裙子很适合你,“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他不在意过程,只在意他们之间最后的结果。利用了儿子他是很悲哀。他不在意自己会不会低到尘埃里,因为如果没有和她在一起,拥有世界又怎样。他不再是那个谁都可以踩在脚底的钟韶,他们的命运,他会牢牢抓在手心里,他不止要权力,美人也不会放弃。

人,最满足的,不过是一份简单平淡的幸福。

瓜瓜看着面前的叔叔,很亲切,胖胖的小手指按在嘴上,无辜地说:“叔叔,你小声一点,要不然老妖婆找到我就惨了。“还好不夸张的在脖子上画了画。

我傻了,幻想自己身处古代,经过三司会审,官老爷惊堂木一拍,罪名成立,“秋后处决。”不是,是凌迟处死。

气息扑得我有点飘飘然,但这绝对是一个正常女人的正常反应,着实愣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在他看不见的时候翻了一个白眼,“鈡总裁还是收敛一点的比较好。“狠狠地打开他的双手,骗人算计人的眼神只可以骗到胸没二两肉的江心瑜,我不像她,会拿自己的人生做赌注。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酒会。直到江林上台,我就知道一场商业婚姻又要诞生了,江林将江心瑜的手递到钟韶手上,江心瑜羞答答地望着面前的男人,而钟韶则是客套有理地握着她的手,仿佛握着风筝的线头。

钟韶看着她一脸的关切之意,早已不知道说什么,良久点头,“我会试试看。”

林清远移到我面前,“小七,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我的心意你早就知道。”他很妖孽地望着我,好像韩剧里的男主角。

“是个很特别的人吗?”

“嗯,一辈子都不会遇见第二个了。”

“人总是会轻易地说一辈子,可是,现在你才过了二十几年,以后,又怎么会说准?”

钟韶转念一想,也是,没准他们还会再次相遇呢?转身,捂着胸口说道,“只是想她的时候,这里会很疼。”

他们真的遇上了,可齐翎忘了他,她是不是也是因为爱他爱得不够深,所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