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大声咳了一声,终于将他拉回现实,看到是我,不知所措地笑了笑。

“很高兴认识你,齐翎。“看来,能在杂志社工作,我是托了齐栩的福。

听见我说出这样的话,老爷子们脸上早已挂不住,三爷爷没再说什么,或许是不知道说什么,二爷爷花白的胡子因为生气抖了抖,瞪着眼睛,巴不得在我身上瞪出几个窟窿,一泄心头之气。和他们相比,爷爷淡定很多,可握着椅畔的手,老树皮一样的肌肤下面,暴起的青筋还是说出了他的愤怒。

“看来孩子喜欢你,要不做她干妈吧。”七月好似很开心地说,不由想到瓜瓜和花子的亲密关系,我满口答应,心里却在说,七月,以后要是我和我干女儿的关系亲密,可不要吃味儿。

终于败下阵来,我捂住她的嘴,“我投降了,我给你做方案,以后都给你做,您饶了小的我行吗?”换我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委屈地望着她。

他像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话,车晃动了几次,轮胎出‘嘎吱’的声响,随后停在路边,而后,他说,“是欠了很多,所以在我还完之前,你一定要记得。”

杜婉婉接过莫贵人的合同,还不忘叹息一句,“我的极品帅哥啊。”

对齐翎和钟韶的分开,虫子开始认为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男女间分分合合在正常不过,等遇上下一个时,前度再好也会被忘记。钟韶很平静地来找他,顺带提了一下花子的话,心中虽然会为兄弟不平,但也明白人各有志,齐翎和钟韶就像是两个根火柴,以为点燃了可以相互取暖,到头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燃烧,然后化为灰烬。玉石俱焚的爱情,分开或许对两个人都好。

我们认识吗?好像隐隐知道他叫虫子,脑海里却怎么也找不出对他的印象,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礼貌地回了句,“虫子,好久不见。”

饭桌上原本和乐的气氛一下降到冰点。在场各位的脸齐刷刷地变了。另外两老爷子竟出乎意料没有提出反对,看来爷爷的思想工作做得不错。我站起来,像得了奥斯卡,表我的感言:“承蒙大家的抬爱,齐翎必将幸不辱命。”瓜瓜,以后你也是齐家的孩子了,光明正大的齐家人。

“大哥,进来好吗?”大嫂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快步走到摔倒的子悦面前,将他扶起来后,拿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孩子的手上的泥尘。是个好妈妈,也会是个好妻子,大哥这几年应该过得不错。不知他心里会不会还想着那个叫周笑的女孩子,特别是看见子临的时候。看来在杂志社呆久了,我都变得ba卦了,大哥自己过得好就行。

听见我说他爸爸牺牲了,瓜瓜脸上没有仍何伤心,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死得其所。”我彻底被这孩子打败了,没有形象地大笑起来。瓜瓜不悦地看着我,摆出庄重的神情,像个小老头,用眼神再三提醒我要注意形象。

那天之后,我和瓜瓜的关系有意无意的拉近了不少,可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点不自在,但可以忽略不计。爸妈,清远,花子都很欣慰看见我们可以这样相处,也尽可能地给我们制造独处的机会。

“哎,不懂自己怎么会和你说这么多,”看看墙上的挂钟,“我要回学校了,再见。”顺便在抛给钟韶一个媚眼,摆出女王的姿势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半晌之后,江心瑜见钟韶对她仍旧不予理睬,愤愤地望着我。好看的柳眉都打成一蝴蝶结了,我在想如果我还不退场的话,难保江大小姐不会冲上来给我两巴掌。

她硬生生地将手收回去,失落地看着在空着的手,仿佛还能感觉到手指上还有她的体温,磁性的声音说道:“齐翎,我后悔了。”钟韶,承认吧,你还是放不下,七年,他们之间相隔了七年,谁也不知道彼此这七年来是怎么过的。同样,七年了,他还是放不下,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七年的日日夜夜,多少午夜梦回里,有多想面前的女子,却连她的一颦一笑都抓不住,跟着的就是巨大的孤寂,像漩涡将她紧紧围绕。

“si1verde?”小颖见我出神,担忧地叫我,“你有听见我说话吗?”

紧紧地拽着手里的高跟鞋,钟韶想到了灰姑娘的水晶鞋。可是,他不是王子。

“这树长大了不少,我的瓜瓜都已经六岁了,过得可真快。”抚摸着树干,树皮粗糙搁得手心生疼。

头条上的男主似乎没当一回事,第二天花束仍旧送上。在众人的眼里,貌似成了第三者,我欲哭无泪。连八卦的关小颖同情地安慰我:“走桃花运,不免会冒出几朵烂桃花。”搞得我好想以死明志。

莫贵人经过我身边,很有深意地看着我,而后对所有人说道,“十分钟后,在会议室集合。”

十分钟后。

“相信大家最近对ea与江氏的联姻也耳熟能详,各大板报多以抛下了重磅炸弹,我们也不能例外。”莫贵人停了一下,目光扫视众人,“这次,谁去?”

同事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将目光转到我的身上,就好似这个重任舍我其谁。无辜地看着他们,在小宇宙爆了下,痛吼道:”姐和他是清白的,我们啥关系也没有…”有顶多也是七年前。

莫贵人很久之后,抬起她的贵手,葱白的手指指着我一锤定音,“好,就你去。”很快再添上一句,“鈡总裁,也希望如此。”

我傻了,幻想自己身处古代,经过三司会审,官老爷惊堂木一拍,罪名成立,“秋后处决。”不是,是凌迟处死。

这年头都是些什么破事,不带这样的。